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饮散时,孟流年虽没大醉却也是差不了太多了。
一路回转,聂丝岚从孟流年口中断断续续得知那郑将军已是放出话来,他这一拨人马的粮草制备全由军中的军需官全权打理。
军需官本不是个大官,官阶也算不上高,但因着管了这一票的事儿,立时却是成了众粮草商心中好大一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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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聂丝岚起身时孟流年已是出门了,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去见那军需官了。
聂丝岚在家一直等到日头西落才见了孟流年的人从外面回来,进门却是一言不发。
聂丝岚伴在一旁陪着孟流年梳洗净面,才得知孟流年今日别说是见到人,本是在那院子外等了一天门儿都没进得去。不仅是孟流年如此,别家的情形都是一样,看来这军需官的架子倒是端的不低。
对于这样的事,聂丝岚也没有太多的主意,挽了孟流年的手从里间出来,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人家即是端了架子,我们这些人就只能是搭了梯子去够了,明天自然是再去,再等。”
聂丝岚点点头:“那可有探听得那军需官姓甚名谁,何方人士,有何嗜好,家安何处?”
孟流年赞许的看了聂丝岚一眼:“没有,那院子里的仆役下人口风都是甚紧,几家使尽了关系,下足的本钱也不过只知道那军需官姓楼。”
“姓楼?”聂丝岚回过头与孟流年对望一眼,两人认识的姓楼的人都就楼让一个,不过,似乎不大可能。
随后,连着几日孟流年都是早出晚归却是依然真人都没见到一面,这军需官一天不露面,孟流年这些粮商看来就一天都安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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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流年跨进院子虽然脸色仍是寻常,但以聂丝岚现在对他的了解已经能看出他那寻常脸色下的焦急或者说是一筹莫展。
聂丝岚迎了上去,虽是知道情形不会好却还是忍不住问道:“怎样?”
前几日那日日请见都见不到人的军需官,昨日里突然给各大粮商下了帖子约了今日到府中叙谈。
一见如此阵仗孟流年心里已是隐隐不妙果不其然今日一去那之前一点儿风声不透,让人闹不清什么态度的军需官便是给众人来了个开门见山。
孟流年解下外袍走到书房才开了口:“今天总算是见了本尊了,说起来丝岚你也是认识。”
聂丝岚递过手巾交到孟流年手上,仰脸望着他,挑嘴一笑的问道:“难不成还真是楼让?”
聂丝岚只觉腰上一紧,人已是被孟流年搂了过去:“真是楼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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