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偷听的齐桓终于长舒一口气,他明白队长为什么要让他来听壁角了,许三多,不同寻常的兵。
下午,打坦克,拓永刚第一个冒烟,第二个是吴哲,而许三多用了潜伏和近身摧毁的方式漂亮地干掉了眼前的铁疙瘩,这让袁朗也小意外了一下,于是又问了一句为什么,这回,许三多的回答里多了一丝骄傲:“报告,因为我们是机步团,我们天天和坦克战车打交道。”
第三天武装泅渡,许三多拖着成才第三个到达终点,第一是吴哲,可是他感到一阵无力,许三多一带一居然也没落下他多少。于是他
拖着许三多再次发问:“42,你是不是人啊?我一个海军少校,居然连游泳也游不过你。”许三多脸红了:“你是第一。”“我第一什么呀,你要是没带着41呢?”许三多再次黯然神伤:“我不会不带着他,那次选拔,是伍班副带着我游到对岸的,最后他却为了我放弃了。这次,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吴哲,吴哲无奈败下阵来。
外面照例听壁角的齐桓摇了摇头,这孩子的老部队情结太深了。
三个月的选拔集训结束,42人剩下11人,他们搬到了对面老队员的宿舍,许三多顺理成章地和齐桓成了室友。齐桓不吭声,只是默默地观察他,看他慢慢地把团长送的步战车,连长送的音响,班长送的剃刀和一摞摞的信件书籍整理妥当,他是那么小心翼翼珍而重之,让边上的齐桓忍不住起了戏耍之心,故意地吓唬和逼供,得来的却是平淡无奇的:“我们团长,我们连长,我的班长,我的战友们。”他无力了,甚至想抽自己耳光,抽自己这个恶人的耳光,三个月的集训,都没能让这孩子长心眼儿,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最后的化工厂演习,许三多凭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本能,在无人队列中,保持着一分钟汇报一次的效率,让躲在指挥部里的铁路和袁朗笑弯了腰,于是他有了“我在跟进。完毕”的绰号。最后他用一种大无畏自我牺牲的方式,尽了最大努力,通过考核。
最后评估的时候,袁朗问他:“你在和队友一起的时候,都不知道该迈哪条腿。”他嗫嚅着:“报告,我又错了,我太久没有和战友一起出任务了。”袁朗的眼里一阵怜惜,铁路看看他又看看许三多:“你的表现很优秀,是我们需要的人才。”许三多愧疚地低下头:“报告,我错了,我没能完成任务。”铁路被他噎得只剩翻白眼了,这什么孩子啊。袁朗却接过话茬,他深深地看进那双澄澈的眼睛:“许三多,愿意来我们a大队么?”
仿佛看到了袁朗眼中流露的熟悉的温度,相识的一幕幕在脑中闪过,他的温柔,戏谑,关心,维护,在他的心里回荡,于是他抬头,用最坚定的声音:“愿意。”那一刻。他们看清了对方脸上开出的纯白的花。
正文第2章
成才离开了,许三多心里的伤心失落难以形容,再也没有班长,没有七连,没有草原五班了,连成才都没有了。这里是老a,我也是老a,吴哲在这里找到了花园和妻妾,我能找到什么。每天都会做梦,梦到自己回到了353,回到了人声鼎沸的七连。班长,61,我进了老a,你们都好么?我好想你们。
袁朗笑了,笑的三多看花了眼:“许三多啊许三多,你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心事”说罢,手从三多的肩移到了他的脸上,拇指在三多的脸颊上来回摩挲:“下次记得说出来。”袁朗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扬长而去。留下三多愣愣地留在原地,脸上的余温恰如当日他离开三班时那不经意的一抚。
成才离开了,许三多心里的伤心失落难以形容,再也没有班长,没有七连,没有草原五班了,连成才都没有了。这里是老a,我也是老a,吴哲在这里找到了花园和妻妾,我能找到什么。每天都会做梦,梦到自己回到了353,回到了人声鼎沸的七连。班长,61,我进了老a,你们都好么?我好想你们。
这天常规攀岩训练,三多出状况了,平时连续爬六遍没问题的三多,这回爬到第四遍就瘫在地上,他费力地想站起来,却被身边一直看着他的袁朗摁住。把指挥权交给齐桓,袁朗拖着三多来到攀岩场地外的一出草地,看着他红肿的眼睛和蹒跚的脚步,袁朗气不打一处来:“你在想什么,想得都不睡觉了,如果这会儿是在战场上,你这样的状态,不是等着喂子弹么?”
三多很愧疚:“报告。队长,我又错了。”袁朗叹气,伸手擦掉他又掉下来的泪:“我希望你能把这里当家,就像你把七连当家一样,我们都是你的战友。”三多在这句话的作用下畅快地哭了:“对不起队长,我老犯浑。”袁朗圈住他的肩膀:“没有,你的表现很正常,当你跟王团长说希望他把你留下来的时候,我就预见到了你会有今天的反应。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把你的烦恼告诉我们。”“我嘴笨,可笨了。”三多低头嗫嚅。
这时,袁朗突然变得非常严肃:“不是你嘴笨,是你根本没有把我们当你的战友,你心心念念还是你的七连,你的团长。”“不是的,队长,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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