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易水轻声抱怨,脱了身上的袍子,只着一件短袄,缠在兄长怀里发呆。
易寒的手顺着他的脊背温柔地抚摸,低头注视着易水略显苍白的脸,沉声道:“没什么想问的?”
他困顿地眨了眨眼:“没有。”
易寒把易水抱起,稳稳搂在怀里:“真没有?”
“没有。”他轻声回答,还摇了摇头。
易寒叹了口气,让易水跪坐在自己面前:“易水,我向陛下把你求来了。”
他的耳朵动了动,脸颊泛起红晕。
“但是……”易寒又叹了口气,咬牙去摸易水的脸,“但是没有名分。”
易水还以为是什么别的事,闻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握着兄长的手蹙眉轻哼:“这就是兄长的不对了,没有名分又有什么关系,我何时在意过这个?”
“只要能和兄长在一起,我什么身份都不在乎。”他拱到易寒怀里,笑眯眯地撒娇。
易寒一言不发地抱着他,片刻易水的笑声消失了,肩膀也开始微微发抖,易寒将他用力按在心口:“为兄做不到。”
“为兄做不到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易寒的嗓音也带了颤,“易水,你是我弟弟,是我此生唯一放不下的人,我怎么能……怎么能!”
“兄长,别说了。”易水仰起头,可怜兮兮地揉眼睛,勉强勾起唇角,“我们回卧房吧,我累了。”他说完,拎着衣衫起身,一不小心没站稳,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易寒吓坏了,冲过去把易水搂在怀里,慌张地查看:“易水,易水哪里摔伤了?给为兄看看。”
他的鼻尖摔红了,神情有些呆,凝视着兄长的脸,突然道:“我很听话的,兄长不要急。”
易水抽了抽鼻子:“我……我不疼……我听话……不会哭的。”
“易水!”易寒闻言心如刀绞,将他打横抱起带回了卧房,继而脱了衣服帮他腿上摔出的乌青擦药。
易水乖巧地躺着,不喊疼也不闹,只痛得厉害时会抖一下,易寒心痛得指尖发颤,擦完,将人拥在身前拼命地亲吻。易水仰起头迎合,四肢冰凉,小心地搭在兄长的身上,刻意不让药膏蹭到被褥上。
易寒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蛮横地按住易水的腰:“无妨。”
“你与我在一起时,无需有这么多顾虑。”
他们肌肤相贴,心跳逐渐趋于一致。易水慢吞吞地伸手,与兄长十指相扣,再费力地拱了几下,让额头也抵在一起。
“兄长……”易水喘了口气,“我说的是真的,能和你在一起,我是开心的。”
“既然开心,刚刚怎么还摔倒了?”
“我……我不小心……”他委屈地呢喃,“兄长也不扶着我。”
易寒轻轻咬住易水的鼻尖:“谁知道你刚站起来就能绊倒?六神无主的,也不知你之前在京城如何过的日子。”
易水不服气地反驳:“我与许多京城子弟都认识。”
“认识又能如何?”
他鼓着腮帮子轻哼,瞄了一眼兄长,不情不愿地改口:“不如何,都没兄长重要。”
“乖。”易寒忍不住笑起来,托着易水的双腿把他抱在怀里细细地打量,“鼻子都摔破了,你让为兄说你什么好?”
“别骂我笨就行。”易水蹭蹭兄长的颈窝。
“你不笨,你是痴。”易寒懊恼地搂着他,“方才该抱住你,是为兄的错。”
易水噗嗤一声笑出来:“刚刚兄长还说我痴呢。”
“你是痴,可我也有错。”易寒低头亲他湿漉漉的唇,舌尖描摹着易水的唇形,吻着吻着,掌心滑落到他股间,也笑起来,“这就湿了?”
“想你嘛……”易水扭着腰躲兄长的手,湿软的臀瓣被揉得发红,脸上的笑意也浓起来,“兄长,我明日要回家拜见爹娘。”
易寒揉弄的手微顿:“不用,我已派人去易府了,明日下人会去取你的衣物,你若要别的什么,为兄给你买。”
“兄长……”易水想易寒继续揉,贴过去乱蹭,“你是不是还记恨爹当年不救我?”
当年真正的朱铭欲图不轨,易水的父亲为了攀附平原侯,舍弃了他。易寒自从知道这件事,对父亲的态度就变了,如今更是不肯他回家,易水知道兄长是担心自己出事,也不强求,乖乖地应了。
“明日……明日为兄带你去做衣裳。”易寒贴近他的耳朵,含着微红的耳垂吮吸,“做嫁衣。”
“嫁衣?”易水傻乎乎地仰起头,“兄长……兄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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