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杨雪,几乎只剩下了人群。
杨雪这是在调侃他们的人多,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笑话,却让教室里的人都禁不住笑了起来。好像开心之余,连灼人的热气也少了许多。
小小的调味剂结束,见讲台底下的人都目光灼灼的紧盯着自己,眸子里的期待就好像水一般快要溢了出来,杨雪随性的笑了笑,道:“我没当过谁的师长,我也不知道做为学校里的一名老师,有什么是要必须做的。所以,我只会按我想的来做。”
极为突兀的一句话,杨雪在学生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为这句话给出了一个解释:“我曾经在我的作品里说过,我是一位自由放任派人士。所以,关于以上这段话的意义,我只表达了一个意思——”
杨雪顿了顿,感受着大家疑惑的目光,蓦然灿笑道:“我没有为这堂课做下任何备课准备!”
平地惊雷!
杨雪的话引得讲台下来听课的师生们俱是惊疑的交头接耳起来。没有任何备课准备的课堂,怎么可能上得下去?她知道要讲什么吗?她知道应该怎么讲吗?她知道在哪里让学生们自由畅谈吗?
他们有很多的疑问,但杨雪却并不想去理会。她一双清亮的桃花眼四处瞥了瞥,漫不经心道:“载之邀我来的原因,想来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但实际上,其实本该是我来向大家请教一个问题的。”
话落,教室里外又是一阵嘈杂。
这个时期的教学本身便很宽松,课堂也不像后世的课堂一般拘谨严肃。这时的课堂其实更像是老师与学生间的一次探讨,经常会摩擦出许多的火花。而老师与学生间的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其实也更像是朋友间的一次相处。
之前他们之所以没有说话,不过是碍于心中对“章佑亦”这个名声的仰慕,以及对杨雪这个人的陌生罢了。但当他们心中的疑已然达到了一个顶峰过后,有稍微大胆些的学生,便直接大声问道:“先生,什么问题?”
杨雪面上的笑没有变化,但声音却忍不住沉了沉,认真的问道:“如今坐在这里的你们,都算得上是一名高等知识分子了。可是,懂得了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封建王朝过去了,中国再也没有了所谓的八股取士,没有了科举。你们读再多的书,也再没有办法状元登科。反是那些你们曾经鄙视的莽夫们,大字不识几个,反倒分距了中国。所以,我想问问——”
话音挺住,杨雪四处扫了扫讲台下的人群,语气里好奇的意味,被她演绎的活灵活现。她问:“如今的你们……是在为什么而读书?”
一片短暂的静默后,教室里和教室外的学生们都纷纷踊跃的回答起了杨雪的问题。
他们的回答各式各样,有说“为明理而读书”的,有说“为挣钱而读书”的,有说“为做官而读书”的,有说“为吃饭而读书的”……甚至,还有说“为读书而读书的”……
他们的答案有很多,但杨雪却一连说了很多很多的“不对”,就好像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有标准答案的命题一般。一开始问杨雪问题的那名同学心中略不服气,站起来便问:“先生说是来请教我们,却总说我们的回答不对。想必先生心中早有答案,何不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杨雪笑了笑,摆了摆手让那学生坐下,拿起讲台上一直没被她动过的粉笔,在黑板上缓缓书下九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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