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左手上扬,曲指反弹搭在肩上的展昭。
若他不撤,定要断他腕处经脉。
“展某并无此意!!”展昭见他动手,亦不敢怠慢,手腕一翻错开来袭。
“那你是什么意思?!”一招不成,白玉堂以指成爪横扑展昭肘处,以分筋错骨势卸他手肘。
“据实求证!”
“仅凭一条丝线定人罪状,未免太过轻率!!”
二人越打越快,臂手翻飞,话语间已过了三十余招。
旁边唐文逸仍只是静观。纵是相处未久,他也清楚知道白玉堂高傲x_i,ng子。此刻若他上前相助,绝对是一种侮辱。
心中不禁暗叹中二人武功确非寻常。
与闹市之央如此大打出手,其范围却未出半圈范围,更未触及任何无辜途人,可见二人功夫修为皆是何等登峰。
可越是看,他越是觉得不妥。
骤眼看去二人出招快如闪电、险象环生,但若以行家眼光,展昭招式中只重守势,偶有攻击亦不过虚晃一招,毫无伤人之意。反观那白玉堂,虽然虽然招招出手狠毒,可到了生死之处,总留有一线退让之机。
唐文逸猛然醒悟,这红白身影,早已熟悉了彼此套路,皆不约而同地小心留手,避免伤害对方!
又过了十招,展昭不欲再作纠缠,搁了重话。
“你刻意阻挠,反让人更觉可疑!!难道你要唐侠士背上杀人疑犯之名?!五义何时变得如此蛮不讲理?!”
话虽在理,却有以五鼠义名强压之意。展昭当然知道如此说后会有何后果,但事态紧急,已由不得他细作思量。
翻飞招式猛然收止。
若不重义,便不是江湖称侠的锦毛鼠白玉堂。纵是任x_i,ng,亦不会拿一众义兄的声誉胡闹。
展昭见他住手,也同时收招小退半步。
地本无界,此刻在二人之间,却如裂出了一道壕沟。
“好,展昭你听清楚了。那日唐兄一直陪白某于樊楼饮酒,我就是人证。”
展昭转头看向一旁唐文逸,见他从容点头,无丝毫隐晦之色,一时间亦无话说。
白玉堂定视展昭片刻,只觉心中怒火狂烧过后已尽数熄灭化成灰烬。
“展大人,如若唐兄行凶,白某也是共犯。那下次就将我二人一同缉捕归案,方能显开封府公正无私。”
他误会至此,展昭也是一阵心苦。
自己持的是公义之道,没有错。
他守的是朋友之谊,亦没有错。
却何以不能共融,势成水火。
“大人,老妇咽喉伤痕已比对完毕,凶徒确与齐家灭门者为同一人。”
公孙策将验状呈上包拯案前。
包拯取来仔细看过,便转问展昭:“展护卫,那紫丝可有线索?”
展昭方才似有失神,闻大人唤叫,连忙应道:“禀大人,唐文逸身上衣袍确有一处刮痕,但当夜有人证明其整夜饮酒,不曾到凶案现场。”
难得见这位冷静自若的部属有恍惚之状,包拯厉眸半掩,问曰:“那证人可就是白义士?”
“是的。”
包拯当下明白过来。
“展护卫,白义士乃明理之人,当会体谅我等难处。”
展昭微微苦笑,却亦不想大人为二人交恶之事劳心,便道:“大人放心,属下自会处理得当。”
正说着,就见王朝匆忙而入。
看他气喘吁吁,展昭心中有愧。府中兄弟个个为案奔波劳碌,自己怎可为了个人私情失神。
王朝喘过气来,连忙向包拯禀告:“大人,内事房那里有消息了!!”
之前证据贫缺以致案情茫无头绪,今闻得此言众人顿是j-i,ng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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