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昨夜没有睡好,这日清晨醒来,苏子籍就觉得身体不太爽利。
头昏脑涨不说,还有些干呕,精神也萎靡不振,这种不舒服,莫说在修炼蟠龙心法后,就是之前,学过苏家拳法,也很少有了。
他摸了下自己的额,没发烧,撑身体走到甲板上吹风,结果不知道怎么,一股烦闷感觉就直冲上来,让他哪怕望着面前碧波,都觉得难受。
“这是病了?我这样的体质,突然病了,可不正常,可想找出原因,也不容易,总不至于是因吹了风受了凉吧?”
方文韶得知苏子籍不舒服时,已是中午,他和前几日一样,请厨子将饭菜送过来,与苏子籍、叶不悔这对小夫妻一同用餐。
一打照面,就蹙了眉:“苏贤侄,你这脸色怎这样苍白?”
苏子籍笑了下:“拙荆上午就去请了陈大夫过来,说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着凉,或是昨夜吹了风。”
陈大夫是跟方家船队的大夫,医术不错,在方家开的医馆里是坐堂大夫,这次跟着来,也是因方文韶的缘故。
话说,举人上京赶考,最怕的就是生病,历代上京举子中出事,十之八九就是这原因。
陈大夫随行,也是由于方文韶年纪不小了,旅途劳累,怕出意外。
当然方文韶也说了,这次不中,也就不赶考了。
方文韶对陈大夫的本事自然相信,一听就放了心。
只是着凉,不是大事,就怕拖成大病。
想到苏子籍的才学,这可是中进士的苗子,方文韶欣赏苏子籍,自然不希望苏子籍错过这次的考试。
所以他沉吟片刻,就说着:“我们是一路水路,时间还有多余,正好船上需要补给一些东西,再往前走大约几里,就到一个码头,旁应该就有旅店,我们今日早些靠岸,你到了旅店,就好好睡一觉。”
苏子籍立刻向方文韶道谢。
“你我何须这般客套?”方文韶捋着胡须说:“有你陪着,这几日,才没有那么烦闷。”
“你不知道,往年我带着惜儿行船去府城,与他聊些诗词书画,他就能气得我吃不下饭,唉,若有你一半才学,我也心满意足了。”
这话是真心,方文韶已经考了三届进士,自然也见多识广,苏子籍的才学与自己已经在一个水平线上,论渊博还超过了自己。
有一半,就能中举。
对儿子方惜,能中举,他就很安慰了。
“这就是伯父你自谦了,方兄才学,在一县学子中都是出众的,我与他交往时,也时常向他请教。”
这话倒是不假,苏子籍并不是傲慢之徒,也并不认为身为举人,就一定在才学方面处处胜过秀才、童生。
三人行必有我师,方惜当年能传出才子之名,靠的可不只是父亲的名头。
那也是有着真才实学,尤其在杂学方面。
方文韶这般年纪,平日里也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自然能看出,苏子籍说这话时,是客套,还是真心。
也因此苏子籍这番话,让方文韶的心里也有些舒坦。
再欣赏别人家的孩子,也不代表着就喜欢贬低自家孩子,苏子籍这种态度,让方文韶觉得,方惜当初的确是有着狗屎运,才恰好结交了苏子籍。
这人的脾气秉性,要是在三十岁以上,还不算太出奇,现在十八岁都没有到,这实在了不得。
“特别是这克制。”虽知道两人的父亲都在今年去世,但魏郑虽也有避孝期,不过三个月,现在早过了。
十五六岁正是血气最方刚时,少年知慕少艾,两人又是夫妻,还没有圆房,的确是很了得。
二人又闲谈了几句,方文韶就出去了,停船也得提前下达命令,不是随便的事,大概一盏茶,前面出现一个小码头,方家这些船都陆续靠岸,抛锚。
方文韶带几个随从,陪着苏子籍、叶不悔往下走。
大概是这边挨着河,吃穿用度,皆因河而有,走在码头这条路上,能看到一些小商贩贩卖着与河相关的物件,淡水珍珠、鱼形龙形的木雕塑像,苏子籍按了按太阳穴,恍惚间,又想起了这几日梦里的情形。
连着好几日,他都梦入龙宫,似乎一动不能动,而耳畔还有人说话,明显知道是篇表,却记不清内容。
“但恍惚似乎听见了大魏这词。”
“这是以前的记忆,还是现在有前魏的余孽?”说实际,对这些前魏余孽,苏子籍心情有点复杂,自己是前朝宗室,似乎应该站在大魏立场上,应该赞许这种忠贞。
可大郑立国30年,正是蒸蒸日上,日出东方之时。
前魏余孽许多行动,已经算得上是倒行逆施,别的不说,一旦有动乱,百姓何辜?
更可恨的是,面前趴着呼噜睡觉不理会他的幼龙。
那场景,既像是梦,又不像是梦,反正与以前梦入龙宫教导幼龙时有着一些不同。
但要说哪里不同,苏子籍想,或是这几日的梦,更玄妙一些,醒来后能记住的内容也更少一些。
唯一被他铭记于心,居然是幼龙的体型?
“总觉得几日不见,幼龙竟胖了一圈。”苏子籍哭笑不得地想着。
但这又算是什么重要发现?
“还不如幼龙的出身来得令人震惊。”
自上次知道,这幼龙很可能是魏世祖的女儿,他就总觉得全身不舒服,看见她时,心情也颇为复杂。
“这要真是如传闻那样是魏世祖的女儿,且不说前任龙君是雌是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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