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大头说,「你快点过来,市民大道旁边的那个篮球场。快来救驾。就这样。」
看著已无回音的手机,晓希一头雾水。以大头的个性,不可能和人家结怨打架的。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只好乖乖去了。
晓希到了篮球场,看到好大的阵仗,双方人马总共十来人。大头和小毛在旁边全副武装地热身,一见到晓希,跑过来就拉著她到场上。
「好了。我们人到齐了。开始吧。」大头难得气魄十足地呛声。
搞了半天原来是要斗牛,晓希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要街头械斗。晓希低头一看,自己穿著皮鞋、牛仔裤。她拉著大头,低声说,「队长,我没有著战斗装备。」
大头拍拍她的肩,「放心啦。这些是肉脚。随便电电就好。」
听到队长的话,晓希也只好硬著头皮上阵。
当毓科转头看到晓希讲完电话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跑,竟羡慕起晓希的青春了。年轻真好,朋友多,互相呼朋引伴的,永远不会知道什麽叫寂寞,什麽叫无聊。再看看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相彷的女人,却觉得乏味了起来。难道人年纪一大,就会变得无趣了吗?每天规律地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早上起床完全不需要思考,身体就会自动照著轨道一直走下去。
「我们出去走走吧。这里似乎有点闷。」毓科受不了这种宁静的气氛,於是提议出去透透气。
她牵著女人的手,沿著街道漫无目的地走著。走到一个篮球场,明亮的灯光,清楚地映照出一群年轻人正在打球。即使不在阳光下,汗水依然闪耀著光芒。毓科停下脚步,站在铁丝网外看得出神,也不顾身旁女人无言的抗议。
「小毛,吃她,那个芭乐很软,不要怕。」场内的年轻人不但身体动得厉害,连嘴上都不休息。只是心机重了点,激将法都使上了。不过,这声音怎麽听来这麽熟悉?
仔细一看,那不是晓希吗?
进了一球之後,晓希捡起球丢给大头,眼光的末尾扫到站在场外的人,那双紧握的手有些刺眼。单身的人看到浓情蜜意的情侣,心里难免有些疙瘩。当视线移到其中一人的脸上时,晓希先是一楞,接下来的反应则是觉得从头冷到脚。有这家伙在,绝对不能出什麽差错,否则肯定会被耻笑到下辈子。
但世事难料的精神所在就是,越是害怕的事,就越容易发生。
「晓希上!篮板!」队长发出的指令当然使命必达。晓希跳得老高,手指也仅能稍稍碰到球,接著只觉得有人像拿著铁槌往自己的肚子搥了下去,而自己的身体似乎被绑了绳子,让人向後大力扯了一下。她的背撞上了球架,再跌了下来。接著就没了意识。
看到倒在地上的晓希,毓科飞快地冲进场中。大头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毓科已出手对那个肇事者挥了一拳,「打篮球是像你这样打的吗?」
毓科的铁拳让在场所有的人吓得都停下了动作。
「你们两个,还不快点看看晓希的状况。」她一边说著,一边折著手指,怒视著已趴在地上的凶手,似乎刚才那一拳还打得不够过瘾。
对方虽然平时和晓希队上的人不对头,但大头也知道对方应该不致於恶意到对晓希下这种毐手,「姐姐,现在先送晓希到医院比较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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