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轻哲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心想这不愧是我段轻哲的儿子,虽然不是我生的,但吃了我几年的饭,做事情也跟我一般狠了,毒死爹妈还不算,准备将整家人一锅端了。
他转头看了白忻卉一眼,那眼神表现得非常明显,翻译过来就是如此直白:你看着办吧,你儿子这么折腾,该怎么办?
当时已经快晚上八点,家里人都吃过饭了,阿延没别的事情可做,包饺子的热情异常高涨。虽然手法还很不娴熟,但相对于最开始做得那些恐怖到不忍一看的东西,这会儿包出来的饺子,已经有点像模像样了。
但即便如此,也没人敢吃那东西。小孩子嘛,做事情总是比较马虎,谁知道他包的过程上有没有洗过手,有没有摸过鼻子、头发,甚至上完厕所有没有用洗手液,说不定里面还混进他说话时喷出来的口水。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把这些饺子吃下去的人,简直可以称作为神人了。
白忻卉站在那里纠结了很久,终于上前去拉住了阿延的手:“你累不累,忙了一晚上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不行啊,妈妈,我还没包完呢。这么多人要吃,得多包点才行。”
常姐一听这话,手一抖,手里的饺子皮就这么“啪嗒”落在了桌面上。白忻卉一脸抱歉地冲常姐笑笑,继续忽悠儿子:“好了,你包得够多了,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就让常姐包好了,你陪妈妈去看电视好不好?妈妈好累啊,今天还没跟你聊过天呢,咱们趁着睡觉前说说话好不好?”
这个诱惑还是挺大的,阿延平时最喜欢的就是缠着白忻卉闲聊天,说说心里话什么的。段轻哲确实令他崇拜,但爸爸毕竟比较严肃,很难冲着他撒娇卖萌。妈妈就不一样了,可以尽情地使小性子。而且白忻卉又是个天生的好脾气,比一般女人还要好搞定。阿延每次跟她在一起,总觉得心情特别好,这么多年没有母爱的补偿,慢慢的也都补了回来。
不过他还是有点犹豫,小眼睛滴溜溜地桌面上来回转了一圈,似乎在计算这些饺子够不够全家这么多人吃。他想了想,开口道:“妈妈,这些真的够了吗?”
“够了,绝对够了。这会儿大家都吃过晚饭了,肯定吃不下了。明天早上让常姐煮了给大家当早餐吃好了。早饭吃不下太多,少吃一点的话,大家都能吃到,一定够了。”
阿延还是非常好骗的,三两下就被白忻卉哄得服服帖帖。实际上他也有些累了,忙活了一晚上,体力有些透支。这会儿正好就找了个借口不干了,被保姆带下去洗脸洗手,留下餐厅里常姐和段轻哲还有白忻卉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常姐看着满桌子奇形怪状的饺子,试探性地问道:“少奶奶,你不会真要大家一起把它们全吃了吧?”常姐一面说一面伸手在桌上指了一圈,很显然,她对这些东西非常不满意。
白忻卉赶紧解释道:“当然不用了。阿延做的那些,你想办法拿出去扔了,扔远点,别让孩子看到。明天早上你煮两碗你包的饺子,给他们父子两人吃就可以了,就说那是阿延包的。其他人就不要吃了,如果阿延问起来,你就让他们说都吃过了。他一个小孩子,记不了那么多事儿,很快就会忘了这一茬的。”
段轻哲赞同地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辛苦你了常姐,找个人来帮你忙,一起再包一点吧。记得包丑一点,反正饺子一煮也不太看得出来,差不多就可以了。”
常姐呆愣了半天,终于无奈地长长叹了口气:“好吧,也只能这么办了。不过少爷啊,以后阿延要是动不动就想包饺子可怎么办,经不起他折腾啊。万一他明天一吃,觉得自己手艺不错,还想再露一手,到时候可就有得瞧了。”
“这样吧,”段轻哲摸了摸下巴,“如果明天阿延还要做,你就跟他说,家里的面粉用完了。电视里刚刚曝光,说市面上的面粉有假货,暂时不能买。先蒙过这一关再说吧,过几天他肯定就忘了。”
白忻卉在旁边听得嘴角直抽抽:“你这样不太好吧,公然污蔑面粉厂家,不怕人家告你吗。”
“我情愿让我告,也不想让阿延再折腾。打官司我是老手,哄孩子我可不如你高明。”
常姐听得直想笑,一面收拾桌上乱七八糟的饺子皮和肉馅,一面感叹道:“唉,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能折腾人。少爷你小时候多乖啊,从此不惹事,给什么吃什么,也不挑嘴儿。赶明儿你跟少奶奶也生一个,肯定不像阿延那小子那么顽皮。”
常姐自顾自地说完,就搬着东西回厨房了。剩下白忻卉在那里暗暗琢磨她的话:“常姐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我跟你生的孩子,她不知道我们离婚了吗,还生什么孩子啊。”
“生一个也没什么,你不挺喜欢孩子的,反正家里也不缺钱也不缺人,生一个来逗逗不也挺好玩的。等阿延大了哥哥带着弟弟或者妹妹,你想想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白忻卉听段轻哲这么说,觉得倒也有几分道理。但潜意识里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一直到两人走出餐厅她才回过味儿来,颇有些恼火道:“段轻哲,你又占我便宜。我跟你现在没关系了,鬼才会给你生孩子,做梦去吧。”
她说这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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