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言不祥,一个星期后巡逻队长果然就死在了他每日必经的广场上。他倒是没有被割头,但将血液都贡献给了广场喷泉池。
第一缕阳光简而言之并没有照到光柱上。因为在它现身之时光柱已经碎掉了。“啪”“啪”“啪”“啪”光柱还不干脆利落地一下子碎掉,而是跟试探那样“啪”一下“啪”一下,响一声光柱表面就出现一道裂缝。大家都心痛地看着光柱慢慢裂成龟壳状却没办法阻止它破掉,过了几分钟,光柱才“啪啦啦啦啦”倒下来彻底灭亡。归爱卓眼里噙着泪,抬起手抹了抹眼睛,呜呜哭起来。
第一缕阳光照进赵蠼窗户里,她睡得正熟,口水流了一床单。外面下起了细雨,并没有打扰到赵蠼的睡眠。吃完早饭就睡觉,睡个好觉再起来吃夜宵,这就是赵蠼的生活规律。睡得和平常一样安稳,她抱着只比人稍微小一点的狗熊。可能是梦见了在卷葱油饼,赵蠼往左滚了一点,觉得不够又往左滚了一点,滚着滚着,睡在床上的就是狗熊了,她整个人趴在狗熊身上,将扁扁的绒毛玩具压得更扁了。
“严惩凶手!”
“杀人偿命!”
“凌迟处死!”
“曝尸示众!”
“法制社会!”
“剖腹挖心!”
游行队伍经过赵蠼家楼下时气动山河的口号声也没把她喊醒。她的睡眠深度不是一般人能达得到的。听说趁她睡觉时将她扔进水里她就会睡着被淹死:这应该是无稽之谈。如果真如此言那么赵蠼早就死了很多回了。
在广场几条街外出现的无头女尸,她的头几个小时后在广场上被人捡到了。另外一具在某公交总公司的仓库里发现的无头男尸的头,也很快就找到了。经鉴定一男一女是同时遇害的,从尸体上找到的指纹证明这又是最近频繁行动的杀人狂干的。和以前所有杀人狂不一样的是,这是个很难抓住的狡猾的凶手。国家犯罪总科室派出了警员去逮捕这个重犯,但执行此任务的警员也被她杀了。
l的成员们各自回家。花宛晗坐了一辆空调开得很足的公交车,但这车让她头晕,恶心。空调风里不知怎么有股血腥味。她发现前面空地上很大一滩血,而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上车的乘客就踩进血泊里了。几滴血溅到她小腿上,花宛晗连忙逃下了车。她看着公交车慢慢启动。窗玻璃上也有暗红色的疑似是血迹的东西。
花宛晗打电话给杜分诗。“杜!我害怕。在这个城市我们不会遇害吧?”
杜分诗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呢。她去找了相关负责人,负责人让她不要担心,凶手终会被绳之于法。打官腔是没用的,大家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杜分诗想,城市治安不可能这么差呀!“钱局长,为什么你们抓不住凶手呢?游行的队伍在各处用红色颜料写口号,要求政府严惩凶手让死者不枉死。你们对此为何如此无动于衷呢?”
尽管好像是听到了点消息但杜分诗并不相信。钱局长啰嗦了一通,“我们不是不想抓,我们能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吗。民众对此有意见,当然,换了谁都不会对这种事熟视无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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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这事给城市来的危害是显而易见的。政府的作用是保护民众,给民众建立一个理想的环境。眼下这种状况,我们必须要负起所有的责任……”
杜分诗转过头去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这个局长又不是个草包,之所以讲一堆废话,是因为根本不想好好回答她的问题。不知他们想要隐瞒什么。杜分诗无功而返。她给花宛晗回电,“我们暂时只能待在这个城市里。你要是害怕的话,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奇怪,为什么我们不能去别的城市。这本来是一个很好的地方。杜分诗孤独地坐在医院的走廊上,下午,医院里没有病人,偶尔有一个医生走过去。酸酸的味道,医学的气味。杜分诗在等检验报告。她仰着头睡着了,梦里又回到乡下的田野上,骑在牛背上看书。
赵蠼睁开眼睛。刚睡醒茉莉花印记还没从眼球表面退去,她从床上爬起来,去厕所刷牙。她不小心刷得太重了导致吐出来的牙膏沫是红色的。“还真不是故意的。”她哼着小夜曲轻缓地动了两下牙刷,“噔噔,噔噔……呸!”
“咕噜咕噜”的漱口声在狭窄的洗手间里格外清亮。
赵蠼摸着肿起来的左手,走到厨房里找吃的。这时游行队伍回来了,又从她家楼下经过,喊了半天他们嗓子也哑了,不过赵蠼还是吓了一跳。她跑到阳台上打开窗户伸出头。
想起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报废的新耳机,赵蠼靠在床台上,将小笼包子一个个往嘴里塞。“我要去投诉天气预报!天气预报怎么可以不准呢!不是说大晴天吗!”
他们是冒雨游行的,雨停之后,全湿的衣服贴在身上,看着未免让人觉得是帮乌合之众。游行没有收到实际效果,一边这儿在喊“抓住凶手”,那边凶手还在继续行凶。
“快点儿快点儿!”
扩明姜被驾驶员催促着走到公交车后部,找了个座位坐下来。车门关上了,车子往前行驶。
快点儿快点儿。我又不是猪。干嘛叫我快点儿。我又没有耽误你的事情。不就是一班车子吗。
扩明姜拉开窗帘,太阳光射了进来。坐在她旁边的女孩皱起眉头。阳光热烈,就算车内有空调被晒到也很让人受不了。扩明姜看着她的嘴巴一动一动说出,“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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