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长洲嫁衣。
朱玉润叹气:“阿浅知道穿不上嫁衣就不能为妻的事么?”
乔玉书点头。
这下轮到朱玉润倒抽了一口冷气。按照钟离浅的子,居然平心静气地接受了和其他女人共享夫君的现实,可见对乔玉书死心塌地的程度。
想起那件素未谋面却又扬名在外的嫁衣,朱玉润眉毛高挑:“真的有人能穿上那嫁衣?阿浅那么苗条的身段都穿不上?”
乔玉书上下打量着朱玉润,面露遗憾之色:“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朱玉润心生警惕,这乔师兄总是要做些让人误会的事情,这回可别又被古鹤江湖月报逮了头条。
再仔细端详半晌,乔玉书笑容满面:“若是润儿现在的身量,应该正合身才对。”
直到入座,朱玉润还在咀嚼着乔玉书关于长洲嫁衣的一番话。钟离浅很明显的骨感身材都穿不上,难不成当年那长洲夫人是以童养媳身份嫁过去的?
耳旁,严宣徽低沉的声音响起:“还在想长洲嫁衣的事情?”
朱玉润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即冷汗道:“你听到我和乔师兄的谈话了?”
严宣徽理所当然地望着她:“以我的功力,方圆百丈的声响,只要我想听,都可尽收耳内。”见朱玉润仍然苦苦思索,索凑过脸去:“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光穿进去没有用,关键还要能撑起来。”
……撑起来?朱玉润恍然,抚着额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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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钟离浅惨白着一张脸,紧紧扭住手中的深红盖头方巾,手心微微沁出汗来。
“浅姨娘?”
帮她梳头的女侍满脸恭敬地神色:“是啊,过了今儿晚上,您就是临风山庄的如夫人了。”
“不是夫人么?”
女侍抽抽嘴角:“是啊,如夫人也是夫人。”
回想起乔玉书那天期待的神情,那身华美的嫁衣,钟离浅如遭雷劈。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不是玩笑话:穿不上那嫁衣,就只能为妾。
望着深红色的嫁衣,钟离浅只觉得头晕目眩。口中喃喃道:“那和顾芸芸有什么分别?”
女侍白眼:“当然有分别,芸姨娘是侧妻,您的位分在她下面。”
果然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钟离浅苦笑,推开女侍的手道:“你去把乔玉书叫来,我不嫁了。”
女侍惊愕:“钟姑娘怎么了?乔少主已经和您的旧主林公子签订了纳妾婚书,您必须得嫁。”
钟离浅只觉得头昏脑胀,目眦欲裂。
从夫人跌落至妾室,还是最最低级的位分。钟离浅呆呆地望着镜中装扮美艳的自己,泪,却是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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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宾客无不欢畅。
未等乔玉书自己宣布,宾客中早有人哄闹起来:
“听说乔少主纳了金牌编剧钟美人,真是可喜可贺。”
“是不是也该让新人出来敬敬酒,唱两句,我听闻钟大编的本子,可是古鹤一绝……”
乔玉书笑着推搪:“小妇脸皮薄,还请各位手下留情。”
众人转向老庄主乔若虚,纷纷敬酒道:“乔庄主真是好福气,真真是要儿孙满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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