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佳氏一进屋,眼光就落在云锦的身上,虽还蒙着面,但痛苦的样子却还是让佳氏这个做额娘的红了眼睛,她快步走到云锦身边,拉着她的手,“额娘来了,云锦不怕。”
“额娘,”云锦抓住佳氏的手。
“恭人来得正好,”乌喇那拉氏笑着对佳氏说道,“云锦这儿正需要您呢。”
“奴婢给四福晋请安,”佳氏这时才注意到乌喇那拉氏也在屋里,赶紧从云锦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向乌喇那拉氏行礼,“奴婢眼拙,请安来迟,还请四福晋恕罪。”
“说的这是什么话,”乌喇那拉氏伸手相扶,“母女连心,我做过女儿,也做过额娘,自然是明白的,恭人可不要和我外道了。”
“谢四福晋不罪恩。”佳氏又行礼谢恩。
“好了,不要弄这些个礼数”乌喇那拉氏摇摇头,又扶起佳氏,“这个时候还是顾着云锦要紧。”
“是,”佳氏其心里一直惦着云锦呢,只是不好对乌喇那拉氏失了礼,毕竟云锦现在已经四阿哥府里的女人了,现在乌喇那拉氏既然这么说了,她答应一声,马上就把注意力放到了云锦的身上,“云锦,你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娘,我好疼啊,”云锦见着额娘了,心里一下子就放松了,刚才在乌喇那拉氏面前怎么也得端着点儿、装着点儿、忍着点儿,有些话还是不好说出口的,可现在对自己的额娘,却是什么都不顾了,乌喇那拉氏在旁边也无所谓了,“早知道这么疼,我就不生了。”
“傻子,说什么呢,你马上就是要当额娘的人了,”佳氏用手顺了顺云锦额上被汗浸湿的头发,“等孩子生出来,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生出来我要先打他屁股。”云锦忍过了次阵痛。恨恨地说道。
“只要到时你得。”佳氏笑了笑。又着云锦脸上同样被汗浸湿地地蒙面巾。“你戴着这个东西不气闷吗?”
“气闷地紧。可是……”云锦眼睛看了看那两个接生婆。小声地跟佳氏说道。“不能让她们见了我地真面目。否则我没死地秘密就要暴露了。”
“怎么?”佳氏吓了一跳。“她们不知道吗?可是我刚才还叫你名字了啊。”
对啊。刚才云锦光顾了疼了。都没在意这个。现在是阵痛地间歇。脑子也清楚些。听佳氏一说。她也反应过来了。不只是自己地额娘叫了自己地名字。乌喇那拉氏好象也叫了来着。
“福晋。这……”云锦看着一旁地乌喇那拉氏问道。“这可怎么办?”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啊,怎么?爷没跟你说吗?”乌喇那拉氏也很惊讶,“没事的,这两个人已经是我们府里的人了。”
“什么?”云锦吃了一惊,“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最近啊,”乌喇那拉氏解释着,“以前为八公主也就罢了,为你接生,自然不能用外人,当然要把她们收进府来的,否则我哪敢把她们派过来啊。”
“福晋怎么不早说啊,”云锦赶紧伸手将蒙面巾扯了下来,“让我戴这个闷了这么久?”
“我也不知道你是因为怕她们啊,”乌喇那拉氏忍不住笑了,“我还以为这是你想到的对生孩子有好处的新法子呢。”
“福晋,哪里会有这种法子啊。”云锦啼笑皆非的说道。
“那可不好说,你想的法子有很多都是匪夷所思的。”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
“可是您怎么不问问呢?”云锦又追问乌喇那拉氏。
“我不是怕你有什么忌讳嘛,你既然不说,我也就不问了。”乌喇那拉氏忍住笑说道,“总不能强人所难啊。”
“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儿,爷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云锦也不跟乌喇那拉氏搅和了,嘟着嘴埋怨着四阿哥。
“想来爷是以为我告诉过你了,”乌喇那拉氏又笑开了,“我却以为他说过了,结果就是两个人都没说。
”
“那我要蒙面巾的时候,爷怎么不提醒我呢?”云锦还是有些气闷。
“那个,”乌喇那拉氏想了想,“是不是你要蒙面巾的时候,太医正要过来啊。”
云锦一回忆,也是啊,先是太医和大夫过来给自己诊视的,所以自己要蒙面巾的时候,四阿哥并没有阻止,你说自己这个亏吃的,也真是太冤了。不过现在云锦也顾不上冤不冤了,因为该死的阵痛又来了。
“啊。”云锦实在忍不住,叫了起来。
“云锦,云锦,”佳氏赶紧握住云锦的手,“忍着点儿,用力,一会儿就好了。”
“额娘,”云锦叫着,“好疼啊。”
“额娘知道,”佳氏安抚云锦,“儿的生日就是娘的难日,这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你再忍忍,等孩子生出来就好了,快了,就快了。”
额娘骗人,云锦疼了好久,都没有生出来,而夜却已经渐渐深了,云锦固然是筋疲力尽,就是乌喇那拉氏和佳氏也是累得不行,云锦在阵痛的间歇也曾劝她们去歇歇,乌喇那拉氏说去看看四阿哥,倒是出去了一阵子,可是佳氏却是始终陪在云锦身边,安慰她,鼓励她,时不时的按云锦的要求喂她点吃的。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乾隆这个小磨人儿却迟迟不肯出来,一直到了下半夜,也就是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日子时,云锦忍住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从身体将这个未来的fēng_liú天子、现今却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家伙推了出来。
“恭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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