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前行,我偷偷瞄了眼身旁的胤禛,他靠在一侧软枕上,合目休息,我想起刚才出来前,他那似乎不大情愿的表情,心中不觉有些后悔,作为现代人人,我对工作的观点,是要劳逸结合,所以想会劝他今天陪我和四公主出园礼佛,可再想回头,胤禛认知里,本就没有休息日这观念,即便新年封笔,若遇紧急军情他仍旧动笔处分,我现在这样硬拉他出来,是不是在浪费他的宝贵时间呢?
我只顾着反思,连胤禛眯眼打量都没发觉,只听到他问我:“容儿可是反思过了?”
我未及多想即刻回答他说:“反思了,反思了,下会容儿再也不强迫四爷陪容儿出来。”
胤禛听了眉头挑了挑,不大满意说:“唔,不应该是往后容儿再也不强迫四爷做任何事吗?”
我急于要让他知道我真的有反省了,所以当下想都没想就点头道:“嗯。”
胤禛这才满意的面露微笑,转头睁眼看着我说:“四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若是往后容儿觉得在园子里呆闷了,想出来走走,还是可以和四爷说,四爷一定尽量陪你。”
我想起他还要处置那些繁重的国事,连忙摇头说:“不,不用的,容儿可以自己……”
我话都没说完,胤禛已经老大不悦打断我道:“容儿你是不是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已经是朕的宸妃,没有朕的同行,你不许再私自出,特别是……”他没把这话说完,就把最后几个字咽了回去。
这话见我听了直觉得自己成了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可我也知道这就是眼前我的处境,尊贵如皇后还不是日日给关在城里,即便是胤禛他自己又何尝不是那笼中的鸟儿,只是我这只小鸟靠着胤禛这只大鸟,还能不时间出来放放风,我还是知足的。只是他最后是想强调什么,我特别不能私自出做什么啊?
“四爷,您说容儿特别不许什么啊?”我不解的问他。他顿时气鼓鼓的望着我,却就是不说话,他这生闷气的样子,还真像我们养在天地一家春里那只叫吉祥的大鹦鹉,那只鹦鹉每当被女们斗急了,也中是将头顶上那束长毛竖起,雄赳赳气昂昂的瞪着逗它的人,想到这里我不禁失笑,望着我的胤禛面色更为发黑说:“容儿你是不是又在腹诽四爷了?”
我这才知道自己究竟给笑了出来,连忙把嘴掩住摇头说:“没,真没有,容儿没把四爷看成吉祥大将军,真的没有!”我冲口而出的解释,反倒把自己想的全给说了出来,听得胤禛额上黑线又添好几,幸好这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外李福柔声请驾道:“回主子爷,广济寺到了。”
我忙揭起车帘走下马车,胤禛追着我下了马车就想说我,只是可没等他开口,坐在后面一辆马车的四公主,已经被女们拥着走了过来,胤禛只能瞪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想说,这会他暂时就不跟我计较,等回了圆明园,我们就大帐小帐一块算总帐。
幸好我比较有阿q神,就指望着最好今日回去以后,有无数大臣递牌子,等他处理完那一大堆国事,怕就早不记得我们这点小事了。跟在我身边的四公主不知道马车里的事,只细声的问我说:“娘娘,怎么汗阿玛看起来好象有些不高兴啊。”
我忙掩住她的嘴,又看了看左右,发现前后左右里外三层都是从园子跟来的侍卫与内侍,这才放心下来逗四公主说:“惠儿你刚才叫我什么了?”
四公主当即醒觉过来,低头朝我露出个俏皮的笑容说:“容格格,阿玛他这是怎么了。”
“放心,你阿玛他不过是在生自己的闷气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啊,最爱生自己闷气,你担心。”我拍了拍四公主的手说。
明明我这话就说得极小声,胤禛又走在前面,离我们有段距离,却不知道怎么的,他好象能听到我说话似的,我话音刚落,他就回头朝我恶狠狠的瞪了眼,想是说‘你别以为爷听不到,你就可以随意的编排爷!’
刚才那话又不是我在乱说,就连十三哥不也这样说过嘛,没道理他的宝贝弟弟能这样说他,轮到我就不能这样说了,我想着当即朝他瞪了回去,四公主见我们两个大人斗气的样子,面上就是幅想笑不敢笑的样子,只是很快她不知想了什么,笑容一下消去,眼神里尽是混杂着羡慕的哀伤。
弘慈广济寺是座百年古刹,山门上悬挂的弘慈广济四字牌匾还是先帝御笔,因此这里香火很盛,我也不这里到底求什么比较灵验,只是四公主说想来,我便陪她一道过来了。胤禛走在前面,命人给寺中添过香油后,带着我们进到大雄宝殿。
出来前,胤禛就下了旨,这次微服不许惊动任何人,不能惊扰到寺院中其他进香的信众,所以侍卫们只是清出了殿中一角,供我们行礼进香。我不如胤禛他们父女虔诚,三拜过后便站了起来,胤禛和四公主两人,还分别跪在拜褥上,闭眼诚心祷告。
我转头打量了大殿一周,就见威严慈和的释迦牟尼佛造像前,无论男女老少,无不是诚实叩拜,他们心中所求,佛祖又了听到多少呢?突然我在人群中见到道熟悉的身影,他正护着个眉目清秀,看起来似乎劳了半生的老妇人往一边空出的拜褥走去,我转头看了看胤禛和四公主,他们仍旧在闭目与佛祖交流,我想他们一时半会还不会起身,便带着两名侍卫与李福,朝尹继善那边走去。
被李福叫回身的尹继善,目瞪口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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