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显然满心不甘,在他手下却又是动弹不得,低低喘息了一阵,突然说:“四爷,你就放了我吧。这样有什么意思呢。”
乔四居高临下压制着他,被他这么一说,不由就反而愈发的心痒难熬。
诚然段衡不符合他审美,青年的肩膀太宽阔,肌r_ou_太有力,身材太高大,以至于他这样压着,完全没有压倒柔弱少年的那种成就感。
但却令他胸口有股热气升腾,按捺不住的,背上就一阵颤栗,于是便只得放软了声音,哄劝道:“我也不想为难你,只不过要你回去。我不会亏待你的。”
青年没有吭声,带点倔强的意思,别开了头。
乔四在心里叹了口气。的确,人家躲都躲到这冰天雪地里来了,他还盯着不放。不仅不识趣,还强人所难,半夜要来霸王硬上弓,会给他好脸色看才怪。
“段衡,以前那些事,过去了就过去,我是不会再追究。你要是也放得下,从今往后,我们就好好的……”
果然青年近乎于漠然地打断他:“四爷,虽然你话是这么说,但有过那些事,你其实已经不会再信我了,我也一样的不会再信你。”
乔四在甜言蜜语这方面着实有限,此刻只得拿出他的耐x_i,ng来,继续安抚:“我既然找到这里来,就不会不信你。你要什么,我回去就立刻都送你,如何谈得上不信你呢?至于你不信我什么?我人都来了,还有什么好骗你的呢?”
段衡用那一双单得漂亮的眼睛自下往上看着他,而后笑了一笑:“年轻漂亮的孩子多的是,我也算年纪大的了,何必非要把我找回去呢?”
“……”
“你不会是打算把我带回去弄死解恨吧?”
“……”
“还是说, 你玩那些玩腻了,要换换口味了,就想起我来?”
乔四很是无可奈何,他这么软硬兼施,人家还是不假以辞色,正经的甜言蜜语他实在说不出口,这时候说出来也不像话。
在幽暗里两人对视了半晌,乔四说:“我一年年老了,想有个人在身边。”
“……”
“想来想去也就是你了。”
这话实在算不上动人,但段衡还是开了口:“不是有白秋实吗?”
“小白只是……”又不能说他把人家一个大活人当个兔子来养,“全靠他我现在才能活着,养他下半辈子也不为过。”
青年像是又笑了一笑:“那你再多养几个,不是更好,又热闹。”
乔四待要发火,眼见他神情淡漠,既冷又傲,颇有种冰雪之美,心头的火气还没燃起来就先灭了。
“段衡……”
不等他再绞尽脑汁地哄劝,对方便决绝道:“四爷,我不能是你养的一个什么小玩意儿,要我回去,你自己得先想好了。”
乔四无奈道:“我也没拿你当什么小玩意儿。”他乔四这辈子为谁费过这么大的心?说这种话未免太没良心。
青年并不就此领情,还在说:“这可是口说无凭的事。”
乔四简直要拿他没办法,这家伙被制着还能一样的又冷又硬,逼得他把肚子里存货不多的好话都倒尽了,依旧顽固不化。
对着这怎么讨好不了的青年,乔四终于失去耐心,而让色心占了上风,低下头来,就强行堵住那两片薄薄的,无情的嘴唇。
青年还兀自抗拒似的,将嘴唇紧闭了。於是乔四不得不主动去撬开那双唇和牙关,硬将舌尖探进去。
他以往还真没有过这类经验。
那些孩子都是乖乖到他床上去的,他不喜欢用强,也懒得用强。对他来说,x_i,ng爱方面,可选择的范围太广了,不需要给自己找不高兴。
他唯一强迫过的是乔澈,但那感觉又和现在大不相同。
当年的每一个细枝末节他如今都还记得,从愤怒,到怨毒,到失望,到心伤,从头到尾大起大落,百味杂陈,唯独谈不上快感。
那大概只是报复和发泄的施暴,而算不上x_i,ng爱。
而眼前这强逼得来的亲吻,却带给他一种奇异的欢愉和激情。青年身上那年轻的,迷人的气息,唇舌的温度,触感,都能c-ui情一般。
能压制著这样一副有力强健的,他所心爱的躯体,为所欲为,这种奇特的强迫经验令他兴奋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要有更进一步,更深入的接触。
在唇舌交缠的间隙里,他狠狠心把青年的双手绑在床头,终究不忍绑得太粗暴,而後将手伸进青年的衣服里去,摸到了那滚烫的皮肤。
手指初一碰触,就感觉得到青年打了个战栗,一时那亲吻就更深了一层。
两人深吻过後,唇舌分开,乔四微微直起身来喘息,而月光从窗口进来,正投在他们身上,以至於他能清晰地看见青年那美好的眉眼五官──长眉浓秀,双眼深黑,鼻梁挺直,嘴唇微抿著,还残留种奇异的嫣红。
青年的一切,俊美的面容,漂亮的锁骨,结实的胸膛,瘦削有力的腰身,全都是破格地令他著迷的,他不由就顺著往下,一点点来亲吻爱抚。
在这细碎的亲热里,他渐渐能听见青年压抑著的呻吟,那嗓音在他耳里听来也是十分的动听,於是一边色x_i,ng大起地心急,一边又怕弄痛或者弄伤了对方。只得尽量小心翼翼地试图除去青年的衣服和裤子。
手法很不熟练(他实在没什麽替别人脱衣服的经验)地褪下那长裤的时候,他听见青年以一种隐忍的音调,在咬牙切齿似的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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