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他惊慌地问道。
杨琰听见他的声音,忙松开了手,他额头上还有汗珠滚动,却强撑着笑道:“我没事。”
“他今天叫你去做什么,是又逼问你什么了吗?”卫长轩一面问一面拉过他双手,细细向他身上看去,生怕他身上又多了几个血窟窿。
“没什么。”杨琰摇着头,苦笑道,“方明这小子,我让他不要告诉你了,他还是管不住嘴。”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这样遮遮掩掩,反而使得卫长轩愈加急躁,一手扯开了他的前襟,把他衣服扒了下来,只见烛火映照下,他身上肤色莹然,光滑白腻,并没有一点伤痕。
卫长轩没有看到伤处,倒是更加疑惑:“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怎么会闹得你头疼?”
杨琰有些难堪地攥着被扯开的衣襟:“你先让我穿上衣服。”
卫长轩这才意识到方才动作鲁莽,赶忙替他重新把衣服穿好。
杨琰慢慢整理着衣带,低声道:“大哥寻了个奇怪的人对我施了魇术。”
“魇术?”
卫长轩觉得这两个字有几分耳熟,正在回想,却听他又道:“只是迷惑心智的小把戏,我不怕的。”他虽然这么说,声音却是颤抖的。
“我只是一直做噩梦,”杨琰低声道,“一会梦到父王临终前抓着我,一会又梦到你死了,你的惨叫声就在我耳边,好像真的一样。”
卫长轩忽然想起义父说过,先帝宫中有嫔妃争宠,就是用这邪术逼疯了两名妃子,没想到杨琰居然也中了这玩意。他有些紧张地抓住杨琰的手:“也奚,不要去想那些,那些都是假的,我在这,我不会死的。”
杨琰的脸色在灯下显得苍白,额头上汗珠涔涔而下,他慢慢抱住了头:“我知道那都是假的,可是真的……很害怕啊。”
卫长轩抱紧了他,他从没看过杨琰这样害怕的样子,像当年在雪地里那个孤独的孩子一样,只能缩在他的怀抱里瑟瑟发抖。他从没有一刻这么厌恶这个王府,那是深入骨髓的恨意,让他只想拿起手边的什么东西,把四周这座无形的牢笼砸得粉碎。
“卫长轩……”杨琰喃喃唤着他的名字,他察觉到对方的手捏得太紧,是个拳头的形状,他一根根地把卫长轩的手指掰开,抚平,低声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卫长轩心疼地看着他,他低下头在杨琰的额角上亲了亲,那是从前洛兰经常抚慰这位小公子的方法。而杨琰也像从前那样,轻易地被这亲吻安抚了,他眉头渐渐舒展,好像终于从梦魇中走了出来。
见他终于停止发抖,卫长轩神色稍稍一松,又在他鼻尖上亲了亲,像往常一样对他道:“睡吧。”
杨琰却好像还有话说,他抬起了脸,一瞬间,他的唇拂过了卫长轩的嘴唇,卫长轩像是一惊,慌忙直起身来。
杨琰怔怔地掩了唇,又伸了另一只手去摸卫长轩的脸,卫长轩没有躲闪,杨琰的手指徘徊着摸到他唇上,慢慢地像是在描摹他嘴唇的形状,忽然低声问道:“我刚才碰到这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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