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吩咐了役侍一声,令其去把人迎至此处。
不多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转首看去,见师延辛,阴奂庭还有另一名俊雅潇洒的道人走了过来。
而随他们一同到来的,还有两名真修。
走在前面的,是身着一袭浅青色宽袖道袍的道人,其人天庭饱满,眸光沉静,气机深湛,此人当是就阴奂庭提到过的沈若秋了。
他目光望后看去,一名少年道人跟在沈若秋的后面,只是面相看去十分怯弱,见他望过来,立刻低下头去,似根本不敢与他对视,且还往沈若秋背后不由自主躲了躲。
而这个时候,众人也在打量着张御,见他一人负袖立在天台之上,望去清姿玉表,神仪天授,仿若真仙人落于世间。
沈若秋神情微微凝重起来,他察觉到张御身上涌动着一股磅礴浩大气机。
据他此前了解,玄修之中除了师延辛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人物,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位在此。
阴奂庭则是吃惊到了天台边缘处,
这一回他们虽然观证此战之人,可也会关键时刻阻止两人伤及对手。
毕竟双方不是敌人,说不定以后还会在一起对抗上宸天修士,所以没有必要弄得你死我活。
此刻天台之上只剩下了张御和聂殷二人。聂殷作为张御的对手,站在张御面前,定,打一个稽首,道:“希望道友能助我斩却‘怯心’。”
这是真心实意的话,怯心助他走到这一步,可却也同样成为了他的承负,若不斩去,他永远再无法往上行去一步了,可以说是他成道的最大阻碍了。
他十分希望能在斗战之中破除这一执顽,只是至今从没有人能助他达成所愿。
张御平静言道:“怯心之除,只能靠道友自身,他人是帮不来的。”说完之后,他回一个剑礼,道:“请赐教。”
聂殷慌慌张张一个执礼,道:“是,请,请赐教。”
阴奂庭站在下方看着天台之上,道:“聂殷与人斗战,至今从无一败,师道兄以为,张道友会用何种策略取胜?”
师延辛看了看张御手中之剑,思索片刻,道:“不打破聂殷的固守,那便无有胜算,我观这位张道友气机强盛,在那里一动不动,而聂殷是向来不会主动攻击的,所以看上去两人倒像是在对峙一般。
阴奂庭不禁有些奇怪,心中忖道:“莫非张道友不求胜,只愿求和么?”
要是能两和一胜,倒也算是赢了对面了。
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尝试过不对聂殷动手,这样最次也能挣个平手。
可是“抟炉心胜”之术是一门积累胜心之法,对方不主动进攻,那在施法之人看来就是畏怯自己,这同样也会增加施法之人的信心,拖延越久越是助长其气势,所以这绝不是什么好选择。
关于这一点,在那记述之上已经写的很清楚,他相信张御也一定看到了,应该不会犯这个错误才是。
张御在立有片刻之后,于心下言道:“白果,如何了?”
白果君回道:“先生,我推演的和先生预判完全的一致。”
张御微微点头,此刻伸手一指,身侧蝉鸣剑一声啸鸣,倏地飞空向上,而后便如飞星坠地一般冲着聂殷疾落而来。
众人精神一振,认识到这一战真正开始了。
聂颖看着上方袭落下来的剑光,眼神之中略显惊慌,不过在斗战之中他是从来不会躲避的,只会站在原地固守。
他一拿法诀,身周围先是浮腾出一股环绕飞旋飘渺烟气,而身上道袍也是发出淡淡金光,将他整个人都是笼罩在内,做完这些后,他似是不敢去看外面,紧闭上了眼睛,默默运转心中神通。
天中那一剑落来,霎时撞入到那烟雾之中,其上所附着的冲力却似被一道道飘绕的烟气层层化解,见是无法再往前推进,剑光倏地飞了回去。
无论是师延辛还是沈若秋,都以为他这一剑只是试探,毕竟要想攻破身上的守御,终究要自己试上一下那坚韧程度的。
到此刻为止,他们都是判断张御将会采取一击破敌的手段。
不过接下来局面,却是令他们都是露出了诧异之色。
那剑光飞去之后,掉头一转,又是重新杀奔下来,而后化一道光虹围绕着聂殷飞绕劈斩,顷刻之间已是斩出了上百剑。
若说这是试探,这却也太过了。
阴奂庭十分不解,疑惑道:“张道友为何要如此做?这岂不是只会助长聂殷的神通么?”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没人知道张御现下到底作何想法。
师延辛却是隐隐约约想到了一点,但是这个想法似乎太过胆大,他一时也是有些不敢确定,双目只是牢牢盯着场中。
此刻明显可以明显见到,聂殷身上的气机在剑光不断飞掠之下在逐渐腾升之中,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其神通就可积蓄到顶巅,并施展出那惊天动地的一击。
张御却好似对此视若不见,淡然站在那里,依旧维持着前方剑势。
聂殷开始的神情是慌张不安的,可是随着外间纵横飞掠的剑光被全数挡在外围,这些情绪却是一点点从他身上退去,面上也是变得逐渐平静下来。
沈若秋默然望着场中,他深切知道,这个时候聂殷已经压制住了那份“怯心”,而若是接下来对面没有翻盘的手段的话,那么这一战就没有什么悬念了。
这等平淡的战局在维持了大约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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