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金子干什么?”
“打鬼。”薛意儿说,“这下惨了,没法器。你有没带手机?我们赶紧叫董历过来帮忙。”
“你刚才把我推到水里,手机浸坏了!”晏止钏想起这事一股怨气,“都怪你!这下好了……我说你不是很行吗,上次招了那么多孤魂,难道这次连一个鬼都抓不住?”
“孤魂是孤魂,这鬼肯定修炼过,不然也不能把我们困在这儿。”薛意儿深吸了口气,“好吧,我试试。你留在这儿,我出去对付它。”
说完,她拎着拖把打开门闪身出去。狗叫声一下子响亮起来,晏止钏连忙关门,紧紧顶住,听外面狗吠声一片,吓得神昏气短。此刻撞门声倒是没了。不一会儿有人重重地砸门。她死死把门按住。要是鬼进来了,就没活头了。
“晏止钏!快开门是我!我被狗咬了!”
止钏松手,薛意儿跌跌撞撞扑进来,两手空空,返身顶住门。砰砰砰的撞门声又响了起来。止钏看到她中指和无名指上两道血痕,担心地问,“这出去就得马上打狂犬疫苗吧?”
“能不能出去都是个问题呢。”薛意儿说,“很棘手,你猜我看见什么啦?我一出去,狗就扑上来,我一脚把它踹下了楼,就看到走道那头站着第一个展馆里那彩塑老头儿了——手上拿着个拂尘,冲我伸出手好像要饭似的,正要冲过去把他收拾了,不知道那只狗又从哪儿蹿出来,一口咬在我手上。我把手往回一抽,就这样了。”
“那塑像怎么活了?鬼附在上面了?”
“要么鬼附在塑像上,要么塑像本身就是鬼变化的。”
撞门声和狗叫忽然停止了。晏止钏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里面的道友可出来相见。”
“叫我还是叫你?”晏止钏悄悄地问。外面又说了,“小宠冥顽误伤道友,非某所遣。请道友出来说话。”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想赚开门然后把我俩都给吃了,你当我是白痴呀!”薛意儿隔着门大叫,“不要以为有条破狗就厉害了,我今天是没准备,否则还不打得你万劫不复!”
“道友差矣,某非为道友而来。”外边的人慢条斯理地说,“某为道友身边这女子而来。”
薛意儿看了晏止钏一眼,止钏很惶恐,“我?”
“你要她做什么?”
“道友说笑。你岂不知此女乃可居之奇货?”
门外低低一声狗咆。薛意儿戳了戳她的肩膀,“你,奇货?”止钏捂着肩说,“干嘛呀……”
薛意儿把门顶得更紧了,“你把事情说清楚,要她干嘛?”
“呵呵,道友当真不知?”
“我知道个屁呀知道。”薛意儿不耐烦地喊道,“就知道了也没用。她是我朋友,我能把她给你吗?识相的赶快滚。”
“道友不知,且听我一语。此女乃……”
晏止钏听到这儿,外面突然一声惨叫,把她吓得一哆嗦。薛意儿想开门看个究竟,一想恐怕有诈,便依旧靠在门上。外面一声叫之后就再没了动静,晏止钏惴惴地问,“他怎么了?”薛意儿正要回答,听见门外又有人讲话。
“不错呀,是好颗内丹。”
两个人同时听出这是董历的声音,大喜过望,齐齐打开门往外冲。董历一抬头看见两个,傻眼了,“咦,你们怎么在这儿?”
回去的路上,司机一听口音是三个外地人,慷慨地载着她们绕了个大圈圈。董历心情持续地好,并没有因为这事儿跟人家计较。薛意儿和晏止钏不是付钱的,所以更不介意。三人回宾馆床上一躺,老半天没说话。董历在欣赏刚斩获的内丹,薛意儿在空调出风口猛吹,晏止钏思考着自己为什么被叫做奇货——虽然前边有个奇字,但后面总归是个货字!
“我本来是在做梦,但突然听到一声狼叫,被惊醒了。这叫声不一般哪,我循声找去,结果,就找到了这个。”她扬起手向两人炫耀那颗血红的内丹,“你们知道这得炼多久吗?至少两百年。那老头儿是只狈精。”
“我不在乎它有几条腿,是公的还是母的,它只要别来犯我就成了。可是我今天还差点被它给灭了。”薛意儿讲起这话,语气颇不平,“龙游浅滩遭虾戏啊。这些个不入流的东西,呸。”
“不管怎么说是董历救的我们。”晏止钏说,“对了,你的手指没事吧?要不要去打疫苗?”
“笑话了,一只狗而已……”
“其实那是只狼,你们没发现吗?”董历说,“虽然它的声音像狗叫。我开始以为是狗,直到发现老头儿是狈之后才明白其实是只狼。有狈就肯定有狼,这颗牙齿也可以证明,你们过来看看。”
薛意儿懒得转头,晏止钏挪过去仔细看了看她掌中的牙,黄兮兮的。她说,“真脏,扔掉吧。”
“狼牙是好东西,找到一颗就该珍藏,怎么能扔掉。”董历在床头柜上扯了两张纸,像包钱般把牙包了起来,放进包里。“我可告诉过你了啊,下次看到精怪的牙齿或者骨头都要带回家,用三黄炼上七七四十九天,可增加修功。真是,难怪你修为不高,原来连这个都不知道。”
“可是经籍中说这些都是外道,修炼还得靠自身阴阳二气相交以生金丹。”晏止钏底气不是很足。
“经籍中还说了,须先有真种子在身中,否则就是白干。”董历说,“你都没有种子,阳光雨露再是照耀滋润,也长不出仙苗来,对不对?”
晏止钏似信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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