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分钟,陈木把车轮胎换好,喊付惠琳上车,付惠琳才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三轮摩托车经过收费站,再拐入一岔路口,另一边追上来一辆三轮摩托车。陈木扭头去看,是凯子。他正准备问,凯子先开了口:“我都跑第二次了,你今天怎的才出来?不会拉个女孩在路上办事耽误了吧?”紧随其后是凯子一阵子放肆的大笑,声音在凌晨的马路上充满难以言喻的暧昧。
凯子不管陈木言语上的反击,独自笑够后,又用极度淫秽的声音说:“瞧你小子艳福真不浅,光看看你身后带的那妞就让人羡慕。我他妈个鸡哟,我这辈子怎没你的狗屎运。”
言下之意,付惠琳彻底变成陈木的女人,也让陈木想起先前付惠琳曾说过的话。陈木心下顿生做贼心虚的不踏实感,但嘴上不忘凶道:“你凯子不必跟我乱嚼舌根,我拉的是嫂子,今天才出来卖菜的。”
凯子照旧不理会,他嘻嘻笑,“认识这么久,你小子从哪里突然间弄出个嫂子?你怕我与你抢媳妇是吗?我有老婆,我不会跑去同你争,你小子每天晚上安心抱着舒服、安心抱着爽吧!”
陈木真急了,他骂,“你去死吧!凯子,你家的妹妹哦。”
付惠琳坐在陈木后面仔细听着,没有要澄清她与陈木之间的关系的意思。在她心中倒感觉别人拿她同陈木说事,心头有股暖暖的异样的亢奋在弥漫。她想笑自己变态又强制忍住了,你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才难得理会呢!有你们瞎闹还免得路上没话说寂寞。
这难免别人误会,付惠琳虽为一个孩子的母亲,但讲岁数,与陈木相差不大。不认识她的人,谁会认为二十一岁的花季年龄会是个已结婚在养小孩的主子?但凡生活都有例外,她是其中的一个。她让陈木与凯子一路争辩吵骂着不得安宁,随后又出现几个熟人,加入凯子的队伍,弄得陈木越辩越黑。陈木开始恨付惠琳了,恨她不出声哑巴,恨她不知道说话帮忙。
进入蔬菜市场。付惠琳曾听说过蔬菜市场的大,但也给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可容纳几千人的水泥坝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蔬菜,还有摩托车及人高马大的男人。付惠琳从入口这边望过去,不由得询问:“好多人了,我们怎么样才能把蔬菜运到那边去卖呢?”
陈木在弄他的三轮摩托车,全装着没有听见,其实是在气付惠琳路上的不作为。
付惠琳不客气了,转身毫不吝啬的给陈木背上几拳头,“我问你话,你听见没?怎不吭个声嘛!没家教不懂得礼貌。”停了停又说道:“这么大的人也不知道要给大婶挣些面子,大婶真是把你别养了。”
“没见我正忙吗?”陈木不满的站起身,指前方隐约可见的站台说道:“你看见火车道旁的站台了吗?里面七八个南方来的老板在负责收蔬菜付钱,还有十几个人在专门往火车皮上装蔬菜。”他说到这里,看付惠琳接着说:“前面的人在站台把菜出售后,从站台边的出口出去。后面的人跟着前面走后留下的空隙往前面移动,等移到站台处,蔬菜就可以出手卖成钱了,明白吗?”
“没明白!再说一遍。”付惠琳装出极不高兴的样子说,“同嫂子讲话要懂啥叫尊重。我在哪把你得罪了?对我还有股火药味呢?屁大个孩子敢对我乱撒野,我看你不想混了?那也不必找我的麻烦呀。”
“你们两口儿别只顾争了,有啥问题回家躺床头上干两炮就好了的。”后面男人见前面摩托车在移动,而陈木他们却没动静,心存不满故意大喊大叫。
周围人一整哄笑。付惠琳说:“你陈木给我记清楚,你又赚我便宜了,知不知道?”
陈木低头不语,脸红尴尬得要死。见前面的车又在移动,又忙把摩托车往前面推。这样走走停停几小时,他们才移到站台把蔬菜卖掉。这时天刚好亮,镇上偶尔有大巴车开过,扬起的尘土在诉说新生的日子,又将面临一个闷热的艳阳天。
陈木说:“惠琳嫂,你先自己回去吧!我留下来还有点儿事情要做。”
付惠林看陈木很不解,忙询问,“你还有啥事情要急需办理?”
陈木一时间也想不出啥事情需要做,只知道不愿同付惠琳一起回去,他随口扯个谎说:“我等天完全亮了到铁匠铺买根錾子,到时有空好去村后面的龙盘水挖井,要是那出水真是地下泉水,我想给咱们村修个水池装自来水,让大家今后喝水方便,不像现在遇上干旱到处挑水喝,急需时还找不到干净的水。活得很是累人。”
付惠琳知道陈木说的那股泉水,在汶川地震后突然间冒出来的,甘甜清凉,村里老人想引入家中饮用,但没有人愿掏钱,结果修井的事说说没了音讯。如今听陈木又提起,或许陈木年少能修出水井来,她眨巴眼睛看陈木半天,末后说:“你小子真想修井?这么大个事情,我再忙也要陪你才像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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