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兴致很高季擎泽就答应了,两人从另一边下山往河边走,天边露出了一点咸蛋黄,照亮了雪融化后的黄褐色草地,像一副荒凉的风景画。冻住的河面不是很宽,但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季擎泽拦住他的脚步“我来弄你别过来,一会儿滑倒了”。
苏北递给他一根带尖的粗木棍,是刚在山上捡的,“你用这个把冰捅个洞,我给你找两蚯蚓丢进去,一会儿鱼会上来呼吸吃食儿你就趁机抓住它!”
透过清透的冰面确实能看见鱼的影子,仿佛一动不动的。季擎泽用棍子捅了半天才露出来两个拳头大小的洞口,把蚯蚓丢进去后不一会儿就有大鱼过来张着嘴探出水面。季擎泽赶紧伸手去抓,刚把鱼儿提起来就脱了手,摔在了冰面上。苏北看见了哈哈大笑,见他一脸郁闷的样子很是开心。
季擎泽看那条鱼摔在冰面上不动了,就想再去抓两条,苏北在旁边看着说“这些鱼可真傻,伙伴都让人抓走了还不跑呢”。他出声阻止了季擎泽“别抓了吧,一条够了,回家熬汤喝!”找了根细树枝给季擎泽说“c-h-a上!咱们回家!”
像出去打猎的人满载而归一样,季擎泽把树枝扛在肩上身后c-h-a着鱼,拉着自己的“压寨夫人”满意地回去。他的手被冻得发红,苏北交替着给他捂了一路。
苏武窜了会儿瞌睡酒差不多都醒了,确实是好酒喝醉了睡醒也不会头痛。他听见屋外说话的声音是儿子他们回来了,就走出去看“哟,这是你们抓的?”
苏北自豪地拍着季擎泽的胸口“他抓的!”
“小季抓的啊,那把你厉害成那样。”苏妈妈也出来看热闹,取笑着苏北。
苏北不屑的反驳“那是我指导的好!”又反问季擎泽“你说对吧?”
“是,我以前哪懂这些,都是北北教我的。”季擎泽把鱼取下来木棍扔在屋檐下的柴火堆里。“晚上做个鱼汤吧,给叔醒醒酒。”
“行,你们去房里休息着”苏妈妈没让他们帮忙,本来也没多少事,中午两孩子忙活半天又出去转悠一下午,该好好休息了。
季擎泽在苏北房间里坐着,书桌和板凳好像都是手工做的,打磨得很细致没一根木刺。苏武做木工很不错,经常也帮别人干点活赚钱。苏北过了好久才慢腾腾的走进来,关上门后不高兴地黑着脸。
“怎么了?”季擎泽疑惑的问。
“你说呢!现在拉屎屁股还疼呢!”苏北平时跟父母说话才这么直白,已经没把季擎泽当外人了,吃喝拉撒人生常态有什么不能说的。
季擎泽担心的去摸他屁股,“很疼吗,要不我去买点药?”
“拉倒吧,大过年的谁给你卖药啊。我们这儿也没个正经的药店”平时有啥病都去镇上拿药的。
“那你趴床上去我看看怎么样了”季擎泽去扒他裤子,把人往床上推。
苏北抓紧裤腰带,推拒他“别,你不嫌脏啊?”
季擎泽笑着放开他“那得看是谁了,你的什么我都不嫌。”
即使是这样那也不可能让他看的“不要,我嫌弃你好了”,如果是□□也就罢了,可只是单纯的让对方看屁股那也太奇怪了。
“行行我先不看了,你不舒服就赶紧告诉我,还好做完清理的干净要不然说不定还要生病呢”季擎泽自我反省,环境不支持下次就别做了。
“啧啧,那这怪谁啊”苏北y-in阳怪气的挤兑他。
季擎泽亲亲他的嘴唇保证“怪我,下次不会了。”
两人安心的躺在床上,苏北窝在他怀里发呆,手机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季擎泽时不时的低下头亲吻他的额头,感觉两人陷在浓得化不开的甜蜜里,不知今夕是何夕。
直到苏武来敲门喊他们吃饭,才结束这短暂温馨的氛围。晚饭的时候苏北说自己中午吃多了下午不想吃,只喝点鲫鱼豆腐汤了事,n_ai白鲜美的汁水入腹整个身体都得到了满足。
晚上很自然的两人得一起睡,进房的时候苏妈妈还嘱咐“你别乱翻身挤着人小季啊!”
躺在床上苏北面对着他,手放在对方腰上“我妈挺喜欢你的”。
“嗯,阿姨人好”季擎泽附和。
“但是她越喜欢你,我就觉得到时候发现两了我们的关系会更接受不了咱们骗她”清浅的呼吸喷洒在季擎泽脖颈上像根羽毛在浮动。
他认真的询问“需要现在告诉他们吗?毕竟早晚都要说的,主动告诉他们比到时候措手不及的好”。
苏北突然顾左右而言他“你家里知道了吗?”
“不能说是知道了,是有不少传言。不过,我父亲发现了”说出父亲两个字并不轻松,虽然两人对这段感情的理解不一样,但季儒林可以说是很清楚了。
“那怎么办,他们会为难你吗?”苏北抓着他手臂紧张的问。
季擎泽闭上眼睛安慰着“放心吧,我们家不一样,他们就算知道了也没事儿”他睁开眼看见苏北好奇的目光,就准备把家里的事都告诉他。两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大半宿,苏北听的认真,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心疼季擎泽,放在他胸口的手轻轻拍抚着给予理解。
从来早起的季擎泽也难得起了个晚,昨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两人起床后相视一笑“早安”,苏北亲了下对方的下巴感觉有点刺刺的“该刮胡子了你”,季擎泽摸了下点头 “嗯,是该刮了”。
吃完早饭季擎泽跟苏北父母告别,昨晚上两人商量好了他在这儿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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