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住在涂山。”话脱口而出,涂山雅雅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由有些忐忑地望了涂山红红一眼。
在一边的涂山容容见状,笑眯眯地拿出了算盘,道:“涂山当然欢迎客人来住。要住多久?来让我算算。”
涂山红红道:“交了过路费,有足够的住宿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她瞥了东方月蝉一眼,示意涂山容容,“容容,收钱。”
“好!”东方月初大喜,抱着东方月蝉不撒手,急切地道,“姐,你还有钱吧?金面那老头子看起来不穷的样子……要不实在不行,你跟我一起来当仆役?或者我努点力,赚钱养你也行,哈哈!”
东方月蝉哭笑不得,她还什么都没说,自涂山雅雅开口后,三妖一人就擅自替她做好决定了。
然而尽管面上满是无奈,微微的笑意还是从眼中荡漾开来,逐渐晕染遍了眼角眉梢。心中熄灭了的灰烬又重燃了火苗,暖意自胸口浮起,东方月蝉的脸上,慢慢染上了浅淡的红晕,像春日枝头绽放的桃花,不再出尘,却别有种亲近与美丽。
涂山雅雅歪着头,打量了她许久,心中懵懵懂懂地浮起奇妙的感觉:
她真好看,跟姐姐好像。
但又……和姐姐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请收藏+评论!
不然作者就会躺倒不肯起来不肯码字……
顺便说一句hehehe,不会像红玉姐姐那篇来个真结局的哈哈哈
第4章 相思不知
日升日落,月隐月出。几个月一晃而过,季节从盛夏转入深秋,天气渐凉,霜寒露重,涂山之上,一派萧瑟之景。
红色的裙摆从空中迅速掠过,少女跃下屋顶,脚下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她刚刚离开的位置上突然出现了一截长长的呆毛,一名少年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望着下面的少女哈哈笑道:“小雅姐姐,虽然打不过就跑是个好主意,但你这下跑不掉了吧?”
涂山雅雅双手叉腰,仰头往上喊道:“二货,你高兴得太早了!看看这是哪里?”
东方月初一愣,环视四周,看清楚周围环境,当即神色僵硬,拔腿想跑,然而已经晚了。下方小屋的门被一双纤细优雅的手推开,一名女子从屋内走出,她穿着烟紫色的长裙,乌墨长发只用木簪松松半绾,剩下长发披于肩上,与白色碎花的上襦相衬,黑白分明。
“雅雅,”女子开口道,声音清澈如同山间泠泠作响的泉水,含着几分浅浅的宠溺,“月初又欺负你了?”
“月蝉!”涂山雅雅高兴地叫道,扑到东方月蝉怀里,抱着她的腰,转头指向屋顶少年所在的位置,“他又打我!”
随着东方月蝉抬头往上看去,已经摆出逃跑姿势的少年只得老老实实站好,哭丧着脸道:“姐!是她先动的手!”
“下来。”东方月蝉淡淡道。
“姐,你不能老是偏帮雅雅!”东方月初犹自垂死挣扎。
在东方月蝉看不到的位置,涂山雅雅对着东方月初做了个鬼脸,然后指着自己手臂上的淤青,对东方月蝉道:“月蝉你看,这就是那二货打的!”
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涂山雅雅的伤处,东方月蝉重新抬起头,对仍然站在房顶上不肯动的少年道:“我再说一次,下来。”
东方月初没奈何,只得老老实实下了房顶,在东方月蝉和涂山雅雅面前站好,动都不敢动,连呆毛都耷拉了下来:“卑鄙无耻——”
涂山雅雅当即横眉怒目,躲在东方月蝉身后,对着东方月初猛扮鬼脸。东方月蝉在自家弟弟肩膀上拍了一下,道:“站好了。”然后摸了摸涂山雅雅的头,对她道,“放手打回去。”
涂山雅雅得意得尾巴都要翘上天,把可怜的东方月初暴揍一顿后一脚踢开,抱着东方月蝉的手臂,跟着她进了房间。
她在心里想,有月蝉在的日子真是太美好了。
对涂山雅雅来说,东方月蝉是一个与姐姐相似、但又完全不同的存在。她对涂山红红既敬且爱,满心只想把自己最强大的一面展现给涂山红红看,让姐姐承认自己。但对东方月蝉,就完全不一样了,她可以对她撒娇,可以在她面前耍小脾气,甚至可以扑进她怀里哭鼻子。
东方月蝉,是一个能让她放下所有思绪,全心依赖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角落的香炉盘起烟圈,浅淡的香气扩散开来,布满整间客厅。东方月蝉提起茶壶,为两人斟满茶水,蒸腾的热气带着清香,一丝丝钻入鼻尖。她转过脸,静静听涂山雅雅说着这一天的各种趣事。温暖的时间慢慢流淌,仿佛会持续到永远。
等涂山雅雅说得差不多了,东方月蝉才道:“怎么又跟月初闹起来了?”
涂山雅雅方才特意绕过了这一段没说,不想还是被东方月蝉提了出来,忍不住脸上微红,嗫嚅许久,才不好意思地道:“他说我编的红绳子超级难看……”
“编的红绳?”东方月蝉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点,唇角不由漾开了微笑,“雅雅也会做女红了啊,真厉害。”
“没有,”涂山雅雅脸更红了,“前几天看见彩华斋的锦瑟在编红绳,觉得好奇,就跟着学了下。”
初时只觉得那红绳漂亮j-i,ng致,涂山雅雅心想,要是东方月蝉戴着肯定非常好看,于是便央着锦瑟,要她把红绳送给自己。锦瑟却说这红绳要自己亲手编织出来的才有意义,叫涂山雅雅跟她学着编,编好了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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