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到家,苏常云就给祖父说了广毓的心思。
贤德国公沉默片刻才道:“看好他!记住了,从现在起到金翎离开,你就一直跟着他,他有什么打算都要及时告诉我们。”
“知道了!”苏常云恭顺的点了点头,之后又用极低的声音道,“祖父,其实表弟说的没错,太子......”
“住口!”贤德公顿时喝道,“这些事不是你们能议论的,记住了,你是哥哥,多劝劝他。这次评选品貌兼优的姑娘多了去了,你可以帮他物色物色。小孩子哄哄就是了。”
“噢......”苏常云习惯性的低头垂目的。在他祖父面前他从来都是不敢多言的。
广毓这边在重重的护卫下回了梁王宫。
一家人用了晚膳。
晚课后,广毓就将任鸣叫了出来。
“从现在起,你每晚教我一个时辰的功夫!”
“这个......”任鸣迟疑道,“这个是不是先和王爷说一声呢。世子爷还有晚课,再加一个时辰岂不是要大半夜了......”
“你觉得需要说一声就说一声吧。”广毓和声道,“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我练功又是不坏事,我父王肯定同意的。再说了,我功夫好了,你们也省力不是。别的不说,就像那晚,若是我功夫好绝对不会中了别人的暗器。”
“好!”任鸣点头,“等属下禀明了王爷就陪世子爷练功。”
“你之前在哪个宫里当差啊?你们中间最厉害的侍卫是谁啊?你觉得那天和你交手的那个人功夫如何?什么来路?”
广毓一口气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任鸣迟疑了片刻才回道:“属下在上阳宫,最厉害的侍卫是一个公公,属下位卑没有机会结识公公。那日交手时间太短并没看出那个年轻人的来路,只能说他功夫不低。”
“一个公公?”广毓顿时问道,“你是说一个公公的功夫最高?比你们这些正式的护卫都高吗?”
“是!”任鸣点头,“那位公公叫安宪,久居深宫,很多侍卫也都是只闻其名为见过其人的。”
“那他人呢?”
“属下不知。”任鸣低声道,“安大人历经三朝,到现在也已经很老了。还有他对先帝极其衷心,他若是还在的话就不会发生……”
当年的事,他是亲历的,但是并不在现场。
“上阳宫……”广毓盯着任鸣低声问道,“上阳宫和皇后娘娘的宫殿远不远?你知不知道皇后娘娘有身孕的事?”
“不远。”任鸣道,“只知道当日娘娘确实传了李太医。”
“好!”广毓缓步回了房,“你和我父王说一声,明晚起陪我练功。”
入睡前,广毓又唤住了临风。
“今天那边做什么了?”广毓幽幽问。
临风叹了口气:“今天在吉祥巷子买东西。依旧是带着丫鬟婆子保镖一家一家买过去的。回去的时候又是一大车。”
“噢……”广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喜欢买就买吧。明个你把我那份分红给金翔送过去。”
“世子爷……”临风叹气,“哪有她那么买东西的啊,一家一家的挨着买呢。她用的完吗?”
“你别管!”广毓闷声道,“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再说了,那份子钱也是她赚来的,不给她给你啊!”
临风不说话闷闷的放下了纱帐。
灯火熄灭室内幽暗。
“姑娘!明天还买吗?”蕊儿低声道,“咱们可花了不少钱。”
“不够了吗?”金翎幽幽道,“那明天少买点。”
“啊……”蕊儿苦笑,“还要买啊。这么多东西到时候您带的完吗?”
“咱们家运花木的大车那么多你还怕东西多吗。”
“花木都走水路啊。”蕊儿苦笑,“如今也不运了,总不能单为姑娘运东西再开了吧。”
“怎么不行啊?”之前她还想着金家花木要运送到应天还有其他国家要费很多的人力物力的。没想到还有专门的水路。
“齐国那边啊……”蕊儿已经有些困了迷糊道,“漕运这一块都是齐国那边出人出船的……”
“你去!”金翎猛的坐起来道,“掌灯!把舆图拿来!”
“姑娘……”蕊儿想反驳可是又说不出口,只好以照着金翎的吩咐点了灯取来了舆图。
“不是这一张。”金翎看了看蕊儿拿回来的舆图,“是刘逸画的那张。”
蕊儿又跑到楼下。
楼下,刘逸和金翔都还没有睡。
两人正坐着下棋,见蕊儿下来都以为金翎有事,顿时都站了起来。
“没事没事!”蕊儿忙不迭的说道,“姑娘就是想看看舆图,没你们什么事!”
“大半夜的看舆图干什么?”刘逸蹙眉。
“哎!”金翔叹气,“我妹妹没有出过远门,肯定是心里不安,睡不着,才想要看看舆图。想想以后我想妹妹了也就只能看看舆图了……”
蕊儿不管两人的闲话,取了舆图又跑上了楼。
金翎接过蕊儿取来的舆图,两张并在了一起。
“姑娘,您要是再不睡他们还以为您要远行心里难受呢。”蕊儿原本的睡意也荡然无存了,“夜深了,您别忘了,唐大夫了,您不能熬夜的呢。”
“刘逸没画水路。”
金翎很快发现了刘逸画的舆图和金翔买来舆图的不同了。
“这有什么阿……”蕊儿不解,“姑娘只是让他画舆图又没说让他画水路啊。”
“没什么!”金翎笑眯眯道,“我随口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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