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公安局的人来和我说,他把人打残废了,被关进了劳教所,劳教两年。是啊,没有妈妈,爸爸又不管,能学好吗?和谁学好啊!小原,其实我明白,我沦落到今日这个结果,都怨我自己,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我谁也不怪,我谁也不怨,我就恨我自己。我应该早点死才对,这样就不会给别人添麻烦了!”
“爷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这话可不应该从您嘴里说出来,您是有文化明事理的人。那他现在做什么了?您每次要钱都是给他吗?”原璟坤不愿意听井建业说那些内疚的话,听得心里难受。
“是。”井建业承认。“我也不知道他一直在做什么,他也不和我说,上次出事后,我把房子卖了赔给人家钱,我一直住在单位的宿舍,至于他,好像和朋友在一起,赛车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直到最近,他主动找我,说缺钱,我想,这么多年,我都没怎么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现在他缺钱,我能给多少就给多少,算是对他补偿吧。噢,对,他有个女朋友,叫小云,在邮局上班,那孩子不错,不计较他进去过,不计较他犯浑,没文化,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还给他生了个儿子,有五岁了吧。前几年,带着孩子来看过我几次,人真的很好,孩子长得也好。后来好像和井仁闹了别扭,也不常来了。哎!”
原璟坤了解地点点头,像是看穿井建业的心思似的,主动提出:“爷爷,您放心吧,我们不会不管井仁的,毕竟他是熙诺的弟弟。我会和熙诺说的,既然我们有能力,我们一定会帮他的。”
井建业诧异地抬起头看着他,连他都没想到原璟坤居然会主动说出他难以启齿的心里话,他觉得原璟坤对龚熙诺的爱是无法衡量的,因为,不论何时何地何事,他都把他和他的家人摆在首位,原璟坤的善解人意令他感激不尽。
井建业望着原璟坤,诚恳道:“小原,谢谢你。”
原璟坤小心翼翼地推开书房的门,龚熙诺盯着书,半天不见翻页,显然心思不在书上。
原璟坤轻手轻脚地来到他身后,把饭变魔术似的举到他面前,在他耳边道:“爸爸,不吃饭会饿的,尝尝大孩子亲手做的鸡蛋饼好不好?”
龚熙诺现在不会像从前一样迁怒于原璟坤,捏了一块鸡蛋饼放进嘴里,不过食不知味。
原璟坤坐在他怀里,告诉他井仁的身份,又告诉他井建业这些年的遭遇,把鸡蛋饼喂进他嘴里,搂着他的脖子:“熙诺,虽然同父异母,不管怎么说,毕竟井仁是你的弟弟,爷爷你都可以接受,我想,你会帮他的。”
龚熙诺放慢咀嚼的速度,眉心聚拢,收紧环抱原璟坤的手臂。
对于井仁是小他六岁的弟弟身份,龚熙诺并没觉得太震惊。
当初井建业执意离婚,多半是因为管正梅怀孕的缘故。
龚熙诺实在不能接受井仁的所作所为,作为男人,他的举动太令人不齿。
坑蒙拐骗,出言不逊。如此的没教养没素质,龚熙诺不愿与他有任何关系。
“熙诺,为了爷爷,帮帮他吧,好不好?”见龚熙诺出神,原璟坤瞪着大眼睛恳求他。
“再说吧。”龚熙诺含糊地应着。
“爸爸最好了!”原璟坤亲了龚熙诺的脸颊一下,他了解龚熙诺的脾气,他这么说,多半是答应的意思。
要想帮井仁,首先必须找到他人。
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再来别墅找井建业,与其守株待兔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先发制人。
问题是井建业说不好井仁究竟在哪里,大概其知道他住的地方和几个他常去的地方,至于这些地方还存在与否,不得而知。
原璟坤想井仁白天肯定要工作,决定在赛车俱乐部的门口等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见到里面有人出来,恰巧是井仁。
原璟坤不想惊动他,悄悄地尾随他,想要知道他究竟住在哪里,究竟做什么工作,他要钱到底干什么。
左绕右拐,原璟坤跟着他进了条小胡同,井仁突然停下脚步,毫无征兆地回身问:“你跟够了没有?”
原来井仁知道有人跟着他,原璟坤躲不开,硬着头皮走上前:“其实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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