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弦对着这个笑容却直接挑起了眉……
苏大老板终于明目张胆地开始不悦起来。
明明身体不好,却不肯吃药;明明开始发烧,却只会傻笑。沈言此刻的表现足以抵销他在几小时之前的出色才智,从智商一三〇直坠七〇,至少傻子也应该知道不舒服时该躺着,而不是站在风口傻笑。
所以沈言尚在傻笑的时候,就被已经冰下脸的苏青弦一把扯过,再度推回到车里。
沈言也没挣扎,因为对苏公子戒心全消,所以潜意识地觉得对方无害,他只是在倒进车子里时咕哝了一句:「你干嘛?」
苏青弦却没把他的人权放在眼里,坐到驾驶座后斜身帮沈言系好安全带,然后冷冷说了一句:「闭嘴!」
其中的冷意足以冰冻夏天的吐鲁番,可惜对于发烧的傻瓜无效。
沈言控制不住地想发笑,此刻的他开始觉得有点乏力,所以靠向椅背,再度保持全身蜷曲的姿势,然后指控:「你怎么可以随便让人闭嘴呢?」
这句体现了问话者智商低下的反问句被苏青弦直接无视了,脚踩油门,他开车,然后找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我十分钟后到家,叫黄医生来一趟……不、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他有人发烧,应该是被冷风吹的……嗯,请他立刻过来。」随手放下电话,转头一看,旁边那人已经呼呼大睡。
苏青弦的脸色稍微和缓,正好碰到个红灯,于是抬手摸了摸沈言的额头——越来越烫了。
半梦半醒之间的沈言皱了皱眉头,一抬手,扯住苏青弦尚未放下的那只手,想要拨开,苏青弦却好像被他的温度给烫伤似的,立刻抽了出来。
等到反应过来时,苏青弦起了一身的j-i皮疙瘩——那动作,纯情得让他自己也毛骨悚然。
第七章
沈言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间陌生的屋子。陌生的环境让他呆了一呆,想要撑起身体看看究竟身在何处,才发现身体无力得很,胳臂直打弯。再然后,就发现手背上有隐隐的冰凉刺痛感,低头看到自己手背上戳着根针,上面连着瓶生理食盐水。
沈言迟钝地察觉到自己好像成了病号,还没完全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勉强撑起的身体就被一双手给按了回去。
坐到一旁的苏青弦逮到了沈言不安分的动作,过来准备清场。
沈言有点愣愣,对方的脸正对着自己,苏青弦又戴着副无框眼镜,然而这一回的眼光很是凌厉,与先前沈言留下的印象很是不同,透过镜片的目光刻薄了不少,换个人大概会心惊胆颤赶紧自省犯过什么杀人重罪。但是对于尚有些糊涂的沈言而言,只当是老虎换了身皮,却未到老虎变成狮的地步。何况此前老虎曾对他和颜悦色过,所谓蹬梯上房,指的就是此刻沈言露出微笑的行为。
「嗨……」沈言张开嘴,吐出的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很虚弱。
苏青弦把他推回被窝的动作用力了几分,床上的男人虽然脸颊带粉,看起来分外可口,不过联想到对方曾经的白痴言行,以及罪大恶极的「人应该生病」谬论,就会想把他绑到床上挂他个十瓶、二十瓶食盐水再说。
沈言却完全无视对方铁青的脸色,依旧混沌:「我怎么在吊点滴?」
「你生病了。」这四个字要打个比方,就是像子弹一般硬梆梆夺人x_i,ng命,苏青弦金口微开,把每个字都吐得严实生硬。
奈何沈言却是练了金钟罩,再加上发烧就像得了个免死牌,所以继续皮粗r_ou_厚反应迟钝,完全没体会到眼镜男人心里的愠怒,「你声音也不太对,你也病了?」
苏青弦为之语塞,只能耐着x_i,ng子把手伸上对方的额头。
此时的沈言早在被窝里窝得暖和,苏青弦的手摸来觉得额头冰凉,不由得缩了一缩。
虽然看护十分钟之前才来看过病人,也报告过情况,不过亲手摸着沈言那不太正常的体温,苏青弦还是叹了口气,坐到沈言身边,帮他把被角掖好。
可惜此刻的沈言完全游离于正常世界以外,面对苏青弦这个难得温情的动作也只是报以傻笑而己,「我感冒了?」
「嗯。」苏青弦依旧惜字如金,实在是他不知道该怎样应对面前这个明显烧到傻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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