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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抖了两下,屋内瞬间暗了下来,清脆的金钩碰撞,还有女子娇嫩的反抗声皆被男子暗哑的笑声渐渐吞没,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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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花朝节,据说是花神的生日,这一天除了拜花神庙会,许多文人仕宦都会结伴出游,饮酒作乐。
陆砚也收到了钱塘府许多人家发来的帖子,不过都被他拒了。那日酒宴过后第二天,陆砚就将贲运判叫来,说自己要陪长宁去阜城曲家拜访亲戚,将所有的事情尽数交给了贲静芳之后,便与长宁带着浩浩荡荡的仆从护卫离开了钱塘。
长宁掀起帘子看着外面头插鲜花的路人,脸上露出一抹笑,对跟随在车外的玉成道:“去买些鲜花来。”
陆砚正在看洪坤从江都发过来的信报,听到长宁的话,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棋福刚刚说前面有庙会,一会儿我与你去看看。”
长宁扭头看着他,见他从刚刚接到棋福送来的信报,脸色就有些沉肃,心里猜测怕是又有些什么事情,当即摇头道:“不必了,还是快些赶路,早些到阜城,夫君也能快快下去巡州。”
前去阜城,再从阜城出发私下巡州一事是长宁与陆砚二人商计的。即使他们两人都表露出对到两浙不满的情绪,但是只要在钱塘他们的一举一动就会被那些人盯着,陆砚想要不声不响的下去巡州,必须离开钱塘,于是便借着前往阜城这个缘由从钱塘城中出来,也更能给他人留下他不是公事的印象。
与欲取之、必先予之,想要将这些蛀虫从跟上剔除,就必须让他们疯狂起来。
“无妨,只怕我们这一路,所经过州府的官员都盯着我们呢。”陆砚敲了敲车壁,将手中信报递出给棋福:“烧掉。”
长宁看着他的举动,微微点头:“是呢,前几日所经两个州府的府官都出城迎接了呢,只怕前面的州府也会如此。”
陆砚看出她不耐烦那些人,笑着摸了摸她的鬓发道:“除了这个州府,再行几日就到了阜城,阿桐便能清净了。”
阜城与两浙的秀州相邻,因为此次前去决定下的突然,陆砚派了专人去送拜帖,到今日已经过了十日。
“不知道拜帖有没有送到呢。”长宁突然喃喃道。
陆砚收回思绪,垂眸看着她又带出几分稚气的面容,轻轻一笑:“这两日应该送到了,只是拜访突然,不知长辈们是否都在家。”
长宁靠在他的肩头,想了想道:“外婆、大表哥定是在的,小舅舅若是没有出海应也是在的,只是几位表哥就不知晓了。”
“阿桐一共几位舅舅?”陆砚今日还是第一次听长宁说起曲家情况,又觉得小舅舅这个称呼奇怪,便开口问道。
阿桐看了他一眼,翻了个小白眼道:“可见当日婚配,三郎定没有好好我的婚贴,上面都有呢!”
陆砚一顿,当初他确实没好好看,因为觉得娶的是长宁,又不是她背后的家族,知不知晓都没关系,现在却被长宁说的无话可回。
忿忿的瞥了他好几眼,长宁才鼓着脸颊对着他开始掰手指:“舅舅有许多,但嫡亲的舅舅只有四个,大舅舅是长子,但已经不在了,二舅舅应是在的,三舅舅……”
陆砚看着停下来的长宁,奇怪道:“三舅舅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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