「这叫祸不单行吧!」楚文庆双手捂著脸,「饱受情伤的我回到朝廷,一些与我母后娘家不和的朝臣,竟然密谋要扶持那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当太子,想把我这个父皇钦点的太子给废掉,说我勾结情烟这个邪魅江湖人士,行为不检又不利於朝廷……」
「哈哈哈哈哈哈,那个私生子有什麽好?他才几岁?他有什麽资格?我做了这麽多,努力了这麽多年,这些人竟然要废掉我?」
楚文庆痛苦的呼吸著,一会儿,模糊的声音从指缝泄出,「然後,父皇为了救那个该死贪玩的私生子,竟然从马上跌下来重伤不治死了。」
我不敢出声,腿也麻木到没了感觉。
楚文庆抬起头,眼露红丝,「你知道吗?父皇临终前吩咐我,要我好好照顾那个私生子!」
楚文庆提高声调,恶狠狠的看著我,再次重复,「父皇没有要我做个好皇帝,父.皇.要.我.好.好.照.顾.那.个.害.死.他.的.私.生.子!」
一串串泪从楚文庆瞪大的双眼滑落,「父皇自始自终在乎的都是那个私生子,从来就不是我,不是这个江山,不是任何人……」
凝重的氛围笼罩整个殿厅,呜咽喘息声清楚回盪著……
像是死了般,楚文庆紧紧闭上眼。
再睁开时,楚文庆已然变了一个人,全身散发出冷酷无情的气息。
他低声冷笑著,「等朕即位後,立即用计铲除当初反对我的朝臣,肃清完毕後不久,导了一出戏,巧妙的杀了那个早就该死的私生子。」
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起,果然皇家多冷血,没事不要碰。
「本来朕以为就算失去了父皇,至少朕可以继承父皇曾拥有的江山。留不住情烟,至少情烟还愿意为朕发誓隐居不问世事,哪知……」
楚文庆突然站起身,从书桌後大步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脸上的面纱撕下,抓紧我的双肩,一面用力摇晃面大喊,「哪知道你这个最该死的人竟然没死!当年,情烟竟然为救了你,跟朕立下假誓约!你这个恶鬼,不祥的人,不仅克死父皇,还抢走朕心爱的人!」
突来的直白,我脑中失了思考,眼前尽是楚文庆那愤恨疯狂想杀我的眼神。
忽然呼吸一滞,竟是楚文庆掐住我的脖子,用力把我推倒在地。
喉头剧痛、吸不到气的痛苦让我想踢翻疯狂的楚文庆,哪知已跪麻的双腿却不听使唤。想用手推开这疯子的双手,却因缺氧使不出力气。
喉咙上的手愈箍愈紧,我的挣扎愈来愈弱,就在我再也吸不到气、胸口剧痛、眼前慢慢变暗时,楚文庆忽然松开了手。
我翻过身蜷缩身体痛苦的咳嗽著,才在贪婪的吸著得来不易的空气,身子一转,随即被楚文庆抱在怀里。
我曲著身持续咳著,头颅微微晃动时,发冠掉落,黑发哗地披了满脸,一只手拍拍我的背,重新抱过,温柔的板过我的脸,又替我拨开散乱的头发。
一脸平静得可怕的楚文庆、带著意义不明的笑容望著我,「楚文意,你有一张属於父皇的脸……」一只手抚过我的脸颊,「哈哈哈哈哈哈,朕决定不杀你了……」看穿楚文庆眼底兴奋的眼神,我身子猛然一震,「朕决定要你陪在朕身边作为一辈子的补偿。」
躺在床上,我的脑子很乱,发生太多事情让我不知所措。
一早见完楚文庆得知身世来龙去脉,中午又要陪那个疯子午膳,下午陪他改奏章、晋见完大臣,又被强迫同床睡个午觉,之後用完晚膳,又听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放我回来。
好累……
翠儿兰儿在外间歇息,说是就近照顾我,其实是监视来著。
我悄悄从床上爬起,蹑手蹑脚走近窗边,镂空雕花木窗外透著一轮满月,手指钩抓著窗花空隙,寒冬特有的冷冽空气阵阵吹来,我拉开窗,像棋盘式的细铁条布满整个窗口,把满月切成一块又一块。
我武功尽失,还花著麽大的气力关著我,也太瞧得起我吧。
心里空空的,师父说他是满月捡到我的,是真的吗?想起师父的笑容……摸著我的头的温暖触感……你对我的好也是假的吗?
师父……
「殿下,小心受寒!」
两只纤纤玉手从旁伸来,关起木窗,身子被人向後板,翠儿兰儿站在身後微微笑著。
改了称呼,却连看月亮的自由都没有了。
几日後,楚文庆下诏公布-先皇次子遭歹人掳走诈死今又寻回一事赐我『幸王』,幸福的幸。因多年流浪在外身体孱弱之故,特许入住皇宫行医疗之便。
每天,我被打扮的漂漂亮亮、挂个面纱去陪楚文庆。旁边没人时,我得取下面纱,楚文庆看到我的脸心情特愉快,无论办公晋见大臣都让我坐在旁边,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扭捏,似乎把我当成一个会动的玩偶来对待。
有几个老臣上奏,说是与礼不合,都被楚文庆用各种不同的理由给驳回。
我倒是乐见其成,这个心理变态的皇帝想让自己的英名毁於一旦我完全不反对,虽说我老觉得楚文庆有双重人格,一个是恋父成痴的疯子,另一个则是掌管天下生杀大权的威武皇帝。当疯子时疯的完全疯的彻底,当皇帝时却是处事井井有条,毕竟我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被迫跟在他旁边,多认识点人、长点见识总是好的,心里也安心…….唉…….
泉叶倒是被召见过几次,主要是治疗我的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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