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闲陵其实早醒了,黑衣男醒了后不久,她暗中观察他会不会起歹心,这么一观察,黑衣男伤势颇重。她慢慢的起身,低声问他:“你觉着怎么样,你自己可有治伤的药?”
黑衣男经刚才一运气,伤的更加彻底,此时只能信任胖女孩。
“在我里衣里,不要你来做,让那男孩子来”。
书闲陵轻笑下,惹得魔头怒目,“信不信我会立刻杀了你?”
“信,我信,喂,你是什么来头?”书闲陵一面笑眯眯的问,一面叫醒王怜卿给男人上药,她背对着二人,不会乘机偷窥美男的肌。
柳风冥若不是有伤,恨不能立刻杀了这胖子,他眸光寒峭,声音冷沉,似从万丈寒潭里打捞出的坚冰,音质尖锐锋利无比:“你不必问,知道和见过我的人,都死得干净!”
书闲陵立刻拉着王怜卿远离魔头三千尺,吩咐小王赶快的收拾东西跑路,王怜卿虽懵懂,但姑娘说出口的话就是圣旨。
柳风冥气的挣扎着要起,又无力的倒下。
书闲陵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临走还好心解劝魔头,切不可意气用事,“你好好休息,我给你留下些食物,你好自为之!我本来是想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但是,知道和见过你的人,都死得干净!我也不能用强,逼你保证你伤好后不伤害我们,我只当自己做了一回善事,不用留名,彼此也不用再见!”
书闲陵和王怜卿,一头驴,溜之大吉!
离魔头很远了,书闲陵心里还惴惴压抑,想起魔头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她心里就打鼓,魔头昏迷时嘴里念叨的叶清平,或许是魔头的大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点道理,她懂!
从现在开始,她要加快投靠叶府的步伐!
这一日,二人连续赶了三天三夜的路,不敢走偏僻的路,走的都是官道,可惜偏不巧毛驴病了,书闲陵对小毛驴有一定感情基础,舍不得抛弃,慌不择法,叫大夫给驴治病,人家大夫气的将她大赶出,“有没搞错?让我瞧病驴,当偶是兽医啊!”
小地方连大夫都是稀罕货,不要说找兽医,小毛驴拖了三天,两眼一闭归西,书闲陵哭的死去活来,亲自给小毛驴挖了坟,找了细树桩,书写了:爱驴小毛之墓!
王怜卿一旁不解,“姑娘,我从未听过你喊它小毛啊?”
书闲陵抽搭着,泪流干了“它不是毛驴吗,姓毛名驴!”
王怜卿手捂着嘴,生怕笑出声惹她不高兴,姑娘真可爱,好善良。
书闲陵抹抹脸,拉着王怜卿准备离开,天降下了一袭华贵龙鳞水波纹的白衣身影,白衣翩然,如神祗一般从空中落下,瀑布似的乌发被风吹起,又落下!慢动作回放般,似妖艳含毒的白蝶。立地时足尖点地,还似凌空,背后衣袂飘飞。
书闲陵的嘴张成大大的0型,眯眯眼尽量睁的老大,黑衣男换了件白色马甲,出场依然拉风,她迅速的张弓,箭矢瞄准大魔头。
柳风冥步步轻盈,每一步似踏莲池,步步生莲,“你以为,你的箭有我的手快?”
书闲陵心里没底,她必须全力以赴,正色道:“我知道我的箭未必快过你,不过,我不会束手待毙,之前没有杀你,是因为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有他生存的理由。好比路边的野花遭人践踏,它弱小无力不能反抗,但是人和野花不一样,野花来年会重新发枝,人却一死成灰!你手段高超,杀人甚至不需要理由,但我却不想死!”
柳风冥眼波清澈,秋波横荡,媚色流转,轻飘飘睇一眼,似对着二具已死的尸体,“哦?那么本教主倒要领教”他无辜的样子,任谁都不会相信,下一刻,他会大开杀戒。
从没有一个女子,一个平民敢跟他叫板。
书闲陵不敢分神,愈发的没底,和三爹爹学击才不过三年,还没学会他的连环九箭,“你是什么人?若要我死,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柳风冥大大的讶异了,好看的眉毛轻皱,嘴角泛起笑花,“本教主改变主意了,留着你的命似乎更加有趣,贾流,魏花,将这二个人带回教中”。
从白衣教主身后嗖的一声,平地冒出一个怪叔叔,一个怪阿姨。
怪叔叔是癞子头,头剃了大半,光头的部分坑坑洼洼,似南京长江大桥的桥面。仅靠颈部的发尾留了一撮,细编了无数小辫!
怪阿姨类似游戏里的丰女杀手装扮,背后着钢叉,森森耀眼,刺目,竟管她长得很美丽很端庄,但是,吸人眼球令人瞩目的,居然是她背后的六把钢叉。
王怜卿直接哎呀一声陷入昏迷,书闲陵还算镇定,只要活着不死就行。
贾流叔叔驮着王怜卿,魏花阿姨背着书闲陵,书闲陵的体重,丝毫不影响魏花阿姨的飞奔速度,魏花阿姨话很多,一路上滔滔不绝的介绍着她伟大、英明的教主大人。教主杀过什么人,那些人曾经多么的辉煌赫赫,听从教主大人会有哪些好处等,相反之,忤逆教主的意愿会受到哪些惩罚等,书闲陵听着听着,睡着了!
魏花阿姨一见,心里很开心,对默默无话的贾流叔叔说,“这丫头很像我当年的做派,咱们收她做徒弟怎样?”
贾流叔叔一字不发,眼却望着教主大人。柳风冥手里拿着一枚木牌看了很久,这会笑着对魏花阿姨道:“右护法,这个女孩,你要好生□,我还有用的着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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