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敲门,姜山已经打死不应了。
于是他们便想了个办法,准备雇私家侦探去查查。黄问羽眼珠子一转,把闪亮拦下了:“那这事还不如交给我去办,我要的不多,事还办得牢靠。”闪亮从皮夹子里抽出全部的红票票塞给黄问羽,让他办去了。打发走人,闪亮舒了一口气,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气闷。
这口恶气不论如何还是要出的,最好是能和周鹤青来个约法三章。
不准见徐鸣远。
必须对他言听计从。
还要搬到他的公寓去住!
他们是有合约的!周鹤青不听就让他付违约金!他那么穷,肯定拿不出来,只能乖乖听自己的话!
闪亮双手插兜往回走,在裤兜里来回摩挲手机,还没走两步就负气般垂下肩膀,掏出手机给周鹤青打了个电话。
“嘟”了两声,呼吸还没捋顺,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周鹤青听上去有点喘,不知道在干什么。
闪亮摸摸鼻子,想知道又不好意思问,路都不知道要怎么走了,只好站在路旁的一株水杉下,专心致志听周鹤青那边的声音,想着要如何开口同他聊聊。
“我们聊聊?”最后这句话竟然还是周鹤青先说出口的。
“啊啊,好。”他结结巴巴说完这些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在哪?”周鹤青问。
徐闪亮不好意思说自己在他们博士楼底下,支支吾吾半天说自己在家里。
周鹤青说:“那行,那一个小时后见。”
17.
徐闪亮早早就回到了家,坐在沙发上心绪不宁地玩了会手机,再退回来看一眼时间,怎么才过了五分钟?!他负气似地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仰躺在沙发上双手抱臂盯着天花板发呆,没多久竟然睡着了。
周鹤青到的时候,徐闪亮睡得很熟,呼吸绵长眼下挂着青黑,大抵是因为冷,他整个人缩成一团,眉间紧蹙,嘴唇略微有些发白。
周鹤青看了会,右手握成拳抵在唇边低咳一声,声音不大,却恰好将徐闪亮从睡梦中惊醒。
那青年打了个哆嗦,彻底醒过来,迷茫地睁开眼发现面前的人是周鹤青,旋即绽放出个笑容,不好意思地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坐起来小声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刚睡着了……”
他站起来,往厨房走:“小周老师想喝点什么?”
他有心开“coffee,teaorme”的玩笑,但碍着面皮薄,怎么都说不出口,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又转过头去眼巴巴地看着周鹤青。
周鹤青道:“一样。”
他就又兴高采烈起来,哼着歌在吧台捣鼓,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为什么生气,仿佛只是睡了一会会,所有的伤痛和难过全都抛之脑后了,只要周鹤青还理他,就没什么大不了。
茶几上的咖啡散发出浓浓的香气。
周鹤青却不喝,两眼盯着咖啡出神,待到闪亮往里面放了两粒方糖才恍然惊醒。他手里捧着咖啡,正待喝时却又放下了,下定决心般道:“我想,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闪亮几乎是一瞬间沉下脸来,干巴巴挤出两个字:“不行。”
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行?到底哪里不行?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唇抖着心慌着,连杯咖啡都拿不稳,满脑子想的都是——你给我了就不能再拿回去。
“闪亮,你听我说。”周鹤青冷静道:“我不知道你和你哥哥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再也不想夹在你们中间……”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闪亮抬起头来,目光刚触到周鹤青就别开了眼,语气放软:“你是不喜欢我打架吗?我以后不会……不,不是,你不喜欢我给你惹麻烦?昨天在警局,他们没收了我的手机,非要找学校老师来,我没有我们辅导员的电话,就只能麻烦你了。以后如果再出现类似的事情,我绝对绝对不会打扰到你的……”
周鹤青看了他一眼,他没有说自己不会再打架闹事,居然说的是不会再麻烦他,真是可笑。如果说以前,对于闪亮的劣迹斑斑只是道听途说,可等到真的经历了才知道这些孩子们有多么可怕。即使砸人那事不是徐闪亮干的,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保不齐下次下下次,就轮到徐闪亮出手了呢?
况且,对于这类事情,徐闪亮一没劝说,二没阻止,甚至在变相纵容他的同伴。
你说他是仇富也好,说到底,周鹤青骨子里是看不起徐闪亮这类骄奢淫逸任人为恶的脾性的。他们本来就是世界上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本不应该有交集,偏偏阴差阳错因为一场合约关系搅在了一起。可能对于徐闪亮而言,他不愿意放弃只是因为自己还没玩够,不舍得,可是对于他自己……
甚至是因为徐鸣远,但又不仅仅是徐鸣远。
他害怕看见面前这个人的孤独无助伤心难过,他害怕因为这些情绪让他变得不那么像他自己。
“不是这个,”周鹤青淡道:“如果你想找一个人陪你玩,可以去找别的有大把空闲时间的人来陪你玩,这个人不是我。我会和你哥哥也谈谈的,至于钱,我会想办法尽快还你们。”
“我不是在玩。”闪亮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落在不安乱动的大拇指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道:“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你以前问我,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在班上是不是有交好的女同学,我说是,是骗你的。我喜欢你,可能比哥哥喜欢你还要久。”
他连头都不敢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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