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莫泰在大荒原上徒步行走着,空旷的天地中仿佛只剩下了他独自一人。
他的脚步坚定有力,仿佛在没有走到心中的目的地前,绝不会因此停下。
他已经在此跋涉三天了,三天不进任何水食,他却没有任何疲惫虚弱之感,依旧是精神旺盛,浑身上下一如出发时一样,满布着充沛的力量。
这一次出行,他在都护府典册上是有记录的。
不过在出行目的描述上,他是为了猎杀一头极富传奇之名的灵性生物。
这是他早就看上的一头美丽的生物。
只要在完成目标,再顺便带回去就行了。
忽然之间,他似听到了什么震动的声音,像是滚滚雷声,不由抬头看去,就见一道流光自上方经天而过,只是那光华去远之后,忽然一折,又飞驰回来,旋即化作一道白光光柱从天降落,轰落在大地之上。
待光芒散开,张御手持夏剑,袖袍飘拂,从滚滚荡开的烟尘之中走了出来,他遮帽下的脸容微微一抬,道:“宁昆仑?”
阿尔莫泰看着目光之中露出了一丝惊异,道:“我更喜欢你叫阿尔莫泰,你是……张御张参治?”
张御道:“是我。”
方才他在天中飞遁时,他就看到了这一位身着着神尉军的衣服行走在平原中,虽然他之前没有见过阿尔莫泰,但看到其人的第一眼,就猜出了其人的身份。
他道:“你出现在这里,不会没有原因,莫非是来找我的?”
阿尔莫泰没有否认,他沉声道:“是的,你的存在,是我们安人崛起路上绊脚石,”他捏紧了拳头,“对不起了,你不能活下去。”
张御微微点头,道:“如果你说我的存在妨碍了你们神尉军,我能够理解,但你说安人,这又作何解?”
阿尔莫泰神情慢慢变得认真起来,道:“我们安人是伟大的,曾是数个纪元以来的主宰者,然而现在却被你天夏人所奴役,我们需要找回属于我们自己的辉煌,就不能让你们天夏人再压在头上。”
张御目注他片刻,淡声道:“如果你们安人要寻找所谓的‘辉煌’,那么就去寻找好了,和天夏人又有什么关系。“
阿尔莫泰严肃道:“可是你们天夏人拿了我们的东西,难道不应该还回来么?”
张御道:“什么东西?”
阿尔莫泰沉声道:“我们安人数个纪元积累下来的古老知识,你们天夏人就是得到了这些,才变得像现在这么强大,可是你们却隐瞒了真相,把这些说成是你们自己所创造的。”
他看了看张御,认真道:“或许你也不知道这些真相,如果你愿意帮助我们,那么在我们安人恢复了秩序,重新统一了世界,会让你和你的族人有一席之地的。”
张御不禁摇头,他一听就知道,阿尔莫泰所谓的“安人历史”,应该是借用了天夏对世界的阐述,再加上一部分土著的史诗篇章,重新拼凑出来的。
因为在天夏人到来之前,安人根本就没有所谓“纪元”的概念,对世界的认知也就停留脚下这一片地陆之上,甚至就只有安山以东这一块。
只要去看看安人的原始的结绳记事,还有其他土著的树皮书记载,就知道他们祖先对自己的描述与阿尔莫泰所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可对方显然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并且已是化变为了自身的一个精神支柱,所以他没有去试图说服对方,其人心中认定的事,你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处的。
不过抛开思想上的愚昧浅薄,对方的力量是真实无虚的,那近乎完美的身躯之中,隐藏着爆炸般的力量。
因为知道迟早会是敌人,所以他曾从各个渠道了解过神尉军四大军候。
阿尔莫泰生活简朴,每天都只是进食只是一些清水,每天除了锻炼自己,便不再有其他事了,过着比修士更修士的生活。
这与其人所披上的神袍也不无关系。
这具神袍,是来自于“美神”。
神尉军中每个继承神袍的人,其实力一看神明本身的上限,二是看披上神袍的人是否与神袍本身契合。
这具神袍早便存在了,可是在此人之前,披上去的人并没有能发挥出多少力量,至多是外表变得好看一些。
可是当宁昆仑,也就是安尔莫泰披上了这具神袍后,却是与之完美契合,这使得他的力量在短短几年之年就不断高涨,并在数年前的决斗中战胜了原来的左军候迟授。
神尉军军卒若是与自身的神袍完美契合,那么就有可能将神袍融合消化,那时候其人就将变成一个新的神祇,并不再受原来的神袍的拘束。
而阿尔莫泰,则被认为是最有可能达成这一成就的人。
天空之下。
两个人正面站立着,遥遥相对。
他们的一侧,是壮伟的安山山脉,来自大平原的风在不断吹来,细碎的砂砾在地面上翻滚着。
安尔莫泰此刻注视着张御,他能感觉到,这是一个无比强大的敌人,之前的情报与对方所表现出来的力量完全不是一层次的。
可他仍然认为,这一战最后胜利仍将属于自己。
因为他拥有的是美神的力量!
这里美,不是指外表的美,而是完美的意思,没有缺点,没有破绽,没有短板,而当这一切组合起来的时候,都将成为任何某一方面逊色于他的人梦魇!
他一捏拳头,脚下一发力,轰然一拳朝着张御打来!
而因为他的速度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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