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卿呆呆地伸手掐了自己的脸一把,“这太不可能了……那他要是叶家珩的话,我会是谁?”
叶家珩没见到秦恕,手里捏着参会证件,不知道该如何向面面相觑的一干北钢众人解释自己的到来——万一别人正在商谈公司的商业机密,自己c-h-a进去实在是太……秦恕,你这也……太胡来了……
还是常卿反应得快,很快地猜到了这肯定是秦总裁的坏点子奏效了。紧接着从石化中碎成粉末又飞快地组合成人形,上前一步就热情洋溢地握住了叶家珩的手,用力地摇晃,“欢迎叶……叶先生莅临北钢,指导工作!”
他心里简直美开了花,心想老大果然是老大,这一伸手就知道有没有!叶家珩……这个可是叶家珩啊!!他居然能把这块冰山弄来,居然真的就弄来了!!!
于是,在常卿别有用心的带领下,北钢的管理高层集体爆发了一阵持久且热烈的掌声……传到有些有心人耳中,更是坐实了某些流言猜测。
…
二八章 “王”者归来
秦恕带着晨睡刚醒的慵懒和哈欠,施施然地走进主会场的“北钢区”时,主席台上的副总理的演讲已经走到了尾声……
伟大的国家领导人高度赞扬了世界钢铁行业为全球经济带来的巨大产值和推动力,展望了美好、多金而又充满了希望的明天,表明了政府一如既往的、不减反增的支持力度后,赢得了全场的热烈掌声。
常卿在巴西能源部部长登台的间隙中,语重心长地对一干下属发表心得说,“特权阶级害死人啊!”
被他抨击的特权阶级顾不得教育他的“以下犯上”,而是温柔无比地、含情脉脉地、讨好谄媚地说出了一句脍炙人口的搭讪之语,“家珩……你来了……”
叶家珩放下手里的大会宣传材料,对秦恕有礼貌地说,“秦总,好。”
秦恕脸皮厚得连推土机都推不倒,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地为自己开脱,“路上有点儿堵车,来得有点儿晚了……”
常卿在旁边咳得惊天动地,拿捏得小嗓子都快咳哑了。
叶家珩“哦”了一声,温柔地说,“秦总起来晚了,路上还塞车……能够在这时候赶到会场,仅仅迟到了十分钟,还真是不容易。”
常卿闻言转身就想一刺溜地飞快窜走,被众人拦下逃跑未果后,马上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辩解,“你睡懒觉这事儿不是我说的!”
秦恕送给了他一个很温柔的笑容。
等到秦恕坐下了以后,叶家珩把自己的参会证件给他看,轻声说,“这样子不大好吧,容易落人口实。”
秦恕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摸出自己的证件,笑得匪气兮兮地递了过去,“不然我的跟你换一下?”
在一旁闲着无事的常卿又不知死活地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嚎叫着说,“叶先生你跟我换跟我换吧求求你了……”然后被秦恕揪住领子附耳咬牙低语,“我忍你很久了!”
常副总佯作清纯地说,“人家不过是在替老大你解忧耶……”
秦恕收紧了揪住他领口的手指,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他妈的再多说一句话,我立刻流放你到太平洋的无人孤岛上挖金矿去!”
常卿迅速地纠正老板的错误,“秦总,太平洋海岛上是没的金矿可挖滴。”
秦恕冷笑一声,“等你把地球挖了个对穿,挖到非洲大陆的时候,就有了。”
秦总裁教育好了手下后,转过头来一改方才的凶狠神色,对叶家珩说,“家珩,你别想太多……我给你安排这个身份虽然的确有些不太妥当,但是主要目的是为了能在等会儿北钢的展会上给你安排一个好位置。”
叶家珩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两秒钟——此人虽然说起话来满嘴的跑火车,但是大凡他随口敷衍出虚言时,眼睛里总会带着很浅的狡黠笑意;若是口出实情时,反而会坦坦荡荡得十分认真——然后叹了口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真的没必要这么做。”
秦恕借着大家齐声鼓掌欢送友国能源部部长走下主席台之机,小小声地在叶家珩耳边说,“我当时是想着要给你最好的……”
叶家珩在心里又叹了口气……这,算不算得上是,好心办坏事儿?
开场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就是领导走个过场,发表一下对本次大会举办的赞誉之辞,提出一些虚头很大的要求,再寄托一下对未来的瞻望。而真正的大头,乃在于与会企业凭借着这一方平台,怎样的大显身手。
北钢的展厅位置极好,又是紧接着开场式结束后趁热打铁举办的,所以一时之间吸引了诸多的目光。很多专程过来报道总理发言的记者都涌向了北钢所在的a厅,准备弄出来个评述或者最少也是一条专题来——“从北钢发展战略看我国钢铁企业在国际竞争中的优势”——这是多么好的一个选题点和切入点啊!而且因为在此之前就传出了北钢想要凭借本次展会上的表现,与德国某著名钢企亲密合作;因而细细辨认的话,就会发现厅内的记者席上,赫然在列的就有德国《南德意志报》和《世界报》等报的记者。
“记者挺多的啊,”叶家珩看了一眼后排的记者席,“你们打算办成记者发布会?”
常卿端着一杯茶喝得有滋有味,“机会难得嘛……有时候夸一个姑娘漂亮,并不一定非要详细巴拉地说她眉毛啥样、嘴唇啥样;一样的道理,夸一个企业有本事,并不一定把俺们有什么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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