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如此难缠的拜月教主所要求的事竟然如此简单?
众人一时齐齐心生疑惑,那为何这多年来竟没一人顺利就医?
但赵云齐可没想那麽多,他只欢叫一声,松开扶著的原随风那只手就要上前往下跳。
原随风皱眉扯住他的袖子,用眼严厉一逼,顿时就唬得高高大大的赵云齐再不敢有所动作。
“淡教主,您不是说笑罢?”
那位扶著妻子的男人在沈默之後,率先问道。
“呵呵,我从不与求医的人说笑。”淡冬漫不经心地盯了那小腹微微隆起的女子一眼,突道:“你妻子眉梢收敛,呼吸之时习惯两短一长,明显是三y-in受损以致於气脉两虚。偏生她如今有四、五月身孕,你们又不舍孩子,这寻常大夫必不敢用药医治,其实现在你下山随便找个医术不错的大夫用金针过x,ue,再以内力化掉孩子,你妻子的x_i,ng命自然保住。若然胎儿长到八个月大时,那可就两不保了。”
“是,是,淡教主您说得极是。”那男子闻言又惊又喜。
他先前见淡冬形容幼小,只是听著江湖传闻而对他尊重之极,如今但见对方不过一眼就说出妻子的症状,不由好生佩服,心里也燃起了希望。
“但我妻不愿失去这个孩子,我料如果是淡教主您施手,定会大小齐保,是不是?”
“呵呵,那个自然,只要你做到我所要求之事,救你妻儿不过小菜一碟。”
淡冬说著,对著冰儿一挥手。
众人不由自主向这位红女少女望去,只见她邪邪一笑,捏著一只她刚刚来这涧口时顺手捕获的成年野狼,一抬手便将它掷入那潭水之中。
接下去,众人只听得那头巨狼长长一声哀嚎,便再没了声响。
冰儿咧开嘴,从山石旁取下老早就放在那里的一个长柄之物,顶端却是一张由细铁打造的网,向著潭水散去,一下就捞上刚刚那只庞然大物。
但只见那只狼剩下几根骨头,冰儿再一搅动间,就连狼骨也不见,在水中化为乌有。
“啊,我忘了告诉你们:这涧潭之水具有腐骨化r_ou_之效。”
淡冬托著腮帮子,似笑非笑地看著脸色大变的这群人,眼里的讽刺有增无减。
还好这傻子刚才没跳下去,尽管看似求医无望,但原随风不知为何竟然松了一口气,他抬头看著瞪大眼摸著脑袋望著潭水发呆的赵云齐,知道对方定是不解为何那只狼在瞬间就骨r_ou_齐融,这副摇头晃脑、左瞄右瞧、好奇之极的模样倒令原随风忍俊不禁,差点又笑出声来。
淡冬与冰儿略一瞟过眼前之人的神情,面对赵云齐与原随风时眼睛里的嘲讽之意才略为小些。
“如何,你们跳是不跳?”淡冬悠闲地c,ao著手:“只要做到,我便立即为他的亲人治病。”
“这,这……”
“这、那什麽的,不跳就请快些下山,小青会给你们带路。”
冰儿说著,双唇一唤,一只巨鹰便落到她的肩上,歪著头神态高傲地瞄著众人。
“淡教主,您这不是强人所难麽?”另一方那病中老人的一双孩子皱眉说道:“您这样有什麽好处?这不是生生逼人……”
“我就喜欢,你管得著麽?”淡冬神色如常:“不想跳就与你父亲离去罢,不过你们之一如果不肯下去游泳的话,我瞧你父亲也撑不过下月。”
“你,你什麽意思?”
“哼,你爹心肺耗损,元气尽丧,全身经脉也已逆行。你们越是给他进补,他便越是虚弱。”淡冬轻声言道:“如果你们做不到我要求之事,我相信这世上除我之外,再无一人可救他脱离病海。”
“我,我令你快些医治我父,否则……”那少年咬牙喝道,同时拨刀揉身上前,打算抵住淡冬威胁。
但他身形刚动,众人只见淡冬衣袖衣挥,顿觉脚下颤动,而就在那少年奔向淡冬途中,他脚下的山石揭起,毫不客气地打在他身上,眨眼便将他逼退回原位。
“今天我见到一位喜欢的朋友,心情还算不错,所以就让你在床上养半年罢。”淡冬看向那少年指著赵云齐森然说道:“你该感谢大个子,否则向我出手攻击之人,我从不留活口!”
话落,那少年一口鲜血喷出,倒在他兄弟怀里,再也起身不得。
原随风在旁见著这一切,看到人群里不少人深知敌不到拜月教主便开始退却。而那怀有身孕的女子也不忍她心爱之人命丧於此,也便柔声催促她的夫君下山。
那男子脸色铁青,左右为难作势欲跳,但他妻子心疼夫君如何肯应,几番相劝之下,那男子终於面有愧色地抱著她也跟著巨鹰向山下走去。
而另一处那老者那边,那未受伤的少年将他的兄弟交给下人,又欲起身,但最终被那老者阻止。
看老者神情便知他不愿儿子因他这废物之躯失去x_i,ng命。
原随风看到这时,不禁冷笑。
他记得那对夫妻,一路上是多麽恩爱,上山来时那个做丈夫一副恨不能替他妻子死掉的神情。
但方才看那男人来到涧边要跳的身形,怎麽因他病中之妻几声喝止便打消?
另一面,那个少年向淡冬出剑,去势虽快但也不猛,存心是让淡冬伤他,也不会太过严重。
如此一来,即使他不能跳潭救父也不会背负不孝之名。难怪淡冬看著这夥人时,眼内的讥笑有增无减。
如此夫妻恩义深重、父慈子孝的中原人,怎生不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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