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清瞳从前的脾气,自然不愿占这个便宜,但现在他说不出口。
怀中人削瘦单薄,眉宇间落著淡淡的波痕,鬓角处也有著常年疲惫劳累的痕迹。
他怎忍心放这个人在京城中,一别数年?
没有自己在,这个王府空落落的,他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该是如何寂寞?非^凡
罢了罢了。不就是沾沾关系,走走快捷方式吗?只要自己真的有本事,又何必被那些虚妄的东西禁锢住。
二人静静相拥了片刻。迦罗遥将他的字帖仔细折好,放到小桌上。
白清瞳侧头亲了亲他的耳垂,目标正是他昨晚留下的红痕上。
迦罗遥被他弄得气息微热,身上一阵酥麻,推了推他:「别闹……」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年一口堵住。
白清瞳轻轻压了上去,只觉这薄薄的双唇怎麽如此美妙?
越发吻得情热,双手也不安分起来。
这几日二人情意初定,耳鬓厮磨,销魂之事自然有。不过白清瞳一直极为克制,简直不像他这个年龄的少年。
但是此时这个午後,暖暖的阳光洒进来,白清瞳竟然荒唐起来。
白日宣 y- in ……
迦罗遥心底冒出这个词,但少年的身体如此温暖,双手如此温柔,让他如何……能拒绝。
「嗯……啊──」
迦罗遥低低喘息一声,扬起脖颈,紧紧攀著少年的肩膀。
二人衣服尚未尽褪,白清瞳极为熟练和温柔地探进他的体内,手指灵巧地抚摸著他的前端。
衣服间窸窣的摩擦声,r_ou_体碰撞的暧昧声,还有二人激情中的断续喘息和呻吟,都给这个午後的书房带来一抹无法形容的旖旎和 y- in 媚。
迦罗遥的手碰撞到长榻的矮几上,棋盒掉了下来,黑色的棋子撒了一榻一地。
他摩挲著想抓住什麽,却只抓到一把棋子。
无名指上的金戒在眼前闪闪发光。
白清瞳拾起他的手吻了吻,汗渍沾染到肌肤上。
手指松落,棋子撒落到二人紧紧贴合的身躯之间。
白清瞳猛然抱紧他,滚落到榻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啊──」
「啊……」
迦罗遥全身酸软得没有力气,躺在少年的怀中摸索著。
白清瞳抓住他的手,一向清亮的黑眸沈得看不见底。
「棋子……」迦罗遥喃喃道。
「别管它。」白清瞳与他脸贴著脸抱在一起,气息直喷到他的面颊上。
两人躺在撒满围棋的长榻间,有一种奇异的浪漫的感觉。
白清瞳心满意足,低低道:「舒服吗?」
少年略带沙哑的声音还带著情欲後残留的气息。迦罗遥摸了摸他垂落的发丝,含糊地应了一声。
白清瞳不满意地在他腰间轻轻掐了一下。
迦罗遥眯著眼,微笑道:「舒服。舒服极了。」
白清瞳这才笑了,抱著他懒洋洋地躺著。
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第二天迦罗遥去上朝,大臣们惊讶地发现一向冷静自持的摄政王心情好像非常好。虽然态度仍然淡淡的,但却好似春风拂过,整个人都有了些温度。
小皇帝也发现皇叔好像有些……春风满面?连眼角眉梢间都没有从前那麽沈重了。
白清瞳的从军令已经下来,也提前去兵部报到了。
和白清瞳一起入伍的还有几名世家子弟。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那个和他一向不和的赵三少赵子英居然也在。
不过也不奇怪,赵子英他爹是兵部尚书,现在北部边关动荡,异族侵扰,对朝廷来说虽然不是好事,但对这些正想找机会往上走的官宦子弟却是个好时机。
去军里混个军功回来,也好往上爬。
赵子英看见白清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白清瞳自然不记得当日正是因为受了他的嘲讽和刺激,自己才会在秋後的那个下午跑回王府大醉一场,结果施暴於迦罗遥,第二天大受刺激地跑出去,却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以致失忆。但他与赵子英不论失忆前还是失忆後都是一样的不合,这一点毋庸置疑。
白清瞳淡淡扫了他一眼,没兴趣理他的冷嘲热讽,在兵部挂了号,与同期的同僚们一一打过招呼。
他x_i,ng格好,又擅於和别人打交道,到初十随军出征时,已经和几位同僚相处不错了。
大军出发前夕,迦罗遥不便出京相送,只送他到王府门口,望了他片刻,只说了两个字。
「……保重!」
白清瞳笑得轻松,见子墨等人都站得远,便微微弯腰靠近他,低声道:「等我!」
清亮的双眸中有不舍,有爱恋,但更多的是坚定。
迦罗遥默默望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白清瞳笑笑,不再多言。转过身潇洒地跳上马背,扬起马鞭:「走!」
望著少年绝尘而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高管家见摄政王还在门口遥遥相望,过去道:「王爷,军里您都安排好了,不会有问题的。天冷,还是回屋吧。」
迦罗遥拉了拉膝盖上的毛毯,觉得身上真是有点冷了。
从京城到北部边关路途遥远。行军匆匆,整整一个月在马背上颠簸,白清瞳大腿内侧都磨出了一层硬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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