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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城郊发生的大案闹得满城风雨,整个a城市民都人心惶惶,时不时有卖菜大妈遛狗大婶或者是哪家大爷经过宋家大宅时,都免不了唏嘘几句,“这受人敬仰了好几十年的宋家也终归出了件大丑事,一夜之间就砸了金字招牌哟……”
“哪儿呀!这可不是第一件,我早些年就听说那宋家长女是个同性恋,后来好像是被宋司令给发现了,快刀斩乱麻死逼着才嫁了钟家啊……”
“宋家长女?哎哟,那孩子之前可出息了呀,怎么就生了这习性?”
“谁知道呢,要不是她,宋家可是顶顶的一等一光荣呀……”
“是啊,真是可惜了……”
闲言闲语本来就是极为恐怖的病菌,人们口中的宋司令宋环生也终于在昨夜咳出一口老血,一病不起。
宋召诚与宋瑾书俩人急得六神无主,却也只能眼里着火,嘴里说不出半句安慰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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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商卓耀这边也整整好几夜没有合眼,平日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商代创建人仿佛一瞬间已经苍老到不行。
商卓耀只觉得自从听到那
74、四...
个消息,便有一把刀横在面前,一刀一刀剜着他的心头肉。日日夜夜就是这样反复着,一辈子的眼泪都在晚年流尽。
丧女之痛,恐怕也只有亲身体会才知道。更何况,这还是他放在心尖上宝贝了二十七年的唯一的女儿。
此时商卓耀遣走了司机,独自拄着拐杖走几步歇一歇,耗了大半个上午才爬上山来,爱妻的坟旁又添了一座新碑,照片上的容颜被黑白色调框住了原本的神采,却也抵不住透出的年轻与高傲,一眼便知不俗。
空空如也的坟冢上还留着几束没来得及凋谢的花,商卓耀拨开花束换上刚买的百合,接着大口喘着粗气扶着墓碑艰难坐了下来,颤抖的双手缓缓抚上一尘不染的照片,“煊煊啊,你妈妈比我先走这么多年,最后你也走了,现在就留爸爸这把老骨头孤零零地待在这世上,我该怎么活啊……”
商卓耀捏着袖口仔细擦着碑座旁的尘土,鼻息越发不稳,转眼就要泣出声来,“你这孩子,还这么年轻呀,你知道爸爸疼你,最见不得你伤心,所以你跟文彦人那灾星就无法无天了是吧,参加个婚礼都闹出命来……怪我,怪我,怎么就放你去了呢……”
眼泪滑进脸上深深的纹络里,刻着的风霜在此时显得如此不堪一击,“文彦人真是qín_shòu不如啊,死了还要拉着你走,要不是她,你又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下场,你是我唯一的女儿啊,没了你我怎么办……”
文彦人倘若泉下有知,想必此刻也一定无法安心,自商熠煊十八岁那年开始,自己便成了商卓耀的噩梦。哪一次不是她生生将商熠煊从这位老父亲身边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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