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海哥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我说:“我也是那样的人啊。”
杨齐霄陡然掐住我的下巴,他跨到床上,我被他的动作不得不抬起头,又是一派凛冽的居高临下。
我像一条被踩着尾巴的蛇,冲着他的方向扬起手就是一拳,可杨齐霄是一头隐藏在密林之中的狮子,一旦发现暴露在外的猎物,便伺机而起。
我还没有触及到他的拳头就被他用另一只手握住,随后身形一转,把我整个人按在床上。
我的脸被他按着,身体也以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被他死死压着。
“杨齐霄你他妈放开我!”发疯大喊,扭动挣扎,谩骂粗话都只不过是为了隐匿我心中的叫嚣与委屈。
我都快哭了啊,生生被杨齐霄欺负的啊。
杨齐霄松开按着我脸颊的手,俯身凑近我的耳畔,又沉又痒的气息在耳廓间伏着,又灌入耳蜗:“你下次再这样作践自己,我就真的要打你了。”
“你打啊,杨齐霄!你又不是没打过!你有本事现在就打啊!”
我想起身,却被他的膝盖顶住大腿,当真是痛到酸楚,方才乖乖不动。
“我现在不会打你,你喝醉了。”他轻轻吻着我的脸颊,“但下次你清醒的时候再这样,我绝不会心软。”
我嗤笑出声,明明心里还是气愤,却因为他突然温柔的动作稳定下来。
他松开我,把我翻了个身,冷静下的我才发现他穿着我给他买的那件白色的圆领针织毛衣。
那是我和他在暑假里买的,我告诉他以后得穿,而且只能穿给我看。
他用指尖捻去我眼角的湿润,我其实有些看得呆了,我觉得他穿这件衣服真的很好看,整个人在昏暗的地方像镀了层光,周身环绕着细小的棉絮。
嘴唇上还有我咬破的痕迹,他给我一个微笑,像是休战的讯号。
“还想做么?”他问我。
我用目光仔细临摹着这个人。
他惹我生气时就是我的仇人,笑着撩拨时又是爱人。
这样矛盾的角色,在他身上却转换地驾轻就熟,我不吭声,不想妥协,我维护着自己的面子与软弱,小心眼与偏执。
他这样打一巴掌又赏颗糖的套路,不是一次两次,但在我身上次次都能奏效。
因为他这颗糖太甜太好吃,小小舔一下就能回味好久,所以好了伤疤就会忘了疼,可糖吃一次就还想再吃第二次。
他穿着衣服操着一丝不挂的我,我紧紧攥着他的衣服,吻他被咬破的嘴唇。
我出乎意料地没有说话,平时在床上我总是话比较多的那一个,今天的我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刚刚的闹腾,起落之间像置身于汪洋大海,只觉得晕。
这样温柔的杨齐霄我承受不来却甘之若醴,他一点一点带动着我的内里,再瘙着我穴口的痒。
“炎焱。”他唤我的名字,比任何时候都缱绻爱恋。
我喟叹了一声,搂住他的脖子轻吻他的细密的睫毛。
只是这样的好总是这样短暂,我被他搂在怀里,即可就要安心地睡过去。
却听见他说他要走了。
他含着情望着我倏地睁开的眼睛,指尖勾缠我的发丝,亲吻我的额头,我相信即使我不睁开眼也能知道他眼里的喜悦。
他说:“炎焱,我马上要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他曾经在我暑期的生日里,送给我一驾自己做的飞机模型,那样精细的金属零件,不知他花了多少个日夜拼凑而起。
我为了它将从未用过的书桌上整理干净放于其上,每日擦拭,视作珍宝。
在收到礼物时,我还一度兴奋地对他说:“我等着看全世界最帅的机长。”
他笑答,略带感慨:“你看我们有多不一样,你喜欢的和我喜欢的,都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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