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段轻哲半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梁妈妈的模样,“其实梁婠婠的妈妈长得挺端庄的。你看梁婠婠就能知道,她妈妈年轻时肯定很漂亮。她不让她妈见我,是因为她妈妈一直反对她故意接近我为她父亲当年的事情报仇。她妈妈就她一个女儿,自然担心她出什么事情,听说她的计划之后自然是极力反对的。听说当年她妈妈以死相逼,才逼得她同意放弃这个计划,主动离开我。”
白忻卉这下子才算是恍然大悟:“我说你们俩当时这么坚持,怎么最后却没成呢。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情。你当时肯定也是一脑子糊涂账吧,是不是怎么也想不通她突然就不要你了?”
段轻哲扭过头来,难得地露出几分无奈又调皮的神情:“是啊,这个问题其实纠结了我很久。因为她提出分手的情况非常匆促,几乎是有些迫不急待。我都没问清是怎么一回事情,她是单方面宣布分手了。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愿意见我。起先我一直以为是我妈找她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伤了她的自尊心,没料想到还有这么一层。”
段轻哲当年的这段感情,也算是谈得轰轰烈烈又伤筋动骨,若不是因为他性子平淡不急不燥,大概会一直很难走出这段yin影。他在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之后,也曾纠结痛苦过一段时间,幸好那时候他的身边已经有了阿延和白忻卉,感情上有所寄托,才不至于行为上有所偏差。
像他今时今日这样的地位和身世,稍有不慎就会给自己甚至给整个段家带来滔天大祸,每走一步都必须思量仔细了。婚外情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若是让有心之人抓住,牵扯出当年黄俊明的案子,稍利用的话,或许结局就会相当不同了。
一只名牌手表尚且都大做文章,更何况是一个牵涉到几亿资金的政府大工程,想要在上面做花样,实在有太多机会了。
如果段轻哲是个心狠手辣不念旧情的人,梁婠婠或许早就被他处理掉了。也就是因为他不是这样的人,才会在今天反而落入别人的圈套中,至少也是惹了个麻烦回来。
白忻卉越听越觉得头大,七绕八绕说了这么久还没说到关键的地方,不免也有些着急,就催促着问道:“那阿延呢,他又是怎么回事儿?梁婠婠和谁生他,又为什么要算到你头上?”
“她为什么要算在我的头上,这事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跟我分开之后其实一直不甘心,这几年因为没有联系,所以也不觉得怎么样。同学会的时候我们又见了面,便勾起了她当年的想法。尤其是见我娶了老婆日子看着过得还不错时,她心里仇恨的火焰又再次燃烧了起来。所以她才骗我说有了我的孩子,那个孩子就是阿延。不过说起来很讽刺,事隔这么多年,她的亲生骨肉成了我的养子,而她却是站在那里,也认不出阿延是她的孩子。”
白忻卉想起阿延是一岁左右被人扔在福利院门口的,小孩子长得快,几年之后梁婠婠自然是认不出他来了。只是亲手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事情总是做得不太地道。
“她也够狠的,毕竟是自己生的,说不要就不要了。她人就在北京,还舍得把阿延扔到福利院去,有真不明白,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段轻哲伸手拍拍白忻卉的手背,安抚着她的怒意:“其实没有,阿延当年不是她扔掉的。不过说起来,她也确实遗弃了孩子。这些事情都是梁婠婠的妈妈告诉我的。本来我听了她的话后,是一心相信这孩子是我的,而且她当时告诉我,孩子已经死了,我便没有再去细究。”
“你就没有怀疑过,孩子不是你的?”
“一个曾经跟你表面上爱得要生要死的女人,说生了你的孩子,你会去怀疑吗?如果我真的怀疑了,大概你们女人又要骂我qín_shòu不如了。我当时被这消息吓了一跳,也确实没有再去怀疑什么。直到梁妈妈的出现,她向我解释了一切缘由,包括当年梁婠婠主动接近我的目的,那个孩子其实另有生父,还有孩子很小的时候就被梁婠婠送到了生父那里的事情,全是她告诉我的。说起来,梁妈妈对我也算不错,是个值得尊敬的长辈。如果不是她提醒我的话,我后来不会花时间去调查这些事情,也就不会查到孩子的父亲是谁了。”
“难道梁妈妈没告诉你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当时没说。其实她当时说得很隐晦,她甚至没说梁婠婠的父亲就是黄俊明,只说当年她父亲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令婠婠的人生观价值观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至于孩子的父亲,她只说是梁婠婠当年在老家的初恋情人。他们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父亲的去世,她大约不会考来北京,也就不会遇上我了。所以说,一切都是命运。十几年前的那一场事故,埋下的因种下的果,一直到今时今日还在抽枝发牙,还在茁壮成长。想起来,父辈给了我们很大的便利,但有些时候,也会埋下不小的祸根。”
段轻哲说着说着,又有一点学者气息冒了出来。白忻卉却没有再给他机会发表长篇大论,直接就开口问道:“那你调查出来了吗,阿延的亲生父亲是谁?”
段轻哲伸手把白忻卉搂得紧了点:“反正今天你受的刺激也够大了,就一并都受了吧。阿延的爸爸姓何,叫何平。他还有个绰号,因为小时候头长得比较大,朋友们都叫他大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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