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就知道了啊!”夏冬暖笑笑,亲昵地点了点伊韵含的鼻尖。
伊韵含没答话,却被夏冬暖自然的亲密弄得心跳漏了一拍,夏冬暖的行为像是纷飞的蝴蝶,想抓住这份灵动让她老实点,却总是会出其不意地让你美好地想要留下眼泪。这些天,伊韵含想的最多的就是幸福,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夏冬暖踩着自行车载着伊韵含在荷兰的街头奔驰,感受着伊韵含抱着自己的腰,将脸贴在自己的背上,开心地和在自己家后院浇花的老人们打招呼,和那些小孩吹口哨,两个人都似乎同时回到了童年的时光,一切都绽放着朝阳的气息。
自行车压过落满树叶的林间小道,“咯吱咯吱”作响,虫鸣和鸟鸣相互携伴着奏着乐章,伊韵含从未感觉过生命有这样的能量,能让一个看不见的人也能够从中得到喜悦和满足。这一路骑来,仿佛有一种置身大自然深处的感觉。
“到了!我们进去吧。”
夏冬暖收紧自己的手掌,将自行车刹在路旁。回过头,拉住伊韵含的手,看着面前那么古老的一个教堂。教堂的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的藤蔓。斑驳的墙面上全是岁月和历史的痕迹。泛着灰褐色的砖块缝隙里爬出生机的茎叶,耸入云端的哥特式教堂,让人感觉到与天堂接壤的至高感。
夏冬暖不得不说,只是这样站在外面感受着,就能嗅到宁和的气氛。她不是一个基督徒,也没有信教。但她明白宗教的意义大多一样,向内兼修自己的内心,找到让自己喜悦的途径,不再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yù_wàng和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强求。
唱诗班的声音渺渺地从里面传出,带着安定心神的力量,让夏冬暖和伊韵含的步伐都走得异常严肃。飘零的树叶在生命的最后一刹那舞出最动人的舞姿,婉约的清风竟带着青草的香味从鼻尖飘过。伊韵含差不多能猜到夏冬暖究竟带自己到了哪里。
夏冬暖敲开教堂的大门,经历沧桑的大门重重作响,因为工作日,所以这个时间段来礼拜的人并不是很多,当然夏冬暖的目的并不是来礼拜,只是有陈默的故友,希望拜访一下。
夏冬暖绕着教堂向伊韵含讲述着这个教堂的故事,带着她的手触摸历史,还有那些比年龄都要大很多的器物和扑鼻而来的古朴气息。教堂的后面有一座塔楼,开放着供游人参观。夏冬暖牵着伊韵含,提醒着她面前的台阶和障碍物,一起走入了教堂的□院。
“孩子,你来啦!”一个温和而年老的声音从夏冬暖的面前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口中传来,带着一种近乎宗教般纯净心灵的力量,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突兀和不适。
“你就是默默说的霞姨?”夏冬暖看着前面裤脚空空荡荡的女人,有些惊讶,因为从陈默的口中描述的应该是一个非常美丽而开朗的御姐,怎么会是面前这个行动不便的女人。
“对啊,我就是!很久都没见到她了,她还好吗?”女人温和地问道。
“现在在国内,过得很好。”
“跟我来,我带你们走一走,这里是我经常来的地方,也是我修养身心的地方。”女人开始推动轮椅开始慢慢地带着夏冬暖和伊韵含在教堂里游览。
“默默告诉过你们,我是一个失去了双脚的老妇人吗?”那个女人推着车,随意地问道,并不忌讳自己的残障,而是仿佛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那么平淡。
“没有,她只是说,如果我们见到你,就会知道这世界会有多美好。”夏冬暖笑了笑,把陈默的原话说了出来。身边的伊韵含听到那个女人的描述,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默默跟我联系过了,我知道你们要来,特别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你们,夏冬暖小姐和伊韵含小姐。”女人回头,看着伊韵含空洞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还带着些许的俏皮和期待。
“给我?!”伊韵含更加疑惑了。如果给夏冬暖还说得过去,但自己,为什么呢?
“是啊,跟我来吧。”女人打开了一个小小的木门,里面很简陋,只有一张不大不小的木板床和一张桌子,里面的东西虽然一尘不染,却还是一看就知道这些东西都有些年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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