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旅行,却担心失落在陌生的迷里;只有熟悉的人在身边,那种让人恐惧到窒息的感觉才能得到缓解,这或许与正处热血的青春不符,但当失掉目的地的在城市里晃荡,看着灯光下人群来来往往,却与自己无关,那一刻的悲哀、惶惑,景瀛不知如何释明,生死已无关系,灵魂漂浮,只剩躯壳麻木的行走。
火车在一个站口停下休息五分钟,刹车带来的惯让陷入迷迷糊糊的景瀛了清醒过来。那些记忆已经过去很久了,在今时今刻为何又想起来了?嫉妒,大概没人想到过吧,一直以来神情都是淡淡的少年,一面嫉妒着那些靠近家人和朋友的人,一面又很大度的自然的接受,明明在乎,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渐渐的也就形成对谁都是有些疏远,浅浅而谈,在隔离心的距离里和人交往。再深的感情,也只藏在心里,再难过和委屈,也只在家人面前和自己被窝里流泪。
窗外青山依旧,秋日的阳光温暖而美好,干净的天空呈现薄薄的蓝,浮云散落在天际,淡淡的影散落在树林下,沉寂的房舍,安稳的立在山头,保护着属于家才有的温暖。景瀛弯起嘴角,轻轻的笑了,家里,父亲和母亲大概也在这样的的山头上劳作吧,无关乎劳累,那是珍藏在景瀛记忆中美好的片段,无忧无虑,有父母在耳边唠叨,累了就喝一口浓浓的茶水,待到夕阳西落,一家人迎着霞光,父母的脸在红色的光里,染上光辉,温暖的让人陶醉,使人心里踏实,前方,是简陋却熟悉的染上了岁月痕迹,变得沉稳、柔和的房舍,正等着辛勤劳动的主人们归来。
“~~”
景瀛疑惑的看着手机,不该有短信啊,已经跟姐姐说好,到成都会打电话过去,火车上信号不好,发短信常常收不到,发了也是浪费。10086催话费的?这号才办了一月,垃圾短信国庆也不放过?按下打开阅读的建,反正垃圾短信删了就行了。
“小瀛,我到x市了。”
是胡冷来的短信。
多久没联系了,景瀛都不记得了。胡冷上完两年半的职高,就去了东部城市打工,高中期间,因为两个学校隔得不是很远,一小时的公交车,有时景瀛回去胡冷学校看看他,跟胡冷新认识的的同学一起玩玩,却始终和初中时一样,景瀛其实只是与胡冷熟悉。其实见面就是几个人吃吃喝喝,景瀛知道胡冷家中的情况,何况他们家其实很反对他读书,想要帮忙付账,胡冷都板着脸拒绝了,景瀛也不好说什么,就不太想老是让胡冷花这种冤枉钱,就不太想去找胡冷玩了。有时会打打篮球,但景瀛不擅长体育,多数时候只在旁边看着,感觉他就是硬凑进来的,再加上交往和学习的内容都不一样,两人就更没话说了,见面的次数就渐渐的少了,等高三下学期,景瀛突然有一天接到胡冷的电话,说是已经到东部h城里,景瀛那时的感觉,就想以前姐姐和哥哥出门都是带着表弟表妹们,却把他冷在一旁,还要装作没什么,假意的表示自己不喜欢出门玩,景瀛觉得自己把胡冷当做真正的朋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朋友开解,胡冷却不至他一个朋友,至少不是把他当做重要的朋友,连出门也不说一声,难道还怕他不会去送他吗?自此以后,景瀛对胡冷也就跟一般人那样了,虽然偶尔联系也会小小感动一下,但也渐渐的明白了,自己的这种格,真的很难交到朋友,胡冷其实只是把自己当弟弟,想起了就关心一下,并不是平等的可以玩笑打闹的伙伴、哥们,了然以后,就更少于胡冷联系了,打电话联系也多是胡冷一个人说个不停,什么车间里又有人受不了跑了,谁谁有女朋了,以后存了钱去学设计啊之类,景瀛也就顺其自然的鼓励他两句,别的就无话可说了,联系也就越来越少了。
景瀛考上了大学,才有自己的手机,顺手就把胡冷的号码存了进去,拿到新号码,用群发把号码发给了熟识的同学,也发给了胡冷。
“哦,怎么回来了。”以前也挺胡冷说过,h市的工资不错,但离家太远了,要坐整整两天的火车才能回本省,很想回本省找工作。
“你还在读书吗,还是在工作?”
又是一条。
“读书。”
“在哪儿读啊。”
火车竟然这么久没过隧洞,手机信号满满的。景瀛觉得有些累,明明有朋友是高兴的事,为什么自己觉得很疑惑呢,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朋友,明明已经无话可说,明明想把这人扔进记忆里,却不想用打法人的方式对待朋友,又说不口去拒绝,只能这么偶尔联系一下,偏偏胡冷每次都是那样热情,一大堆话都说不完,就像景瀛是他的老朋友一样。明明自己已经完全与胡冷的世界没有交集,为什么还在联系,想想初中、高中、补习班的同学,还有哪个这样时不时的联系一下,一打电话就是一两个小时,胡冷难道打工赚了很多钱,一点不在乎花费?景瀛只觉得头痛。
“m市。”
“本省的?太好了,以后可以常见面了,都两年没看到过你了。”
有什么好看的,景瀛只觉得无聊,却不好说出来。
“恩。”
“以后来我这玩,我先上班了,晚上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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