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与先前所述事由的无关之语,但有这一句,便够了!唇角微扬,向然踏着轻快的步伐向外走去,颜骆韶清醒一事,总算令她可以向薛奕儿与苏涟漪交待了。
在修养伤势期间,颜骆韶虽是多次拒绝沃隆越的探望,但在醒后仍是果断地写了两封书信,一封呈报暨皇,针对眼前的战事作出一番应对计策,也算是安抚暨皇那越显焦躁的不安之心;另一封则交于沃隆越,在简单陈述自己的意见后,便放手交由沃隆越去应对越加白热化的战事,但效果却从渐渐的不明晰转向清晰,更甚者,在半年之内,把晁军重新逼退至越国与利国的交界处。
“夫人!一切都已按您所料那般,局势已再次扭转。”可就算如此,向然心中仍是有太多困惑,在她而言,若是以颜骆韶对其局势的分析,按理应是可以把晁军逼至利国与訾国交界地,为何眼下却仍是与过往一般使两军对峙于越利两国的湖泊交界处?
听着向然于耳边的呈报,颜骆韶把目光落至地图上那个标示湖泊两字的地方,不自觉地漾开温柔笑靥,思绪似乎也渐渐飘至四年前那个莽撞闯入她书房里的人儿,若不是她,或许到现在这个湖泊仍是一片巨大凹地,是她不敢随意涉足的屏障……
“夫人……”嗓音微强,向然叫唤着不知何时走神的颜骆韶,在见到眼前之人再次清亮的眸心后继续言道,“夫人,冯老先生刚观天象,得知两日后便会有一场雷雨之夜,那对晁军来说也是个偷袭的好时机,不知夫人到时会作何打算?”也不知晁国的人是否生得怪异,天气越是恶劣,他们便越是能骁勇善战,可谓与暨军的作战状态完全是两个极端。
“普通的兵士怕是靠不住了,你先去调一半的暗部过来,以备不时之需。其他的,便靠他们自己了……”没有下达特别的迎战指令,颜骆韶只是在人手方面作出调整,而后便开始合眼休憩起来,好像根本不把两日后可能悄声无息而来的战事当一回事。
两日后在雷雨交加的夜里,晁军的袭来得无声无息,但也可说是众人预料之中的事,颜骆韶立于身旁侍婢所持着雨伞下,冷眼望着那一bō_bō从远处而来的黑影,还有远处那被火光照亮的天际,更甚者由远及近传来的嘶杀声。
向然与冯御箭也远远地遥望那正交融的暨晁两军,心中不由唏嘘,前者在转身的瞬间更是小心地抹去额际不知是雨还是汗的水珠,颜骆韶这女人还真是恐怖,竟不知不觉间在暨军里渗入那么多的自己人,涉半数之多,而现在,整齐立于他们身后的便是半数暨军人马。
“夫人,您为何不早说……”若是她早就知颜骆韶还有这一手,这两日来也不会如此忐忑。
“早说还能成为惊喜吗?”淡然的脸庞上没有任何情绪浮动,听着耳边几近响彻夜空的嘶杀声,颜骆韶捂着嘴遮住已习以为常的轻咳声,“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刘副将的功劳。”经过十年时间的暗中部署与收纳,如此境况也是她应得的!
就身后那呆呆的男子?向然撇过脑袋,把心里的微词安于心底:“那现下,夫人会作何打算?”难道要眼见沃隆越受晁军生擒不成?
“静观其变吧!”在侍婢的扶持下,颜骆韶生生抵御着四周侵向体内的寒意,在一个无意间的哆嗦后,远处的嘶杀狂嚣声也渐渐低下。
“夫人!据前方来报,大将军已被晁军童眠将军所擒,现正四处搜夫人的踪迹。”一个黑衣人在转瞬间跃至颜骆韶身前,屈膝而跪。
“童将军的胃口还真是不小!”轻浅一笑,颜骆韶用丝帕再次挡住喉间的轻咳,而后幽幽开口,“刘将军,带部分兵士做出援军已到并追击的模样,不用追得太远,也不用离得太近,只要让晁军退出两国的交界线即可。”沃隆越是否被擒,她一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自己之后作下的打算是否能顺利进行。
当沃隆越一事被呈报于暨皇时,如颜骆韶所料般,举朝震慑,而当事人却在此时半卧于军营中的木榻上细细品味手中书册:“冯先生,你觉得接下来,骆韶该如何行事?”眸眼未移,但吐出口的疑问却令隔着屏风正慢慢饮茶的老者微微停下手中动作,而后沉声回应,“夫人想如何做,便如何做!”
在侍婢的服侍下,颜骆韶穿上厚实毛衣抵御这越渐寒冷的气候,而后在命人移开眼前的障物后直视着正缓缓品茗的老者,笑道:“若是冯先生能为骆韶指条明路,骆韶定当感激不尽!”
颜骆韶此刻甚为苍白的脸色配上那尤如狐狸般的笑靥,冯御箭顿觉全身一颤,在细细思索片刻后最终叹息:“夫人又何须老夫的指引?不早就想好了去路?”眼前女子的性子可不像那消失的人儿,内心太过于狠戾与霸道,若是有邬仲伊在,颜骆韶或许还会收敛点,可偏偏……罢了!这一切都是命!
“冯先生又说骆韶听不懂的话了……”浅浅一笑,可任何人都可以看出那笑意并未达眼底,反而透出抹幽冷,只是转瞬间却又化去,“既然冯老先生不愿给骆韶指引,那骆韶也不勉强,我只想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颜骆韶在得知冯御箭有看透天机之能后,便心中了然最初时为何对方能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时仍显得淡然无波,想必早就知晓邬仲伊的来去之事。
“夫人,老夫说过,公子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谨慎地回应颜骆韶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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