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剧本我看了一点,这不行,不能这麼改,我——我什麼都没看见。”
关姐急匆匆的声音戛然而止,门迅速再次被关上。
凌粒瞪了谢嘉慈一眼,倒没再把人叫回来,只轻轻说了一句:“现在你满意了?”
男人的手放在他腰间,指尖缓缓捻动,微笑著答:“快了。”
少了包养这层关係,两个人算是正儿八经在谈恋爱了。而谢老闆近日却欲求不满得愈发厉害,倒不是凌粒脾气涨了学会拿乔了,只是每每亲热到一定份上,他都不由自主浑身僵硬,手指也无措地乱抓。谢嘉慈也心疼他,一直就都没做到最后。
凌粒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不是不愿意,身体上却配合不了,他居然创造了一种名為“嘴上很老实,身体却说不要”的傲娇新方式。也曾试著心一横叫谢嘉慈不管他继续往下做,但谢嘉慈看到他那副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视死如归模样,就摸著他的脸又是叹气又是亲吻的,还说“你要是觉得我年纪大了,我们就换个方式…你来也可以。”弄得凌粒居然有些愧疚。
电影裡面,凌粒的戏份之前编剧给做了调整,关琳和凌粒本人都不大满意,凌粒亲自去跟导演交涉,出来得晚了些导演送他出来还被狗仔拍到了。
那记者可能新出茅庐不久,闪光灯明晃晃的就差直接告诉凌粒“我在偷拍你”。凌粒虽然问心无愧,但想想第二天新闻上可能出现的“当红歌手首次‘触电’背后的秘密——究竟為何深夜出入导演房间?”标题,还是觉得头有些痛。
迟疑了会儿还是打电话跟谢嘉慈说了,两人和好之后,谢嘉慈不像以前那样c-h-a手他的工作,但凌粒反而习惯事事报备了。
凌粒说完事,听谢嘉慈声音压得很低,随口问了一句:“你在做什麼?”
谢嘉慈说:“在开公司年会。”
凌粒惊讶得险些摔了手机:“那你还接我电话?”
男人笑了一声,说:“比起开会,听宝贝告状有趣多了。”
凌粒吐槽他:“听你说话真是腻得倒牙,好了我去化妆了。”
两人简短告别,谢嘉慈收了手机,气定神閒对满会议室的人说道:“别看了,继续下一个议题。”
结果凌粒被拍到的事果然无声无息就如石沉大海了,连带著近日稍稍冒头的花边新闻都一併偃旗息鼓。电影又拍了不到半个月,凌粒的戏份全部结束,请全剧组吃了一顿个人的杀青宴,次日就回了录音棚,总算是又回归了歌手老本行。
演唱会也断断续续做了一年多的準备,总算是没那麼仓促了,凌粒唱歌练舞之餘还能抽空跟老闆约个会什麼的,连带著赵成舟的日子都滋润了一些。
五月底有一个时尚典礼,邀请了凌粒,凌粒这段时间忙於拍戏和排练,又没有緋闻,也是很久没有曝光了,於是这次欣然答应前往。
路上是谢嘉慈开车送他,临走前还叮嘱,他要出差几天,叫凌粒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凌粒满口答应,想著从前更久也分离过多少次了,何以现在这样放不下。然而看男人英俊脸孔上满是不捨和担忧,心裡不禁柔软一片,贴过去唇齿交缠,交换了一个绵长温存的吻。
凌粒走红毯时,原本安排好的女嘉宾因事取消了,顶替上来的女伴一面对面,两人俱是一怔。
凌粒有些尷尬,还是先喊了一声:“田小姐。”
田大小姐今天也是衣装得体,容光照人,只是绷著一张漂亮的脸,不同凌粒说话。
眼看著闪光灯摄像机长枪短炮的围堵过来,凌粒心中哀叹,恐怕今天要尷尬到底了。谁想田小姐咬了咬唇,手臂搭上凌粒的,面对正前方露出一个笑容来,小声道:“你走不走。”
凌粒很快反应过来,挽住她的手,抬头露出得体笑容神态,两人有惊无险走完了一段红毯。
进了会场内部,有熟人揶揄道:“你们看来倒是般配。”
凌粒无奈地看了对方一眼,这人是知道他跟田大小姐的纠葛的,居然还敢拿这个打趣,真是看热闹不嫌事情大。
意料之中的,田小姐白了那人一眼,又狠狠瞪了凌粒一眼。意料之外的,她再没有多一句话,站直了转身就走,小礼服的裙角划出个乾净漂亮的弧度。
那熟人摸了摸鼻子,说道:“田小姐今天真漂亮啊,哈哈。”
“确实很漂亮。”凌粒笑著说,“而且可爱极了。”
17.
活动结束时已经是深夜了,凌粒上车后就在后座一会睡一会醒的打瞌睡,关琳找了个粉丝送的软枕给他靠著,枕头蓬鬆又柔软,凌粒没多时就迷迷糊糊睡沉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时,眼前一片漆黑。
起初以為是车内昏暗,但连个人影轮廓都不见,再眨一下眼睛,眼睫扫过的触感让凌粒立刻意识到——他的眼睛被蒙住了。
凌粒试著移动身体,而后发现双手双脚也被绑了起来。
他顿时心头狂跳,脑中一边闪电般闪过无数个猜想,一边尽可能按捺住呼吸,做出还没有醒来的样子,倾听著周围的动静。
寂静一片。
他的口鼻没有被封住,闻得到空气中残留的淡淡乙醚气味。难怪会睡得这麼沉了。
是私人恩怨,还是粉丝的过激行為,抑或是谢嘉慈那边的对手拿他做筹码?
一只手隔著黑布覆上来,指腹擦过凌粒闭著的眼瞼。凌粒过於惊讶,眼球没能忍住转动了几下,心裡暗说一声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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