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似乎……她正有些恍惚地想着,隐约听到有声音响起在耳际,她猛地一下扯回神,正好看到华遥一双墨眸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这个神情……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青汐不自觉地往后面退了两步,却没留意到身后的马匹,眼看着后脊就要撞到马背上,幸好华遥没撑伞的那只手及时扶住了她,道了一声:“小心。”
见她站稳后,华遥失笑了一声:“我倒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容貌原来可以吓到人。”
“嗯?”
华遥一本正经地看向她:“否则贤弟为何一副似受了惊吓的模样?”
闻言,青汐原本有些紧张的情绪终于舒缓下来,果然是她多心了。
她刚打算开口解释两句,华遥又道:“不过你我既然都是男儿,共骑一马,有什么妨碍风化的?”
大约按照华遥的逻辑一对男女共骑一马才有些妨碍风化,但青汐实在不能苟同,说出心中所想:“难道不正是因为我们都是男儿才有碍风化么?”
华遥偏头凝视了她半晌,轻笑出声:“贤弟,你有时候真令我……”
他说到这里便止住了,青汐猜想被他咽下去的后半句必定是“想弄死你”,但对于他们目前这样的同盟关系,这样的话说出来真有些伤感情,幸亏他没说,她也正好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不然要是他真的不小心将它说出来,她万一也忍不住回道“彼此彼此”,说不定接下来等待他们的便是一场血案,而且十有八九是她赢了,到时候荒山野岭多添一座孤坟……
这样的画面不忍再想下去,青汐再次扯回神时,华遥已将油纸伞递到她手中,再动作利落地转身上马,对她微微一笑道:“这把伞贤弟撑吧。”
青汐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忽然觉得他适才没说完的下半句也许是好话呢,自己有时候……是不是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样一想,巨大的罪恶感和愧疚感顿时充盈全身,她在跨身上马的瞬间作了一个郑重的决定:作为暂时的同盟还是需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要淋大家一起淋吧。
这样做的结果可想而知,到了皇城时他们双双被淋成了落汤鸡。华遥邀她到他府上换身衣裳顺道用个晚膳,说这样方便稍后直接出发办正事,青汐觉得这样确实省事许多,便一口答应了。
到了国相府后,他们便收到了夏侯迟率领三万大军撤离城郊,已向他们的驻地出发的消息,一切皆在意料之中。
青汐梳洗完毕,换了下人拿来的衣衫,虽然比她平时所穿大了不止一点,但幸好有腰带可以束上,不至于太突兀。
当她一身紫衣出现在后院时,下人们看到她的表情均有一瞬间的失神,青汐觉得他们极有可能被她妖孽的气质所震撼。这并不是她的臆想,以前确实有一个人夸她穿紫衣时最好看,所以她一度除了紫色再不穿其他颜色的衣裳,但总归是世事无常,她再世为人后则是除了紫色别的什么颜色的衣裳都可以穿。
那厢,陵远端着一碗药出现在华遥的房中。
他打量了一眼坐在太师椅上咳嗽的华遥,有些担忧道:“主上,您身受神龙锁的桎梏,谷神医说您不宜劳累,更不宜受寒,您……”
“不碍事,交代你的事都办好了?”华遥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动作却是一贯的优雅得体。
陵远回道:“碧灵笛之事已经按照主上的吩咐安排下去了,薛太尉此刻就在后院,相信一会儿她便会看到。”
华遥点了点头,又交代了陵远几件事,陵远一一记下后,便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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