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带手表。
身边没有任何计时工具。
天地为被,苍茫而壮观。
我抬头,远处的地平线,隐约有初升的光。
居然,见,朝阳。
我举起左手,掌心摊开,三条线,脉络清晰。
感情线,干净纯粹,不开枝节,无从知晓线的彼端牵连着谁,我只知道一旦认准就坚定不移。
日出的过程,迅猛惊人。
我觉得前方越来越亮,淡淡的暖意扑面,抬头,骄阳初现。
我站起身,伸开懒腰。
焦旸,十八岁,拿了身份证,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
高中毕业,脑袋好使,酷爱钞票。
本质无赖,看准了,绝不撒手。
一往无前,撞到南墙,我绕个弯儿还是向南走。
如此年轻,誓不低头。
——
第一部·完——
第二部
文案
现在结训也通过了,团名也起好了,我的整副j-i,ng神也都被那个洋鬼子臧关陌牵著走了,还能怎么办?继续向前冲吧!青春少年焦旸,抱著梦想勇往直前!
只是家乡的青梅竹马要人保护,童年的好友也跟他网路上的小情人闹出苦恋,还有肖恩头儿跟阎丘康的纠葛……青春少年焦旸,面对困境还是只能勇往直前!
第七章 关于成长
第一次做错事,我害怕,仿佛天将塌陷;第二次,我号哭,唯恐被责怪;第三次,我后悔,却明白世无悔药;第四次,我才懂,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所谓成长,也只是学会接受。
————
张艾嘉唱,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嘛,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那份历练,透着骨子里的清醒,十七八岁的傻小子听了,都觉得经年流水,还没来得及伤神,音符已经跳跃完毕。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么。
也就是几年之前,我们穿卡其色的裤子,酷暑天在烈日骄阳下踢足球,大汗淋漓。严寒一月,冲冷水澡,不吝啬给兄弟一个拥抱,继而拳打脚踢。
我们每个人,手心都紧牵着记忆彼端的风筝线,犹如一幅写意的风景画,微风吹起身上的白色衬衣,映出单薄的肢体,发育中的少年,生气勃勃。
闾丘康坐在田埂上,悠闲的,有些百无聊赖,联想翩翩,不自禁就文艺起来。
也难怪他,这会儿身处的场景地点太她妈烈火青春了。
一片片绿色的稻子田,风吹过,海海的淡金色,远目眺望,天际没有尽头,要说白话一点,谁们想玩日本漫画的coy,不用费神搭台建甲子园,直接来这儿就成,门票都不用买。
闾丘复跟小傻驴似的在田里乱扑腾,笑颜满面,嘴里“夯夯”的吹着口哨,那叫一难听,小田鼠都被他吓得尿频,不知道的准以为这模样绝赞的少年是灭虫队员。
于是。
“来焦旸家玩还真不错”的想法自然而然的冒出来,闾丘康坐在田埂上,他穿军绿色的裤子,路边有细碎的泥屑,星星点点地沾在衣缝裤脚,他也不在乎,只是那么坐着,随意的姿势透露一种贵气,贴了标签,宣告着家境富裕良好。
看着弟弟在田里撒欢,脸上是笑的,笑意映到眼睛里,就有一些朦朦胧胧,仔细看开去,眉梢浅浅皱着。
路人经过,不由一点心痛,这个男孩子,有没有能从心底里欢笑出来的力量。
烈日当空,树荫底下微风掠拂,躺着一人,熟睡,睡得太熟,可以忽略不计。
闾丘复那头小野驴欢腾累了,密密的汗珠滑过脸庞,被太阳晒的火红火烫,他回头,冲着坐在田埂上的闾丘康咧嘴一笑,健健康康的样子,一撂s-hi漉漉的头发,喊着,“哥,下来,一起玩会儿。”
闾丘康歪过半边脸,“没空陪你发疯。”
“切,疯你妈的疯……”
“闭嘴。”做哥哥的脸一扳,凌厉训斥。
闾丘复懊恼的抓抓头发,忘了他妈就是自己妈,“难得看到田野,你尽坐在那儿装斯文,败类啊你。”
“谁爱败类谁是,反正我不乐意扑灰,什么好玩都没有,尽一头疯串,有什么意思,你当自个儿拍广告呢吧。”
“我他妈当自个儿拍十面埋伏,”闾丘复哼哼唧唧的扁嘴,使劲招手,看闾丘康一脸坚强不屈,打桩似的黏在地上,无奈,吐一口唾沫,回头走到田埂上,踢踢他哥的脚,“过去点儿,给我挪个荫凉地。”
一屁墩坐在他哥身边,粗野的脱去早就恤,拧出水,随后蒙头蒙脑的盖在头发上。
“就你还拍十面埋伏?”闾丘康笑起来,抓过t恤在弟弟脑门上直擦汗,毛茸茸的一团,觉着弟弟跟小狗似的,成天活蹦乱跳,汪汪直叫,“你没见人金城武帅成什么样子。”
“放屁放屁,他能跟我比!!”闾丘复被踩了尾巴似的鬼叫起来,凭良心说,他真觉得金城武也就那么回事,挺耐看没错,可要论年轻论跋扈论放电的功力,他能跟自个儿比?就是不能,说这话不怕被雷劈,闾丘复天下第一……啊,不对,第二,“哥,”小狗似的黏过去,两眼珠子突突的冒心,“属你最帅了,无敌。”
“去去。”闾丘康就差没恶喷,一挥巴掌推开,“浑身的臭汗。”
“臭汗你个头,兄弟俩怕什么。”踩不扁的小强,硬抓住他哥的肩膀,他哥斯文雅致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清俊,谁要敢欺负他哥,闾丘复不择手段也让那人死。
闾丘康哭笑不得,怎么使劲都挣脱不开那条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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