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双眼满含了祈求的目光望向苏霏漠。《+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这眼里未尽的意思是,娘子,你到底还藏着掖着什么,你一下都告诉奴吧。奴的心成日家提到喉咙口,不上不下的经不住这般折腾了。不是宝珠不守规矩,敢越矩的管到娘子头上。而是这几天娘子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神奇了些。
在宝珠眼里苏霏漠这几天行事之莫测,预言之准确,堪称大罗神仙也不为过。宝珠怎么也想不明白,娘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田庄上下,以及临近村子的事,娘子是怎么知道的。要说娘子不是掐指会算,宝珠都不答应。
怎么娘子落了水,反倒能耐起来,长了这样的本事。若说娘子这能掐会算的本事,宝珠虽然觉得稀奇,但好歹这是一桩,宝珠能懂的事。苏庄边上的李家村中的李半仙,也会算命。虽然不如娘子这般一掐一个准,据说也很灵验。
娘子突然长了这样的本事,宝珠惊奇之余,到没生出害怕的念头。暗道,自己平时在心里,多给娘子上两柱香,一直恭敬着娘子就好了。但是,一想起这几天,娘子让自己办的事,说的话,和准备的物事。即未听说,也未曾见,真的让宝珠觉得说不出的诡异。
苏霏漠回视宝珠,却没有回应她的话,屈指在经册上轻轻叩击。和宝珠一致的是,此时,苏霏漠心里也有同样的疑问。这宝珠真的是个得用的吗?
苏霏漠把宝珠要到身边,是个说来也巧的事。苏霏漠刚到这庄子上,偶然一次看见她在开导一个小丫头:“别人行事咱们管不得,横竖自有管他的人,也别管旁人怎么说,你我做一日奴婢,就伺候好一日主子,背主的事做不的……”
年纪不大,一番话说下来义正词严的,苏霏漠看出这是个分得清是非好歹的人儿。这宝珠日后行事,也证明了苏霏漠的眼光不错,颇有识人之能,宝珠确实是个赤胆忠心的人。
苏霏漠稍一打听,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苏霏漠和母亲康氏,这次来庄上名义上是养病,实则是半发配的性质,跟着来的人自然抱怨多多。这中间有行事轻佻的,便在庄子上拿大,借机寻庄子上的人的事,来发泄心中愤懑。那个小丫头受了排揎,愤恨不过,要找个机会报复回去。宝珠知道了,一番话把这事给解开了。
事后苏霏漠就以这次带的人少为由,把宝珠要到身边,前后加在一起,不过大半年的光景。
话虽这么说,宝珠的前情苏霏漠知道,但后果却是不知道的。如今,她刚经历九死一生的活过来,自然不可能对谁都抛一片心。之所以这么重用宝珠,什么事都不避着她,还让她做了帮手。却是因为那声音说过的一句话:“宝珠是个得用的,把她留在身边,以后是个帮手……”
苏霏漠不是怀疑宝珠的忠诚度,而是把那些事托付给这个比她大两岁的人,真的能万无一失吗?
苏霏漠撇了眼窗外那几株石榴树,刚才经了宝珠那番别样的浇灌,居然没有萎靡,花反倒开的格外的红艳了。而她这朵娇花儿,再拿不出个章程,怕是没开就要败了。
到了晚间,苏霏漠一身暗色的衣裤穿戴好,宝珠先帮她梳好分肖髻,又弯下腰去用锦带帮她将裤管仔细缚住,一副要出去为非作歹的打扮。最后苏霏漠在镜前照了一照,仔细的抿了抿头发,没发现纰漏,这才满意的点了一下头。
装扮妥帖后,苏霏漠弯腰把蜷在脚踏上的猫抱起来,左手从衣袖里掏出块肉干,道:“想吃吗?”
那猫十分乖觉,喵了一声,就扑过来咬住肉干,怎奈这块肉干颇大,又非常坚硬,那猫虽然咬住,却吞咽不下。趁着这个空隙,苏霏漠手法纯熟的一挑,把穿在肉干上的一根麻绳,套在猫的脑后,并巧妙的打了一个结。那猫的嘴被肉干堵住,再也发不出声音,只徒劳的登着四肢。
苏霏漠随手顺了顺它的毛,轻哄着:“踏雪,别闹,你乖乖听话,一会儿那肉就是你的。”不知道是这样的事做得多了,那猫已经不怕,还是苏霏漠的安抚起了作用,小猫已经乖顺的趴伏在苏霏漠的怀里不动了。
苏霏漠转身仔细的叮嘱了宝珠几句,最后拿起桌上的黑色包袱皮儿,把猫兜了,便朝窗口走去。只见她悄无声息的开了窗,一个闪身便立在窗户外面了,随后那窗子在她身后,被悄悄的放了下来。
苏霏漠隐身在黑暗里,田庄上本就仆妇不多,这几天又被苏霏漠闹得人仰马翻,好容易到了晚间,都早早熄灯睡了,只有值夜的人的屋里还亮着灯。苏霏漠没费什么劲就摸到了西面的院墙,一个翻身跃了出去,悄无声息的摸到二门外偏西的一个套院,此处住着娄护卫。
苏霏漠翻身入院,先打量了一下这院子的格局,随后提气纵身,身子如夏风中的柳枝一般,在风中轻摆,双臂舒展,悄无声息地攀上了对面的屋檐。
轻轻一纵,落到屋瓦的yin影里,苏霏漠隐藏好身形之后,悄悄向外张望。她微蹙着眉,不知道是希望如她所料,还是不如所料。过了一会,一个熟悉的身影踏月而来。
“哐、哐哐”的敲门声,在暗夜里传的格外远,南妪叩响了娄护卫的房门。
自打苏霏漠记事起,康氏和她便幽居于颐园之内。康氏的身子一直不好,所以苏家让康氏在颐园闭门静养,便有了个现成而体面的借口。当年父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康氏不说,苏霏漠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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