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士,想来都是从沙海中被捉到这里来的。
“他们吃了暴涨灵力的药物,从他们身上迸发的力量与他们的境界不相符。”明晔看着一个人重重的摔倒了地上,他的身下鲜血汇聚成了一滩,筋脉被毁,就连丹田都有些破裂了,还以为不能够动弹了,没想到他跃起来就是一拳轰向了对手,顶着那对手的身体在地面上砸了一个巨大坑的,他把人拎起来的时候,那个坑又奇迹般的消失了。像是一只渴血的兽,他一张嘴,就咬住了那人的脖颈。明晔正看得出身,柏念早已经掠了出去,回来时候,手中则是押着一个瑟瑟发抖的青年人,将他甩在了地上,冷眼望着他。
“这,这是修罗场……七年前,城主来的时候,说开这么一个地方。这修罗场里面的都是地面上抓来的人族修士,将他们按照修为,分成几个团队,先喂几天的药物,再把他们丢进修罗场中,一百个里面只有一个赢的人才能够被放出这修罗场,他们自相残杀,凶性完全的被拘了出来,至于那些,那些死了的人,则是被当做灵树的肥料。”
“赢的人呢?”没等这男人说完,明晔便截住了他的话,问上一句。
“赢的人被送到城主府中,有的人留下为城主卖命,有的人则是被拘出生魂供城主享用,或者是用来供养照亮这座地下城的月魂。”被明晔那冰冷的眼神一刺,男人一个颤抖,赶紧把自己所说的东西都给交待了出来。这迷城中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两个大人物,悄声无息的。说完了,可那两位大人物没有动静,男人偷偷的抬起头,却是被明晔猛地一脚踹入了那血腥厮杀的场地中。
“孔慎想做什么?或者说那姜怀楚想要做什么?”明晔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地说道。
“如果是明王想要恢复自己的灵力,吞噬那些人的魂灵,这可以理解,可是生魂用来供养月魂,便有几分不妙了。这些修真人被逼着自相残杀,凶煞之气不减反增,在那最后一个存活的人心中,更是炽烈。这月魂给予迷城光亮,如同地上的日月一般,它一旦被那凶煞之气所沾染,那么它的光亮所到之处,将会把煞气渡与他们,这迷城之中的灵树更是难逃!”柏念喃喃地说道,到了后面,更是变了脸色,“那道怀楚的元神力,她是要彻底杜绝明玉恢复!这灵树一旦被凶煞之气沾染,那么它也会与白玉膏的神力相斥,就如同阎令的鬼力与白玉膏相斥一般!”
“那怎么办?”明晔问了一句,她抬眼瞧了瞧柏念,为何对于鬼王与明玉,她会如此上心?回想着前边所说的一些话语,确实被自己遗漏了些许信息,那鬼王幡中的壁画是真的,那么在恨海中折射的影像也是真的。心不住地下沉,明晔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我不记得许多事情了,还是需要你来告诉我。明玉,我在镜罗城时候见过她一面,便觉得有些奇怪了,那时候没有问,那么现在,我想知道了,明玉,她到底是什么人?我跟她,有什么关系?”
“明玉啊。”柏念叹了一声,“你曾唤她作母亲。不过神界中历来薄情,生而便有自己的神识,不需要别人照拂。你和她交集其实算不得太多。”
“那我父亲是谁?”明晔问道。
“这个……我也不记得了,或许我不知道?”右掌中似是金光一闪,柏念低头一瞧,又没有什么异样。她揉了揉脑袋,苦笑一声,继续说道,“你在鬼王幡中,肯定是看到些东西了吧?那凭空而现的影像,不是幻觉,若没有经历过,它怎会从你的识海中生出呢?”
“我曾在鬼王幡见过几幅壁画,有神魔之战的,有大建鬼城的,还有一副,是鬼王抱着一个女子,那景象在梦中也出现过。明玉,如果她真是我母亲,那么她为何会死在我剑下?这等弑母的重罪……我……”明晔心中乱糟糟的,真的是她下手的么?她在梦中,瞧着那与自己一样面孔的人,冷漠而不近人情。
“因为那时候的人,觉得亲情只是个人小爱,到达太上忘情之境,你的眼中只有诸神与那些修真人的存亡。明玉同阎令走在了一起,有违神界的法则,那些神啊,不敢出手,却请求或者说是怂恿你亲自出手。明玉自然是不愿意同你走的,你的那一剑也不是故意刺向明玉,而是她为鬼王挡住地那一剑。”柏念握紧了她的手,道,“当初阎令对你降下诅咒,还有对众神的诅咒,我刺了她一剑,只是阻住了她的话语,顺便封住了她几欲破体而出的鬼力。那剑是虚的,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但你没有多说,也不算是完全的无情吧。最后阎令被放逐到了大荒去了,而明玉的尸身则被她带走,封在了某处用鬼力供养。”
“如果按照你说的,我是那么冷漠无情,为何在几千年前,我会爱上你呢?”明晔轻笑一声,低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十指交缠。
“大概那就是命运吧。”柏念轻轻一笑,算作是应答了。
原本的灵树是在灵力最旺盛之处,可是这迷城,早就被凶煞之气与妖气浸染了,抬头看那挂在了半空中的月魂,都觉得它的光芒有些妖异。柏念二人离开了修罗场,就抓了一个人迫他说出灵树的去处,便匆匆忙忙向着那边赶去。幽冷的月光流在了地上,寒浸浸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像是长了脚一般,开始走动。这灵树在的地方,其实距离修罗场并不远,没多久,就看见那巨大的树木。树冠的影子将附近的小木屋给笼在了其中,那月魂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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