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善后。其实沈度也是有些可怜这位安乐公主,瞧着娇嫩鲜妍,轻轻一掐就出水的人,却软里藏绵,纤和柔韧,叫他有些收不住手,难免失了分寸。
姬央略略挣扎了一下,嘟囔了一声,“那你只准给我上药,不许乱来。”说罢也不太害臊地就由着沈度伺候她,她本就习惯了被人伺候,连她父皇、母后都有给她打扇、端药的时候。
沈度看着软在自己怀里的人儿,她还真是被娇养惯了,沈度本是将药膏交给她就要走的,如今只好耐着性子挖了一团膏药往她身上的紫痕处涂抹。
“你轻点儿呀。”姬央在沈度的肩头轻轻咬了一口,含羞装睡地窝在沈度怀里任他分开她的腿替她涂抹。
如此折腾一番,天已大亮,姬央由着玉髓儿和露珠儿伺候梳妆,匆匆喝了一碗碧梗粥,也不用上妆,穿了新妇的红裳,同外头等着的沈度一起去了薛夫人的九如院。
作者有话要说:8:30,
13:14,
17:20,
20:30.
☆、拜新妇
按魏朝公主出降的惯例,第一日姬央要行侍奉公婆的盥洗进膳礼。
九月的冀州,秋高气爽,阳光明媚,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光线透入堂屋,却还不及安乐公主的明艳半分。
薛夫人见着姬央的第一眼,就觉得自己的担忧恐怕有一日终将成真。昔日的小姑娘长大成人后,其美貌甚至出乎薛夫人的想象,也出乎了人可以拥有的想象。
姬央的容貌不属狐媚一流,端丽精致,眼睛更是少有的澄澈,像水洗一般,似泠泠山泉沁人心脾,只是她艳光太盛,容颜摄人,就像艳阳一般让人不敢直视,而显得有些逼人。
这会儿,因刚受雨露滋润,姬央的颜色仿佛新荷出水,粉润饱满,眼波流转处,多了几分柔媚妩靡,端的是天赐风情,地孕艳逸。看得薛夫人心下更是一沉。
沈度上前一步,唤了一句“阿母”。薛夫人这才回过神,起身朝姬央叩拜。
先国后家,先君后臣,薛夫人朝姬央叩拜无可厚非,只是她是自己的阿姑,姬央在受了薛夫人的叩拜后,亲自将她扶了起来送入座上,又抬眼觑了觑沈度,只见他神情沉肃,但唇角轻抿,姬央已经瞧出了他的几分不悦。
后来姬央才知道,沈度的喜怒哪里是人随便就能看出来的,当日的不悦不过是故意流露的罢了。
玉髓儿等随在姬央身后,捧了红漆托盘上前,上面盛着衣服两套、手帕一盒,梳妆匣、澡豆袋各二,另有银器、衣料等物,这是新妇敬奉长辈的礼物。寻常闺秀敬奉舅姑的衣服、手帕都要出自自己之手,以示新妇的贤惠持家,对于安乐公主来说,这些自然不用她劳神。
薛夫人点头谢过后,露珠儿捧了盛着清水的青釉瓷盆上前,姬央由着玉髓儿替她挽起袖口,她再上前服侍薛夫人盥手。完毕后,姬央又入西次间摆箸安匙,恭请薛夫人入座就食,她站立一旁布菜。薛夫人略用几口后,便放下筷子,这就算是礼成了,谁也没真的指望过公主服侍自己进膳。而根据薛夫人的习惯,她也早就用过早饭了,这对新人来得可不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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