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格洛克也略微抬起,左右摆动一下。
啪!啪!
医院立刻就少了一个尿血症患者和一个脑震荡患者挂号。
迈克尔瞪f!”
路克一把拉起金凯德,继续跑路:“他先开枪的。”
口中如此说着,他已经拖着黑光头一溜烟上了楼顶天台。
三人才上天台,一阵螺旋桨的声音就远远传来。
“好了,这下从楼顶是跑不掉了。”路克开口道。
迈克尔也跟了上来,三人对视一眼。
砰!
天台门被撞开,一队全副武装的特警就冲了进来,四下搜索片刻,“clear”的汇报声此起彼伏,没有任何发现。
楼下,路克把手中拎着的黑光头放在地上:“你似不似洒!爬脚手架就能下来,干嘛要想不开跳楼?”
金凯德:“……我怎么知道你拎着我都能跳下来。”
一旁,迈克尔在施工脚手架上借力了四五次,也落到了地上:“别废话了,我们试着找辆车,赶快跑吧。别再弄出人命好嘛?我是安保不是杀手,ok?”
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不光要不回3a级的安保资格证,反而会先进监狱吃牢饭,期限还是一辈子。
三人偷偷溜上了一条街外的一辆车。
路克在迈克尔打开车门前的瞬间,就做出了一个果断的决定。
他一把将金凯德扔进了后车座,自己则一屁股坐上了副驾驶。
迈克尔开车启动,三人再次出发。
金凯德却不满了:“hey,这是什么味道!这后面就像个粪坑……等等,这不会就是你现在开的车吧?”
迈克尔没吭声。
金凯德懊恼:“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开捷豹的吗?这破车是怎么回事!放到以前,我们连偷都看不上这坨翔一样的东西。呕,那个银行家不会真在这后面炸了吧?还有这个是“功能性饮料”吗?为什么我闻到一股子尿骚味、”
路克没吭声,默默地从背包掏出一个口罩带上,再将车窗打开了一条小缝。
但他沉默了,车上另外两人却没闲着。
金凯德这骚气的老家伙不停地撩拨着迈克尔,把他的底子透的一干二净。
同样,被打击得够呛的迈克尔也把金凯德的底子透出了一大堆。
迈克尔-布莱恩,当过,后来转行当安保。
靠着的经验和关系,他在几年前弄到了个3a级评价,专门糊弄有钱佬掏大钱保平安。
结果,有个大业务他失手了。
3a级评价飞了不说,他的生活也就此一蹶不振。
金凯德有个案底一大堆,长期进监狱的酗酒老爹,他在那种环境下,年纪轻轻就多次进出监狱。
作为杀手与安保,两人交手过多次,基本平手。
但在心态上,姜还是老的辣。
看看人家金凯德,腿上挨了一枪,还被警察和佣兵追的到处跑,依然谈笑风生。
他比迈克尔优秀的地方在于,心态……很强大。
即便深陷苦难中,也没有愁眉苦脸,而是努力让自己活得更自我一点,嬉笑怒骂随心所欲。
不像迈克尔一副怨妇脸,恨天恨地恨空气的样子。
开出一段路,迈克尔把车在一处酒吧后巷停下:“我们要换辆车,他们能从监控注意到我这车牌的。”
一分钟不到,三人就再次换了辆车。
这次路克主动坐到了后座。
新车是金凯德出手弄的,他一拳砸碎了驾驶座的车玻璃,秒秒钟就完成了弄车行动。
路克虽然能轻易打开这老式奔驰的车门,但他不想被扣积分。
现在,车是那两位偷的,也是他们开走的,与他无关。
老式奔驰也是奔驰,更没有某银行家在里面后门炸裂过,路克这次选择更清闲和舒服的后排。
一老一少,一黑一白,两个嘴里叨比叨没完的家伙终于凑到一块儿,开启了英国二人转的表演。
路克则在后排,悠闲地掏出棒棒糖吃着,当个咸鱼的吃糖群众。
之前那辆车上他就不敢这样做,总觉得会让棒棒糖都带上一股子翔水味。
金凯德也找到了某个英国醉驾老司机的存货——一个不锈钢小酒壶。
打开闻了闻,他满意点头,抿了一口:“这威士忌不错,可惜没冰块。话说,你怎么变成这样的?几年前,你一双袜子都比现在全套行头值钱,是客户被干掉了吗?”
迈克尔嘴角抽搐:“说我有什么用?你呢,作为国际著名杀手怎么会被国际刑警那群菜鸟给抓了?”
“那当然是因为……爱情啊!孩子。”金凯德幽幽叹息一声。
“我当时正在亚利桑那州做一单生意,结果接到医院电话,说我老婆被车撞了,生命垂危,正在抢救。医院说,必须要有家属的签名,他们才能继续下一步的手术,所以我连多用几分钟,做完那笔生意的时间都没有,坐上飞机就回了墨西哥城。”说到这里,他没吭声了。
迈克尔:“然后?”
金凯德哈地笑了声:“结果,当我满头大汗冲进急救室时,超过二十个国际刑警就用枪指着我。”
路克却插口问了句:“现在索尼娅在哪儿?”
他可不认为,金凯德被二十个国际刑警指着,就会乖乖就范。
这老家伙操作骚得很,国际刑警对他而言,也只是普通货色。
果然,金凯德默然片刻才答道:“她被关进了阿姆斯特丹的国际刑警看守所。”
“她犯了什么罪?”路克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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