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教室在五楼,自己去吧。”
“好。”许细温又拱了拱腰,和人再见。
礼多人不怪,这是许细温从小就被教导的道理。小时候,许爸许妈总说,“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你态度好,别人就不会欺负你,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欸,你叫什么来着,回来。”许细温走了几步,琴姐突然叫她。
许细温折身返回来,主动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叫许细温。”
“这个名字太温吞吞,不容易记,给自己想个名字。”琴姐说。
“必须改名字吗?”
琴姐见她迟疑,蹙眉不耐烦,摆手赶她走,“以后我是你的经纪人,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为什么为什么的问,是你懂还是我懂。”
“我知道了。”许细温有点怂,懦懦地应下。
“我带人有三不原则,希望你知道。第一,不准说自己不能;第二,不准把个人情绪带入工作;第三,工作不能挑三拣四。”琴姐看许细温傻呆呆地站着,像是等着老师布置作业的好学生一样,她更加不耐烦,“不管你是谁推荐来的,没有特例。”
许细温转身往楼上走,走了几步,想起来还没有问琴姐的电话号码,又回来。
走到门口,听到里面的说话声音。
办公室的其他女同事说,“她就是郝总亲自安排进来的人?你也敢给脸色,不怕被炒鱿鱼吗。”
“总不能郝总安排进来个人,我都要祖宗一样的供着吧,那我不得累死。”琴姐嗤嗤笑,“手模说是新发展起来的领域,可具体怎么样咱们清楚,如果真是郝总有心安排进来的人,怎么会塞进那个岗位上。”
“你什么意思?是郝总抹不开面子,勉强安排进来的?”同事好奇地问。
琴姐摇头,故意笑着说,“我可什么意思都没有,不过是领着老板的薪水,看老板的脸色,揣摩主子的心思,看盘下菜罢了。郝总都不上心的事情,我们应付下就行了。”
“你这么想也对。”女同事笑着说,“这女孩说话声音真小,蚊子哼哼一样,能不能熬到实习生结束都不一定呢。”
“所以,我怎么会在一无是处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琴姐一改提起许细温时的刻薄声音,突然变得热情起来,“人人都想成为下一个裴绣绣,可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和命。”
“绣绣真是争气,这次的最佳女演员奖,肯定是她的……”女同事说起裴绣绣,话格外多,“她和小郝总是真的吧?被拍到了呢。”
手模教室在五楼,加上许细温,一共十五个人。
许细温算是中途的插班生,被安排在最后一排。第一堂课的前二十分钟,她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看着讲台上摆放的手模型,频频出神。
后二十五分钟,许细温才听出来些门道。所谓手模,就是衬托商品的载体,怎么通过手的美感显现出来商品的美感。
第一节课与第二节课之间,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教室里的女生年龄和许细温差不多,见到她纷纷好奇,凑过来问,“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和欣荣的什么人有关系吗?”“你爸是做什么的?你妈呢?”
许细温摇头,说不认识欣荣的任何管理层,父亲不是什么重要职位,母亲没有什么值得提起嘴的公司。那些学员失望地哦了一声,扎堆凑在一起,不再理会许细温。
第二节课,老师托着学生的手,一个个检查。
老师检查了前面几个女生的手,不甚满意地摇头,点评几句责怪几声。许细温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冒汗。
老师是个男的,把许细温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掰着手指头往上往下看柔软度,又翻过她的手看手心,用指肚蹭着手指与手掌链接处,那里有个不明显的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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