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伊!可不可把目光只放在我身上?”乞求的话语听起来分外哀怨。
“小伊!你到底爱我吗?”此时的问语用‘爱’取代了过往的‘喜欢’。
“小伊!对不起!我爱上了云!”第一次知道,原来坦诚也可以如此残酷。
“小伊!谢谢你的成全。我知道你恨我,但别恨云,我爱她……”逐渐消失的声音像在追悼这已成往事的爱情。
“小伊、小伊……”断断续续的叫唤令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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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从床上传来的轻吟使薛奕儿慌忙奔至榻前,望着不停摇摆头颅,眼角隐隐带泪的邬仲伊,急切唤道,“禄大夫、禄大夫!”为什么会这样?伤处不是早已包扎,为何仍会有血色渗出?
杂乱的步伐声快速响起,紧随而来的便是禄威远、颜骆韶与苏涟漪三人。
“怎么了?”焦急开口,颜骆韶的脸上难得显现出浓浓忧虑,无可否认,在见到邬仲伊失去意识的刹那,心好像停止般,差点喘不过气,她一直以为,凭借沃隆越的实力与经历,要应付一场武试绝对是轻而易举之事,可没想到,结果竟完全出乎意料。
想到那个如今已被封为越国驸马的沃隆越,心里倒没有太大起伏,只是不解,对方为何要如此对待邬仲伊?听禄大夫说,这伤并不是一般小伤,除了外在可见的粗裂伤口,体内怕也伤得不轻。
“伤口被扯动而已,没有什么大碍!”满不在乎地回应,只是,当感觉身边骤降的温度时,心间顿时一颤,“咳咳咳!但要请奕儿姑娘为你家公子重新换上布纱,以免伤口溃烂……”
“大夫!为何公子一直拧紧着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从为对方包扎完伤口后,邬仲伊便一直呈现出这种忐忑不安的模样,似乎睡得并不怎么安稳。
神色微闪,禄威远在众女注视下,小心翼翼地掀开对方正紧闭的眼敛:“邬仲伊这种状态应是在睡梦中!”眼珠的不停转动证明着此刻床上之人,恐怕正与恶梦进行着某些角斗。
梦?听闻对方并无大碍后,颜骆韶才放下心神,仔细观察起昏迷之人,只是那蹙起的眉峰与眼角的泪水,让她困惑不已,不解,究竟是什么样的梦才会令她如此痛苦与难耐,甚至流泪,并为此而撕动身上刚包扎好的伤口?
“大小姐!邬公子不如就交给薛姑娘与苏姑娘照顾?江管事已找你多次,怕有要紧之事相告。”做完最后诊断,禄威远望向此时不知在沉思什么的颜骆韶,稍加提醒,心里虽清楚邬仲伊乃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可在旁人眼中,她作为男人的身份却又是不争的事实,就算今日沃隆越已为越国驸马,但与颜骆韶的婚约仍是作数悔不得的,所以,久留于此必定会招来闲话。
点头,在与禄威远一同离去前轻声嘱咐薛奕儿与苏涟漪好好照料仍昏迷不醒的邬仲伊,只是在去颜氏酒行的路上,用只有两人可以听闻的声音说道:“禄大夫!”眯起眼,冷漠打量眼前一脸敦厚之人,心里倏地阴黯下来,“你在颜家待了也快二十年了吧!”在得到回应后,缓缓开口,只是却不带丝毫情感,“但请记住,不管你是多老的家臣,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如冰的话语像是一把铁锥般狠狠击进对方心里,同时也是一种赤裸裸的提醒,“我知你是为骆韶好,但有时候,一意孤行,只会坏了大事,明白吗?”
“老夫明白!还望大小姐愿谅老夫的多嘴。”怎会不明白对方言语里的明示暗指?
“不怪你!其实骆韶还要感谢禄大夫,毕竟,她的身份到目前为止还不为众人所知,我希望以后也不会有不相干之人知晓。”沉声吩咐,对于邬仲伊,她还有太多的困惑绕在心头,更何况,她自己心里还有许多未想明白之事,不过,她相信,等一切理清之时,她也绝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是!老夫谨听大小姐教悔!”身旁女子所散发出的是前所未见的阴冷气息,就好像是暴风雨来袭的前奏,似乎在下一刻便会摧毁一切,只是惊余中,有着丝丝不解:对方这般,会是为了沃隆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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