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人?”周昀峰赫然一愣。
薛璞笑了笑没说什么,长舒了一口气。
凶手和恋人都喜欢重回事发现场,恋人是想重温美好的回忆,而凶手是怕遗留证据。
周昀峰一时惊愕,却在薛璞的要求下回到了事发地。
半晚黄昏,街道上行人稀少,显然是个僻静地段。
四周平静如初,就连警察也没有,很难想象这里发生过命案。
周昀峰带着薛璞来到了那家足疗店。
薛璞一身的汉服短衫裋褐是明代男子劳作服,也是日常着装,但是由于深蓝色的布料,配合他蓄发,发髻上插簪,总让人误以为他是道士。
可这说他道士又不像,哪有道士经常斜挎着一个小布包的?
“老板我来找个小姐。”薛璞趴在前台没精打采的对开店的中年妇女说。
中年妇女前台一愣,道士还来找服务?看着薛璞没精打采的样子,一对重重的黑眼圈挂在脸上,严肃的令人发指道:“阿弥陀佛,我们是正规足疗店,不提供特殊服务~”
薛璞一脸无奈心道:“诶~第一我不是道士,第二哪有对着道长念阿弥陀佛的,啧啧啧什么文化吧?”无奈的只好换个地方打瞌睡。
周昀峰见此危局一下窜出来:“老姐,是我!”
中年妇女瞬间喜笑颜开,甚是欢迎:“来了老弟儿~,你要啥服务?我给你说我们这有特殊服务,媚狐舒体,仙女含香,法式按摩,还有泰国来的呐~ 要不要尝个新鲜?”
薛璞二人心里都懂,相视一笑,却不敢尝这个新鲜,把来意说了一遍,就要找昨晚前台招呼客人的姑娘。
这个工作人员大失所望,只说没有,说他们店昨天夜里停电,并未开张。
周昀峰一愣,还要理论,却被薛璞拉着来到后院的鱼虾市场。
此时鱼虾市场还未关门,街边都是放学,穿着校服的中学生。
学生们男的被剃了寸头,女生被剪了短发,走在路上除了身材不等,其余都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一口一个尊师重道,一口一个孝敬父母,竟然连子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都不遵守,就连夫子也不尊敬。
“快些走,别吃晚饭了,补课班就要上课啦!”一个女学生道。
“对对对,今天讲新课,不花钱上补课班的都听不到!”一个小和尚一样的男生。
一脸凶相的德育主任在穿着校服,苟在角落里,悄悄抓早恋的和带手机的。
而在路边卖鱼的商贩,也在紧着吆喝,不时瞄一眼漂亮的学生妹。
碎掉玻璃门,今天已经被打扫干净,这里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薛璞和周昀峰觅得时机,趁卖鱼的不注意,贴着墙根跑进仓库里。
鱼虾仓库里很是阴沉,常年不见阳光,屋里阴寒,鱼虾的腥味扑鼻而来。地上湿滑走起路来要小心一些。嗡嗡的苍蝇,不时会撞倒脸上。
仓库的里面有一个后门,也有一个通往二楼的楼梯。
“大老铁,你不觉得有古怪吗?”薛璞道。
“丝毫不觉得...”
“铁子,昨天若是你杀了人,白天这里发现尸体,都不可能开张,但是这里依旧开得好好的!”
“嗯,好像有几分道理...”周昀峰想了半天。
二人四下寻觅,气氛尤为紧张,薛璞和周昀峰翻着装鱼的冰柜下面,亦是忐忑。
薛璞和周昀峰挨个冰柜摸索,手上凉凉的翻了许久。
忽然薛璞望着墙角,他自幼眼睛干净,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周昀峰瞧不见的他却能瞧见。
墙的角落,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浑身冰冷,身上尽是湿漉漉的黑水,并且没有双足。
薛璞有天眼,能分清鬼魂的类别,这鬼虽然很丑,但一不看旁人,二无有杀戾之气,不是幽魂亦不是怨鬼。
这种魂魄,除了三元佳节和其他特定的节日外会在阳间游荡外,也只有在死去的头七才能在阳间转转了。
“头七?”薛璞呢喃道:“铁子,昨晚袭击你那人,是不是,约莫四五十岁,高颧骨,小眼睛,脸上有一个大痦子?”
听了薛璞的话,周昀峰甚是惊愕:“铁子正是,你怎么知道!”
薛璞眼神犀利,认真道:“行了,这回我可以肯定,你不是凶手了!”
“什么意思?”
“因为一个死去七天的人,是不会被人杀死第二次的。”
薛璞见那中年鬼魂荡漾在那个冰柜前,心中便知他何故盘桓。
薛璞走到了鬼魂盘桓的冰柜下,鞠了一躬道:“逝者长已矣,还望早生安息。”
说罢把手伸进全是海鱼的冰柜里,从下面捞出了逝者的手臂。
“干啥呢!”
二人的谈话惊动了卖鱼的,卖鱼的回头一怒,呵斥道:“你们在做什嘛!?”
“不好,大哥!他们要偷鱼!”
“他妈的,昨天偷门,今天偷鱼!盘他!”
突然四周一黑,拉门降下,完辽!被发现了,十来个浑身的肌肉的壮汉顺势而出!气势汹汹都是练家子!
周昀峰一愣忙道:“不好,铁子快跑!人太多了打不过啊!”
但已来不及,周昀峰眼疾手快,一脚踢翻一个,一下飞起,把一个按在地上一顿暴打:“铁子,你撤我掩护!”他这一身天生的腱子肉,可是神力,一般战士不是他对手。
薛璞微微一笑,只见面前一人飞拳打来,他手插在兜里都不必掏出。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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