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下弦和和静扑了个空。和静欲哭无泪,一张可爱圆润的小脸更像一只小笼包了。下弦捏捏她的脸,一本正经:“还好汤汁没洒出来。”
和静红着眼睛,泪花闪闪地“恩”了一疑问。
下弦心里笑翻了,哎呀呀,真可爱啊。“小嫂子是说,和静坚强了,不哭不哭哦。要不和静先和小嫂子回去照顾永璂,他看到我们这么久都没回去,肯定着急,说不定还会哭鼻子呢。”
和静认真地点头,声音软润润的:“哥哥害羞,还哭鼻子。”
下弦笑着牵着她的手往回走:“所以啊,我们不能让他在下人面前丢脸。好歹他也是十二阿哥,传出去不是有损形象?以后还有哪家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会哭鼻子的懦夫呢。”她半真半假唬道。
一听这话,下弦脸就白了。她思想斗争很久,还是忍不住挣扎地回头瞻望,“可是……可是会不会我们刚走,小燕子姐姐就回来了?”
“这也是哦。”下弦做沉思状,瞥见和静紧张期盼地看着自己,也就不再逗她,“放心好了,我已经给小桌子小凳子留了话,让他们的主子一回来,就和她禀告和静格格来找过她。”
和静这才放心:“小嫂子想得真周到,这样我就安心了。”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不过一回到知画如今的住宅,和静就很见哥忘嫂地挣开下弦的手,往睡房飞奔去,却在门口撞到一个人,险些摔倒。还好来人机敏,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顺势托了一把,让和静站住,免去了摔倒的皮之苦。
“大胆奴才,连本格格都敢撞!”因为跑了一趟空而积累的怒火,终于像找到排泄口地喷涌而出,“信不信本格格让人把你眼睛挖了,好长长记!”
来人不仅不生气,反而笑道:“火气这么大,是谁惹恼了咱们的固伦和硕格格?”
这声音耳熟的。和静抬头一看,结巴了:“永……永……永琪哥哥?”
在柳云遮训练的那段期间,她成长的不仅有生命,还有武艺。所以和静虽然结巴,声音还轻,但下弦仍听得一清二楚。
永琪?她眉间一挑,心里冷笑,放缓了脚步。
永琪笑着抱起她:“连你五哥哥都敢骂,你还真是被皇阿玛宠得越来越嚣张了,连鼻子都朝天看。”
和静“嘿嘿”干笑两声,讨好到为他捶肩,时不时谄媚地询问:“大爷您是否满意了?还有哪里疼?手劲是太重还是太轻了?”又或是赞扬,“啊,哥哥,和静突然发现,您今天帅气了许多!当然不是说你平时不帅气,您平时也很帅气,只是今天特别的亮眼~~”
永琪宠爱地点了下她的鼻子:“这回知道要阿谀奉承了?如果是皇阿玛的话,你必定要被禁足一个月。”
和静内心冷汗下如瀑布,面上笑得更讨好了:“我知道哥哥你对和静最好了,你这么善良,一定不舍得和静被禁的对吗?”
永琪揉着和静的头,将她的小发髻弄乱,发现后又帮她整理好,而后才好整以暇道:“你说呢?”
“哎呀,我那不是没看清人嘛。”
“没看清也不能胡乱生气,或是仗势欺人。你知道,这里最藏不住的就是秘密,可别一不小心就被人抓住把柄,把自己卖了。”
“好嘛好嘛。”和静不甘情愿地嘟着嘴,“可是人家那时侯真得很着急嘛。”
“那也得改改。对了,皇阿玛已经派人把永璂接到皇后那儿去了,你可要先做好思想准备。”
“啊?!”和静立刻拉长了一张脸,她可怜兮兮地望着永琪,“要不,我装病?或者,呃,你就说我也受伤了?”
永琪哭笑不得:“尽跟你小燕子姐姐学这些,放心好了,太医说还好事先工作做得好,伤势已无大碍,只要躺在床上多休息几天就好。太医说你的药药小很好,问还有没有,能不能给他送去一瓶。”最后一句话,是对扶着隆起的肚子,走得很缓慢,花了很长时间才来的知画说的。
下弦小幅度地行个礼,巧笑倩兮:“对十二阿哥有用,知画也很高兴。当时还真怕用错了药,如今喉咙里梗着的鱼刺终于被挑出来了。”欣喜安慰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女人的羞涩,“我还有几瓶,呆会就让青莲送去。”
她的脸颊漫上绯红:“你今晚……住这儿吗?”
永琪挺拔的身躯徒然僵住,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你……还有身孕,就好好养着吧。我……咳,我有小燕子伺候……”
后面的话越说越轻,到最后已经消失在唇齿之间。他看着下弦脆弱却故做镇定的表情,有些于心不忍,索转过身:“你快进去换衣服吧,去皇后那总不能失礼。”
“是。”下弦全身颤抖着,湿漉漉的眼睛偷瞟向他,又猛地拉回,“青莲,扶我回房。”
“是。”青莲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下弦。下弦轻轻的靠着她,头低垂着,肩膀不时抽动,整个人娇弱地几乎要被风吹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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