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去!”程蝶衣此时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同颜鸿这般亲密无间的姿势,那些曾经的晦暗,那些让他只恨不得将自己的血r_ou_都给抽离了好能图个干净自在的过往,就算在这一世的“小豆子”身上未曾出现,却已经实实在在地烙印在了他程蝶衣的灵魂上。只是,曾经的程蝶衣只是个戏子,生死不能由己,所能做的也不过是随波逐流,让人好不唏嘘。现在,程蝶衣虽不知道颜鸿做了什么,竟然让那老太监来负荆请罪,他却要去真真正正地看一眼这个记忆中的梦魇,看着这个老太监的下场才好。
颜鸿见状,只是更加用力地握住程蝶衣的腰肢,似乎在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着自己的信念和支持。程蝶衣感受着从颜鸿身上传递而来的力量,也默默地靠着颜鸿的力量前行着。看到戏楼前,狼狈地跪坐在地上,神情萧条满是祈求落魄的老太监,程蝶衣还是下意识地有些软了手脚。
“豆子,这老玩意儿你想着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了。”颜鸿冷声说了这么一句,却只换来那老太监越发夸张的摇尾乞怜,一时间,偌大的戏楼,便也只听到了这老太监的哀求声,在这空荡荡的房间中倒是显出了几分寥落的凄惨。
只是这一份八分真二分假的凄惨却并没有触动程蝶衣分毫,他只是就这样安静地靠在颜鸿的怀中,就这样双目定定地看着面前狼狈颓唐跟个地痞无赖一般的老太监,竟和记忆中那狞笑着的脸毫无半分相同。冷冷地瞧着这个老太监的唱念做打,程蝶衣直到眼睛看得酸疼了,这才疲惫地闭了闭眼双眼:“他既喜欢折磨人,便也让人好生伺候他一番。”
程蝶衣隐隐知道颜鸿手头有一股强大的势力,他无意去看面前这个老太监的下场,只是,这样子清清淡淡地一个转身,就好像曾经的梦魇和折磨也就此被挥散一空。
颜鸿自然是伴着程蝶衣离开了,自然会有人好生招待一番这个老太监,曾经老太监仗着之前的势力做了多少的龌蹉事儿,如今便有多少人恨着这个老家伙。程蝶衣却是再没有去关注过此人的任何情况,只是,在病好后,开始每日里认认真真地练起戏来。而与程蝶衣对戏的自然便是颜鸿。
有时候,程蝶衣都忍不住会嫉妒颜鸿的好天赋,明明就没有见他花多大的功夫去识记台词,熟悉唱腔,可同他对戏的时候,偏生就好像他是个大家一般。两人这般配合默契地练习,有幸看到两人演出的也就只有那么寥寥数人罢了。程蝶衣这阵子下了番功夫,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了解清楚后,又苦练了一番,自认为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状态,便也想着登台唱戏,程蝶衣有心要唱,这曲目单上便也有了他们的这出戏。正是程蝶衣前世今生的魔障《霸王别姬》。
看着镜中描摹好妆容的自己,又看着一边的颜鸿,程蝶衣心底有那许多要说的话,却一直含而未说,这些日子里,两人日日腻歪在一起,便是再如何冷血的人,也都会被捂得化了开来。只是,面对颜鸿愈见霸道和炽热的视线,程蝶衣心中却有些分不清楚这一切究竟是他的幻梦,还是一场他所奢念的虚幻。
他竟是又生出了自己便是颜鸿的虞姬的错觉来,只是,这一回他的项王,是否会是另一场让他耗尽终生的错误?
鼓乐声响了起来,颜鸿毫不扭捏地有模有样地唱着戏,看着面前眼神缠绵,目光悱恻的程蝶衣,竟也生出了自己合该是那虞姬的霸王的错觉来,只是,颜鸿到底是颜鸿,短暂的恍惚过后,却是看着面前程蝶衣的神态,知道一切都到了该采取胜利果实的时候了。最近的温情已经足够软化了程蝶衣,他等了这么长时间,甚至连外面的一些行动也都是交给了心腹手下去做,不就是等着程蝶衣眼中的困惑散去,等着程蝶衣心中的那个师哥的影子被自己全然替代吗?
两人下了戏台,默契地在卸了妆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而在那里,早就已经有人烧了热水备着了。
“豆子,我们一起洗可好?”颜鸿虽是询问的语气,可那眼底燃烧着的火焰,却根本不给程蝶衣拒绝的余地。
程蝶衣此时看着颜鸿的眼神犹然带着戏台上的恩爱缠绵,只怕是这个时候无论颜鸿说什么,他都是要点头应好的。程蝶衣这边厢一点头,颜鸿就打横抱起了程蝶衣往浴室走了进去:“嗯,还是该再将你喂胖些才好。”
将程蝶衣放在了一边的高凳上,一手自然地解着对方的衣衫,一手还顺带揉捏着对方身上的肌理。同时,也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剥了个j-i,ng光。
两个年轻少年的身躯,一个是蓄谋已久,一个却是本能地寻求追逐的梦幻,这一番彼此的你来我往中,竟是互相都带着灼热的霸道和不顾一切的疯狂。程蝶衣整个人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颜鸿给啃咬了个干净的酸痛席卷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末梢。可这样的酸痛麻痒却只是让他原本空空落落的心真真切切地落了地。
原来,男子与男子之间,是这样子的!
原来这样子的欢愉是存在的。
累得不行的程蝶衣却还是霸道地咬了一口颜鸿的肩胛处,道了一句:“鸿子,你是我的霸王,我一个人的霸王,我一个人的颜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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