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租婆口中的阿凡说好了周末才过来,张艺兴把宿舍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清理了杂物打包一股脑丢掉,拖了地板擦了桌子,总觉得还欠点什么。想了想又跑去花鸟市场买了一棵小植物和几条小鱼,把小植物放在茶几上,拿个精致透明的鱼缸把小鱼装好,张艺兴顿时感觉窗明几净内心无比自豪:老子这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新世纪好男人去哪里找啊阿凡我真羡慕你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室友!
可惜张艺兴的兴奋情绪仅仅维持几天,周末去了驾校折腾了一天回来就跟个炸药桶似的一点就着,金钟仁的动作是快,估计是找那教练胖揍了一顿,张艺兴很快有了摸方向盘的机会,但还是摆脱不了被恶劣对待的命运。其实张艺兴的脾气算好,他一般不怎么生气,尤其是对着不熟的人,因为他觉得很多事情根本不值得生气,随遇而安不卑不亢才是他的处事原则。但是,在大太阳下练车数个小时被晒得口干舌燥还得忍受不停传来的难听至极的刁难责骂,任谁都不能淡然处之,张艺兴只觉得自己内心的小宇宙就要挣脱被晒得差点龟裂的皮肤爆炸而出。
后来才知道即便是市长大人去到驾校也得被骂得跟孙子一样,这都是后话了。
张艺兴现在只想表达一个情绪:老子气很大!
从驾校回到家一句话也不想说,一是累得,一是气得,但是更气人的事情还在后面:家里水管居然爆了!张艺兴看着刚擦干净就被水淹过的地板和浸湿的鞋子垫子实在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卧槽的心情,只得抓起软软的靠垫往沙发上狂打一通,等到自己发泄到累得动不了才去厨房看那始作俑者,一看更是气到内伤,这pēn_shè式的漏水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弄的!!姐姐住手吧!许仙他不在这里!!
厨房的大半都被淹了,幸好前几天刚搞过卫生,没什么报纸杂物堆积,碗碟餐具也收起来了,所以也只是弄干地板就可以行了。但是凭张艺兴当下的苦逼情绪和过度消耗的体力,目测这大面积的被水淹过的地板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得定的。张艺兴颤着小身板把水闸给关掉,然后草草拖了几下地板,把窗户都打开尽量把地面都晒干,再拿起手机打电话叫人来修水管。
当得知暂时安排不了人上门维修的时候,张艺兴气得把手机摔了,压倒张蛋蛋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降落了。门铃鬼叫似的响起,张艺兴干脆提着菜刀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大个子,简单的白t黑裤,头发半长扎了小辫在脑后,身后还拖着个行李箱,还打算伸手去摁门铃,一见张艺兴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和手里的菜刀吓得连中国话也不会说了,叫了一声:“jesus!”
这倒霉催的,回来第一天就碰上打劫的了。
张艺兴吊着眼睛低声咆哮:“说人话——”
大个子打量了一下张艺兴,看着这人虽然表情凶但是样子长得还是挺和顺,应该就是大姨妈说的“兴仔”,大概只是因为一不小心启动了炸毛模式吧,于是假装轻松地说:“张艺兴在吗,我是新来的房客,吴亦凡。”
张艺兴脑子一下转不过弯,没法把包租婆心心念念的“阿凡”和眼前大个子联系起来,就呆着一张脸说:“会修水管吗?”
“啊?”吴亦凡被对面这人的神思维给雷倒了,按照肥皂剧的走向不应该是把人迎进门然后热情热情很热情地接待吗,我这扮相怎么也是个高富帅咋变成个修水管的了?
幸亏张艺兴也让人进了门,幸亏吴亦凡也是个练家子,幸亏张艺兴后来睡了,幸亏吴亦凡后来也睡了……喂,这么快就拉灯真的更好吗……咳咳,总而言之就是吴亦凡几手功夫把水管修了一下,暂时没再有水漫金山的危险了,张艺兴一见警报解除立刻倒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初来乍到的吴大帅哥纵然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但看到这神一般的睡功也实在是无力吐槽。
张艺兴睡得香甜,吴亦凡也不好把他叫醒,大致看了一下房子,两室一厅不算宽敞,但处处透着整洁温馨,电器家具没有蒙灰,可见有经常打理,地板虽然到处湿漉漉但是没有很脏,布艺的沙发女气了一点但鲜亮的颜色也不失可爱。至于沙发上睡着的这人,刚才炸毛的时候看着挺凶,但现在蜷在沙发睡着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小兔子,不时咂巴咂巴嘴露出右颊的一个小酒窝,整张脸看起来生动不少。
吴亦凡思忖,按道理说身边没跟着朴灿烈应该不会再碰到奇怪的人了,没想到自己去京城一年经过地狱般的训练回到z市,直面接触到的第一个人就有着如此的表现,难道这两人的属性是一样的?莫不是刚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
乱七八糟想了好一会儿,吴亦凡也抵挡不住周公的邀约,倒在另一张沙发上睡了过去。
风有点大,从敞开的窗户中遛了进来,见证着两位男主角第一次见面的历史性时刻,伴随着此起彼伏的鼾声合奏曲。
一觉睡到下午6点,张艺兴总算回魂了,迷迷瞪瞪起了身,摸了摸饿得有些扁的肚子,觉得填满五脏庙还是很有必要的,于是挽了挽袖子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咦,怎么这么多水,对哦,刚才水管爆了……张艺兴突然想起自己睡觉前水管还是有小幅度漏水的,现在怎么完全好了……不可思议的是浴室居然传来了水声,张艺兴背后一阵恶寒,这屋子里除了自己居然还有其他东西!但仔细一听不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滴水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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