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集体发出切声,冲上来,二话不说的开始打群架,书闲陵警惕万分,不待黑衣人靠近,拉弓张弦,起手回手间,动作利落干脆。
十几个黑衣人,攻势力全在白衣和青衣身上,一个黑衣人察觉背后不对,回首间箭矢穿体,正中了心口,连话都来不及说,惨然倒地。旁边的黑衣人有两个冲书闲陵来,剑气迎面,压力巨大,书闲陵咬牙挺着,先发一箭伤敌,后挥弓抵挡剑芒。
白衣少年的身影,若抑若扬,旋进旋退,似舞蹈般惊鸿宛转,初时还可辨眉目,到后来,动作快的令人目不暇接,敌人轻易的便丢了命,尚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白衣少年眼观八方,见书闲陵应对不了,凌空向攻击她的黑衣人发出一掌,黑衣人立刻萎靡倒地,没死透,嘴里还微弱呻吟。
书闲陵朝白衣少年看去,他的神情,虽不能够看的十分清切,但这救命之恩,她却是记下了。觉着他御敌时的样子,容光夺魄。
书闲陵的战斗力更加充沛,眼到心到,离弦之剑,梭如流星,瞬间又伤了几个黑衣人,叶青的剑不是吃素的,他一人就牵制了好几个黑衣人,见书闲陵加入战局后情势大好,手底下更是狠厉,血污了脸也顾不得擦。
王怜卿第一次见到人杀人,黑白分明的瞳眸里,掩不尽的悚然惧怕,第一次见识了书闲陵的神勇,晓得关键时不能干扰她,不能分她心神,他怕的离谱,仍旧默默的静等一切结束。
十几个黑衣人不死不休,拼尽了最后一人。白衣少年和叶青消灭了大半敌人,小部分的是被书闲陵在其背后抽冷子,毫无提防的暗算了。
王怜卿吓傻了,呆愣愣的维持着一个姿势,血脉僵硬的犹如风干的尸体。书闲陵碰了碰王怜卿,轻声呼唤,“怜卿,怜卿,吓傻了?”
王怜卿神智混沌,脑子里尽是呼啦呼啦的声响,‘吓傻了’三个字,奇异的刻入脑海,一个念头油然而生,眨动着无辜的羽睫,眸底的脆弱,一击而碎。
书闲陵心生不详,乌鸦嘴也没自己灵光吧,不确定的再问,“怜卿,怜卿,”她的语调古怪,不自觉的变成神婆喊魂的调调。
白衣公子嘴角轻撇,这女孩真要是捉鬼天师,肯定会被鬼捉。
叶青再一次失笑,觉着这女孩好逗,“喂,你是天师吗?你在收魂压惊啊?”
书闲陵心里焦急,对叶青的调笑很是厌烦,语气不善,“别人的苦难在你眼里,是取乐逗笑的点子吗?”
叶青冷脸,对她刚衍生的一点好感,破败殆尽。
死小孩,叶青心里暗暗的骂着,殊不知,他自己才是别人眼里的小孩。
王怜卿彻彻底底的‘傻’了,因为,书闲陵是真的在关心自己,这出戏终究要唱下去,心里甜丝丝的,如同幼时吃过的冰镇西瓜,那时母亲仍在世,在富人家里当差,拿了少爷吃剩的半块西瓜薄片给他,王怜卿吃在嘴里,觉着世间的美味就该是如此。
王怜卿的母亲长相不美,三十六岁的年纪娶了十八岁的父亲,他们之间,没有真感情,至少父亲单方面不曾有,王怜卿的长相多承袭了父亲,但,母亲永远是生他养育他的母亲。书闲陵不经意间给与的温情,它的重量甚至超过了他父亲。有时候,爱人的力量远胜过亲人。
“你是谁?你是我的妻主吗?”演绎着纯良小白兔,王怜卿装痴卖傻,享受着书闲陵的焦灼不安,他微微得意,目光触及白衣公子,白衣公子眼底的了然,惊得王怜卿小脸蛋惨白失色。
白衣公子并不打算揭穿男孩拙劣的小把戏,事不关己;那女孩被骗的团团转,正应了下句:关己则乱;这才像十二岁的小女孩,没事充什么大人。
叶青看着主人,惊讶公子难得的好心情,公子居然有意要看女孩的笑话,公子有多少年没这般开心了!公子给大多数人的印象:士族的贵俊,他举止雅驯,谦谦有礼。子虽冷清淡然,但内心深处一直深藏着最真实情感,到如今,还没有哪个人能轻易的叩启公子的心扉,挖掘出世间最美的灵魂。
书闲陵感觉为难,王怜卿的这个问题不好答,回答‘是’,她就给自己套上了一具婚姻枷锁,对象还是个小孩子;回答‘不是’,生怕吓着了男孩,打击了他脆嫩幼小的心灵,对待儿童问题,真的好棘手。
书闲陵突然记起,老爸当年,对妈妈说过一句至理名言,对待孩子要像对待倔强的小毛驴一样,顺毛捋,要像可亲的阿凡提大叔一样。
于是,书闲陵无比纯真,非常恳切的对小白兔,米斯特王说了:“哎呀,你这孩子,真不懂事!我是你亲姐姐啊!”
王怜卿浑身上下,血逆流,如同见了鬼,嘴唇抖颤着,样子好不可笑。
书闲陵感觉奇怪,有些猜疑:“咦?怜卿,你都好了?亲情的力量无穷大哈!”
白衣公子意外的看了眼书闲陵,这女孩大智若愚,看似驽钝但心机可怕。这样的人,利用好了,是最尖利锋芒的武器。想到此,他发出邀请,“小妹妹,若你有了闲暇时间去趟京都,你可以凭这面木牌前往叶府找我”。
书闲陵坦然接过木牌,嗨,人家是世家出身,也吝啬成这样,乃世间少有!她自己抠门,如今遇见了同道中人,心里平衡了很多。他若是欧也妮葛朗台的爹,她就是欧也妮葛朗台的亲妈了。
书闲陵笑眯眯的,两眼挤成了一道□,两颊的匏囊抖动的不停,白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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